“哥,你的機場照上了個熱搜,你那些佛系的粉絲也怒了,要組團來燒你的黑羽絨服。”胡不語刷着手機笑眯眯說,“有一小撮人建了個超話,叫黑羽絨服PTSD。”
元榛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腿,他皺眉“啧”一聲,說“淨搞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兒”。
胡不語略有些嫌棄地掃了眼元榛上了車就扔在一旁的羽絨服:“說實話,哥,我都審美疲勞了,何況是那些望眼欲穿的粉絲。你這樣會掉粉的,掉粉就沒有流量,沒有流量就沒有片約。”
“差了些運氣”的影帝種子元榛毋庸置疑是一線演員,他有一張特别上鏡的臉,任何角度拍攝都沒有硬傷,且耐操耐造,可塑性極強,與此同時也有演技硬實力——大學四位表演老師蓋了戳的硬實力。但他的粉絲數量至今堪堪破兩千萬,甚至都不如一些二三線演員或者比較熱鬧的綜藝咖。
元榛不怎麼吸粉跟他自身的毛病是分不開的。首先是他說話不大好聽,但并非是因為情商低,而是懶得浪費時間與不值得的人虛與委蛇——當然這也是越來越位高權重的黃雨時給慣的。其次是鏡頭之外不修邊幅,網絡上他的出街照、機場照都是他貨真價實的生活,所以夏天你常常能看到他拖鞋短褲漁夫帽,冬日則是一身黑不溜秋的羽絨服。
不過胡不語這樣說,當然就是故意在危言聳聽了,因為元榛的片約已經排到兩年後了,有奔着錢的商業片,有奔着獎的文藝片。
元榛大二開始拍戲,至今将将六年時間,期間由他主演的人物片《不能喝水的杯子》和懸疑片《眼睛》口碑票房雙豐收,而《不能喝水的杯子》今年暑假檔甚至被總局點名重映了。
元榛懶得搭理她,他閉眼揣摩着角色,慢慢睡過去了。
“苟杞,杯裡剩下的水喝完,不然還要流鼻血,西北這地兒天太幹了……”胡不語望見元榛睡着了,轉頭去盯坐在後頭一路也不說幾句話的苟杞。
苟杞在她熱切的注視裡端起保溫杯把裡面剩下的小半杯水咕咚咕咚全部喝掉,然後揪出鼻孔裡的紙團扔掉,再抓起羽絨服的帽兜重新遮住自己的臉。
2.
電影取景地是西北的一個小縣城,叫申縣。他們将在申縣拍攝一個月左右,然後轉去滇市的影視基地。之所以在大都影視城和滇市影視基地之間選擇滇市,一是滇市檔期寬松報價合理,二是滇市緊鄰原始森林,戲裡“江湖”有些臆想的橋段需要在原始森林裡完成。
時間剛剛過午,元榛一行人到達拍攝現場。由于機場高速路口附近堵車,此時距離開機儀式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元榛跟導演于理、編劇李毓和即将飾演他父親的溫良老師倉促道了個歉,沒等他們禮尚往來地客氣兩句,就趕緊上妝去了。他們這些人并非第一次合作,彼此都熟悉,所以有些話說不說的都沒人記怪。
然後便是冗長的開機儀式。之所以說“冗長”,是因為劇組還安排了群采。
“元榛先生,冒昧問一句,綁架事件剛剛過去兩周而已,你不但按時進組,一天都沒耽擱,而且狀态看起來調整得特别好。是精湛的演技在發揮作用,還是在你這裡事情确實就算過去了?”群采時青檸網的記者突然這樣問元榛。
元榛說:“兩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如果持續影響我超過兩周,或者甚至打亂我的生活節奏,那就是我的問題了。不過此刻确實也調動了演技。我當時腳踝扭傷了,雖然現在恢複得差不多了,但眼下站久了還是不舒服。”
……
開機儀式結束後,導演于理趁着天光親自打闆第一場戲,《我與父親》的拍攝工作就算是正式開始了。由于劇組從導演到編劇再到主演都是老搭檔,第一場戲拍攝過程特别順,算是給電影開了個好頭兒。
太陽漸漸西沉,第一場戲隻剩最後幾個鏡頭,在等待補光的時候,于理不放心地再度問元榛,“你這個腿行嗎?能受得了嗎”。雖然剛剛的鏡頭裡看不出異樣,但他可是記得開機儀式前元榛來他房間裡道歉的時候正拄着拐呢。
元榛接過苟杞默默遞過來的羅漢果茶——大約是胡不語吩咐她來的——匆匆喝了幾口把保溫杯還她并跟她道了謝,正色回複于理:“剛剛采訪時我胡說的。目前隻要不跑起來就沒問題,一周以後即使跑起來也沒問題。”
申縣需要奔跑的戲不多,都可以挪後拍攝,挪兩周都不是問題。
于理慢慢坐回小馬紮,慎重地說:“那你自己可悠着點兒。”
元榛“唔”一聲表示聽到了。
元榛轉頭望向苟杞。苟杞把他的黑色保溫杯交還給胡不語,正慢慢走回原來的位置——房車車尾。她用一條米奇背帶斜跨着自己的粉色保溫杯。她大約很喜歡胡不語給她準備的背帶和保溫杯,總不由伸手摩挲兩下,倒是水沒喝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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