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藥,今天好多了,倒是主人看似疲憊。”衛安說着從懷裡掏出紫毫筆雙手奉上:“主人,你的........紫毫筆。”
樂靈玑眸中瞬間閃着光,接過紫毫筆,“你在哪找到的?我都忘記掉在哪了?”
衛安見她歡喜也笑着:“就在林子裡。”
樂靈玑點頭,将紫毫筆端詳一番才收起。沉默了片刻有點讪讪道:“聽說午後你們要去捉魚?嗯,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衛安眸中發亮,欣喜道:“當真?”
樂靈玑含情眼裡是非常笃定“言出必行”的神情,她纖細的身影迎着日光,宛如潔白無瑕的美玉,又仿佛是落塵的仙人。樂靈玑提着紗裙蹲下身,纖細的指尖浸入溪水裡蕩漾起水花漣漪。
“赢魚,你過來。”樂靈玑指尖在水裡玩兒,輕聲喚道。
“主人......”赢魚撒着嬌。
衛安覺得主人此時就是天空中柔軟的白雲,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讓他心裡的擔憂都顯得那是自尋煩惱。
樂靈玑一邊給赢魚洗着如紗裙般的尾鳍,一邊對衛安說道:“衛安,我的紫毫筆是你找回來的,你就幫我給它起個名字吧。”
衛安被陽光照得發熱,聽到主人說此話心裡更是刹時如臨狂風大浪激動不已,也不知是不是陽光太熱烈,鬓邊汗水滲出,嘴上卻為難道:“主人,這........不合适吧?
赢魚被樂靈玑輕柔動作洗得慵懶享受,用胸鳍懶懶的蹭着她的皓腕。
“你對我舍命,一個名字而已,如何不合适了?”
衛安心中明白主人這是說得平淡,卻把他看得重要,在衛安記憶裡自己侍奉的主人不是這般羸弱女子,他的記憶被消減,卻依然記得那支筆神力無比,它的名字衛安牢記在心。
“中書君!主人就叫它中書君吧。”
衛安蹲在主人身旁側首看着她給赢魚耐心擦洗。赢魚被揉着格外舒服,安安靜靜的沉浸在享受裡。
樂靈玑回首看着衛安,微微一怔片刻含笑道:“中書君?........好啊衛安,此名你早藏于心了吧?”
“那主人可喜歡?”衛安有點拘謹的問道。
樂靈玑給赢魚洗好了,籠罩在陽光下的手晾幹了,掏出手帕遞給他,“衛安起的名字,主人自是喜歡,擦擦汗吧。”
白色手帕籠罩在樂靈玑的身影下,都顯暗淡失色。衛安如珍似寶握在掌心,愣了片刻才有意無意的擦着鬓角汗珠。
“你們也不能白跟着我,我在想一月要發多少俸祿給你們才合适了?”樂靈玑提着裙擺往回走,“嗯,我對銀兩也沒數,衛安你覺得三十兩如何?”
衛安對銀子也沒怎麼在意,但是逍遙教會他要想在世間存活下來,必須要有銀子,至于數目他還真不大清楚。
“主人說了就是,其實,隻要能随着主人左右,那些銀兩豈能相提并論,都是身外之物。”衛安随在樂靈玑身後緩慢跟着。
赢魚順着主人逆流而上,興奮說道:“主人,赢魚也要!不過,主人你哪裡來的銀兩發給我們了?南峻山要發俸祿嗎?”
樂靈玑側目,回想起赢魚說自己很窮的情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扯開話題打趣道:“你們有了銀子了,就可以去街上撒野啦,好好想想你們缺什麼吧。”
衛安心裡倒是什麼也沒裝,日常生活所需能有就無所欲求。赢魚還就真在腦袋裡琢磨着要買鎮上什麼稀奇玩意。
半響之後。
“主人.......”衛安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主人,“逍遙有異樣。”
樂靈玑并不意外,逍遙一直很神秘,來去自如,在雪山洞中,在魅族洞底,逍遙的出現如何看都不簡單,她順手折了一根小枝葉,端詳着淡淡道:“他的異樣很早就有了,何止一點。”
午飯藍舟墨執意要樂靈玑陪才肯用,樂靈玑想着他也是為了救她,如今傷成如此,哪也不能去,知道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隻是僞裝,卻還是讓樂靈玑動了心軟。
“待會逍遙來替你擦藥,想要早點下床就乖一點。”
樂靈玑言語柔軟如蜜,聽得藍舟墨想把人吃進,鼻尖卻嗅到苦藥味,眉頭緊鎖,跟着眼前多出一碗蕩着漣漪地苦藥。
藍舟墨看着碗裡棕黑色漣漪漸漸平靜,擡首望着樂靈玑,她歪着腦袋不動聲色的看着他,不需要甜言蜜語,也不需要任何動作。樂靈玑單單隻是桃花眼裡飽含對他的情意缱绻,藍舟墨就是已經開不了口,斷然動不了身;隻需要再添一把火,他就唯命是從俯首稱臣。
樂靈玑又乖又柔的嫣然而笑。
這把火輕而易舉滅了他生出的小心思。
樂靈玑在心裡默數:三,二,一。
藍舟墨接過藥碗,沉重的閉上了眼,一口氣喝得丁點兒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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