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賢身子晃了晃,又抓穩了桌角道:「*他娘的風水佬,居然向我求饒:『堂主,教主近日抱恙,遣在下代教主作法。在下不過是個替工,求财而已,且留我一條小命!』老子豈容他造次?一把便将他丢下樓梯去。」頓了頓又道:「那厮摔得鼻青臉腫,竟還敢說:『堂主,你打我不打緊,教主令在下選幾個有緣之人,帶回總壇聽道。咱家來不及回去覆命,煩請堂主代勞。』蕭敏三!老子帶你娘的*!我帶你娘的*!」話間白賢一掌拍到桌上,那桌面頓時裂了幾道。
敏三輸不得氣勢,亦擊桌喝道:「你壞我好事做甚?」白賢道:「你的什麼好事?你何曾幹過好事?偷呃拐騙,不務正業,日日*這個,弄那個,吃我的飯,睡我的床,卻總想着*别人,咱家就是心裡不忿,那又怎地?」
敏三教他說了個正着,卻不肯認,反而興師問罪起來:「你個狗*出的,可是契丹探子?」白賢一懵,問:「什麼探子?」敏三又上前一步道:「你假意順從,實則處心積慮,将我帶回遼國治罪!可是如此?」白賢急道:「教主!何出此言?」
敏三抖出白賢那手帕道:「你可認得這是何物?」白賢一把奪過去,順勢塞到腰間,道:「你幾時偷了老子的手帕?你個厮兒,歡喜咱家便直說,何必拿咱家手帕去打手铳?」敏三罵道:「本尊想*你便*,那使得打手铳?」話畢抓住他腰帶,一把摔到榻上。
白賢倒在枕上,借着酒意,望着敏三道:「教主!自西和州初見,咱家便中意你,想護你左右。那曉得你這厮兒,恃寵而驕,借我诓了幾人,便想離我而去,教我好生痛心!本想一走了之,但我便放你不下,罷了,此生輾轉紅塵,注定成不了佛。」
一番肺腑之言,含含糊糊,教敏三半點聽不懂,卻嫌他吵,邊扯他腰帶邊罵:「合上你那狗嘴,莫要陰陽怪叫!」白賢滿心冤屈,卻說不清,道不明,隻攬住敏三猛親,送了他滿口酒氣。敏三教他殺了個措手不及,推也推他不開,幹脆反客為主,将他按在枕上,用力啜他唇兒。
親了一陣,敏三将白賢那物事握在手中,一手還握他不滿,暗自思量:「此物教我忠奸難辨,險些着了他道兒。反正死路一條,不如弄個痛快!」便掐住那莖頭底端,用力勒了數十回,弄得白賢雙目迷離,氣息粗重,連喚「教主」。敏三把玩夠了,又好生品嘗一番,便扛起兩條毛腿,挺身入港,頓時如入化境。
白賢冷不防教人開了苞,痛得罵道:「蕭敏三!我*你娘!」他作勢掙紮,卻夾得敏三舒爽無比。敏三送了幾回,隻覺他雙腿沉重,扛得肩頭作痛,把他翻了個身,扳開他腿,邊撞邊扇他臀瓣兒。
白賢雙腿岔得生痛,連聲罵道:「*你娘的蕭敏三!你愛*便*個夠!天教老子有眼無珠,看中了你個狗*矬子!」這句敏三倒聽得真切,邊撞他屁股邊道:「你說那個狗*矬子?」白賢教他一頓猛撞,顫聲道:「狗*矬子,淨愛*人**子,老子随了你,真倒了八輩子黴!」敏三不忿道:「本尊淨愛*你,怎地?本尊再不*旁人,以後便日日*你!」話畢按住白賢,連連抽送了近百回。
白賢抓緊身下被褥,又說了一通胡話,敏三那裡管他死活,抓住他腰間一頓蹂躏。白賢教他弄洩了幾回,敏三仍在奮戰,*得那白賢洩無可洩,連呼幾聲「教主」,忽地渾身發顫,便昏了過去。敏三方才解氣,亦随之洩了,累倒在白賢身旁。
那兩個衣衫不整,就此過了一夜。敏三一覺醒來,卻發現白賢沒了蹤影,心中雖疑窦未消,但卻莫名失落。究竟這二人可會冰釋前嫌?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人心更勝荒山險手足亦如利刃危
話說白賢借着酒勁,對敏三盡訴衷情。敏三本想問出那白賢是否契丹探子,但昨夜鬼使神差,好生雲雨了一番。雖然白賢身分依然不得而知,但他亦得償所願,将白賢*了個痛快。這日敏三一醒,隻見房門半掩,白賢已不知所蹤。敏三正是失落,忽然聞到一陣胡椒香。那白賢端來兩碗湯面,放在桌上,畢恭畢敬道:「教主,快去梳洗,來用小食。」
那面裡頭撒了肉末蔥花,香氣??撲鼻,教敏三垂涎三尺。可他轉念又想,不知此人是敵是友?這面可會有毒?不禁遲疑,退開了些。白賢道:「怎地?疑我是探子,不敢吃?」敏三揚聲道:「那個不敢吃?」即去一番洗漱,舉箸大啖不提。
那兩個吃飽喝足,想起昨夜荒唐之事,各自欲言又止。忽然外頭一陣急步,隻見是那公孫靖,額上纏了一圈白紗,教那鬥笠遮了,幾乎看不出來。
公孫靖進門便跪道:「教主,在下有事禀報!」正要大吐苦水,忽見白賢亦在場,便改口道:「教主,堂主,在下辦事不力,令堂主誤會,乃在下之過。」白賢掏出那手帕,抹了把手,悠悠道:「昨夜是咱家莽撞,在此向公孫施主賠罪。」
敏三待那公孫靖行近,才看清他面頰帶傷,亦道:「罷了,不打緊,緣分未到而已。公孫施主為本尊受傷,無生老母有見,來日必有福報,先請起罷。你在那裡療的傷?」公孫靖道:「回教主,在下正要禀報此事。昨夜離了缥缈樓,尋了間醫館包紮,豈料撞見袁玟、翎兒、蘭卿一行入來。那袁玟教毒草傷了手,痛得面容扭曲,我見他危急,便讓他先治傷。爾後袁玟見我落魄,請我去他落腳處過夜。」
敏三問:「他們怎會在此?」公孫靖道:「袁玟是江西吉州人,此行回鄉探親,帶了好些錢物,特地着兩個習武的相公護送他。」敏三颔首道:「原來如此。咱們可同他們順路?」公孫靖道:「回教主,據羅庚所指,确是往吉州方向無誤。但地圖尚未尋得,咱們又不熟此地,與其處處徒勞,不如先随袁樓主回鄉,請他帶路去尋。」
敏三道:「甚好。堂主意下如何?」白賢淡然道:「謹遵教主吩咐。」便端起那碗,瞪了公孫靖一眼,退了出去。
公孫靖道:「那在下便去問袁樓主何時啟程。」剛要出門,又折返道:「教主,雖得袁玟帶路,若無尋寶地圖,實如大海撈針,事倍功半。大坤當日道那地圖正在教主身上,請問教主可有頭緒?」
敏三道:「本尊真不曉得,不信你便來看個透徹。」話間即除了革帶,拍在桌上,又去寬衣。公孫靖擡手道:「教主,不必如此,在下并非起疑。隻是偌大一個吉州,若無地圖輔助,單靠袁玟指路,不過虛耗精力。教主,尋得地圖,事不宜遲!」敏三淡淡道:「曉得了,本尊再好好盤算。公孫施主,且先養傷。」遣退那公孫靖不提。
過了約半月,公孫靖袁玟二人傷愈,這七人便會合,一同出城。敏三先是望那蘭卿,見他不施脂粉,着了一領墨灰直裰,卷起衣袖,那手臂膚色透紅,十指長直,手心厚實,指節分明,單看雙手,已是個十足的美人兒。那敏三好生欣賞一番,又望了望白賢,才轉而對袁玟合掌道:「阿彌陀佛。袁施主,傷勢可有大礙?樓主各人可好?」袁玟道:「托聖教主鴻福,在下已無大礙,樓中一切安好。」
翎兒一見敏三,即奔上前拜道:「弟子參見聖教主!」又起身嬌聲道:「教主,弟子可挂念你哩!」敏三打量了他一番,隻見翎兒容光煥發,想必近日勤于研修天人之道,便問:「翎兒可有用心修行?」翎兒挽住敏三手臂,附耳道:「最近弟子修行路上什感迷茫,想今夜向教主讨教一二。」
敏三不假思索,即道:「甚妙!」瞄了白賢一眼,又道:「不過本尊将有一劫,須度此劫,方得正果。度劫之前,不宜修煉天人之法,以免劫數禍及無辜。」翎兒即道:「弟子明白!恭候教主度劫。」
于是一行七人,浩浩蕩蕩,往吉州去。隆冬已過,萬物回春,這兩月亦無探子蹤迹,白賢又再無異象,敏三卻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自己心防一解,白賢便乘虛而入,況且如今還不曉得白賢懂不懂契丹話,會不會暗中加害,日複一日,不得其解,此事漸漸成了敏三心結,居然教他無心風月,真成了個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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