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傑站着有些拘束,趙菲在他們那住了這麼久他沒感覺,現在突然進個女生寝室,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我記得你喜歡吃芥菜餡的,特地給你挑出來了。”他說:“我奶奶包的,老人家口重,有點鹹了,吃過你就當宵夜吧,或者留着明天……”
“坐吧。”趙菲指對面的椅子,笑了笑,“不留了,晚上沒吃飽,剛好填肚子。”
“受拘束了吧。”施傑歎了口氣,氣氛輕松了許多,“快吃,還熱着呢,我去給你倒杯水,你龍哥本來說要來的,被我給搶了,你别怪他……”
趙菲沒說話,施傑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住了嘴。
趙菲等他坐回來,插了個小太陽對着他,真的是個小太陽,非常小,可能隻夠到施傑的腿肚子。
房間裡确實很冷,沒有空調,而且這種線路老化的地方,應該也用不了太大功率的東西,隻有這一丁點取暖設備,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女孩子。
施傑邊跟她說話,邊不動聲色地用腳把小太陽的臉往她那兒撥,幾次到嘴邊的搬回來住的話,被他卡在喉嚨裡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合适,就算沒有菜杆的事也不合适,整天靠打打殺殺過日子,跟着他們,除了日常擔驚受怕被牽連剩哪點好。
而且早晚要分開的。
早晚。
夏琮最後帶郁小龍去的,是一家叫“傳播者”的鬧吧,在酒吧街裡屬于少數幾家比較有鮮明特色的酒吧,老闆聽說也是工大的學生,和朋友一起開的,所以去的人裡學生居多,平時不太惹事,存在感不高,郁小龍知道有這麼家店,除了定期去收收錢外,打交道很少,這個點進去更是沒有過。
他是知道有那麼兩三家店全年無休,除夕正月都照常營業的,怎麼知道的呢,因為有一年他和施傑年夜飯吃到一半被叫過去收拾殘局。
但不知道這家也包括在内。
一進門,撲面襲來的熱氣差點把人灼化,郁小龍猝不及防地被蓋了一頭一臉,毛孔頓時像炸開了一般,灼灼熱浪從脖子滲透進衣服裡,滾一圈再由臉上蒸發出來。
舞池裡攢動着各色各樣的男男女女,清一色輕裝上陣,在四射的燈光裡扭動身體,音樂聲更是震耳欲聾,郁小龍甚至看到人群中翻滾着的潮意被轉瞬氣化成煙。
夏琮把外套脫了,剩裡面一件棉質襯衣,袖子高高卷起到手肘,他大聲湊在郁小龍耳邊,“去找個位子坐,我去拿點吃的。”
郁小龍點點頭,眉頭卻也收緊了,他其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雖然在酒吧街銀浸這麼久,但真正去過的沒幾次,也就偶爾請小丁他們一群人去鬧鬧罷了。
除夕是國人家庭團圓的節日,意義非凡,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選擇來這裡買醉度過,郁小龍穿過熙攘的人群,不可避免地和人擦身而過,看着他們或開懷大笑,或頹唐失意,又或者醜态百出的樣子,突然覺得用這樣一種方式來短暫麻痹自己,把靈魂剝出體外放空一切隻為尋歡作樂的感覺,可笑歸可笑,卻也意外地痛快。
夏琮端着一盤小食,拎着三四瓶啤酒找到了他,他坐下身,酒瓶在他跟前晃了晃,“喝嗎?”
郁小龍接過來,“你就吃這麼一點?”
“這裡隻有這麼一點。”夏琮苦着臉,歎了口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年年今天對我最不友好,偏偏還歲歲有今朝。”
“是你自己懶。”如果隻是為了這一頓飯,一個人過年又有什麼呢,郁小龍雖然這樣想,但說不出太責備的話。
他喝了口酒,看向舞台,有樂隊在賣力表演,撕心裂肺地唱着他沒聽過的歌,節奏踩在每一張瘋狂的臉和他們搖曳的肢體上。
夏琮跟着聽了一會,直至一首歌的間隙,他突然放下酒瓶起身,繞開郁小龍朝外走去,郁小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卻見他神神秘秘地朝他眨了下眼。
接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暗淡的光影裡,直到過了一會,人群突然傳來異常的騷動,随着幾聲高亢的尖叫,氣氛滾雷般驟然濃烈,湧至高潮。
郁小龍擡頭望去,赫然看到不遠處的舞台上,夏琮輕巧魚躍,邁步沉穩,每一寸都像是踏在人最亢奮的神經上,一時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傳染般集體陷入瘋狂。
他在台上跟主唱說了句什麼,兩人簡單交涉一番,那人便脫下電吉他交給了他,自己從另一邊走下了台。
夏琮扶着話筒,調整了下高度,一輪掃弦過後,他看着下面的人,目光熱烈地逡巡一圈,最後停留在郁小龍在的方向,低沉喑啞的嗓音從話筒中傾瀉流出。
“Dontbreakmyheart,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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