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這是做什麼?”獨孤信看着那個站在廊處,順手把桌上那青瓷茶具換成暖玉如意的宇文護。
“迎親呀。”宇文護一臉理所當然。
“聖上莫不是忘了,昔日小女已是被聖上明媒正娶,聘為國公夫人的,今日,怎麼又迎親?”說到那日的事情,獨孤信更是咬牙切齒。
且見般若竟已來了。
宇文護已經有些忘了,身着鳳袍的般若是何等姿容,但上一次與這一次,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迤逦拖地,搖曳生姿,比往日的獨孤般若,多了幾分不可亵渎的雍容華貴,宇文護難以自持的想起幾日前的夜裡頭,這個母儀天下的女子,柔荑相合,讓他如上雲巅。
這種念頭才一瞬,他隻覺得玷污了眼前女子,可男子的劣根性又讓他不斷的回想。
“主上。”直到哥舒後頭不斷的提醒,他如夢初醒,連忙上前,“般若,咱們回宮了。”
銮駕在外,玉辂車也候在外頭。
長安大街當皇城禦河出,鼓樂聲已填滿,目之所及,都是通透紅色,焰火飛揚,慶賀此世間喜事。
鳳儀殿早收拾妥當。
這地方般若很熟悉……她站在殿内許久,自己又成了這座宮殿的主人,微閉上眼,仿佛還能感受到這殿中的氣息,讓人魂牽夢繞,不可忘卻。
窗棂微打開,月色瑩白,落入殿中,卻暖暖的,龍鳳寶燭燭光搖曳,鳳儀殿内外都是婢子内監來來往往,稀世珍寶一水的入了殿内,打頭的就是一顆半人高的紅珊瑚。
菱花鏡前,春詩小心翼翼為般若褪去沉重鳳冠,才取下十二頭的鳳钗,于鏡中倒映,般若得見已換好一身玄色衣袍的宇文護站在她後頭,“這麼快就更好衣了?”她微挑眉,如尋常夫妻般詢問,春詩将束着金钗玉钿的手一放,青絲萬千落于身後。
宇文護擺擺手,春詩連忙行禮,緩步出去,且見他蹲下身來,從袖中取出一根剔透的玉簪,般若未回身,卻覺得那簪子格外熟悉。
他執着木梳,為她梳着烏發,似手生的很,發髻繞來繞去,也不成型。
“都要安歇了,你绾發做什麼?”般若不免疑惑詢問。
他倒是更執着了,鐵了心,總算绾發而起,手上晶瑩玉簪輕輕插入般若墨發之中,嘴角微揚起,怎料那發髻歪了歪,他連忙伸手绾起,反弄得般若吃疼一聲,嘤咛一句,忽然唇畔微燙,宇文護已俯身吻下。
隻吻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肯放開,“這簪子我已備了好久了。”他抱着穿着繁複鳳袍微褪下的般若,于她耳邊輕語。
般若刹時想起了,那玉簪模樣格外熟悉,不正是當年,宇文護贈她的,隻是,後來……她細細想起,阿爹死後,她斷了念想,狠下了心,把那玉簪砸個通碎。
今日,卻又戴上了。
一縷青絲,與他的束在一塊,他不知哪裡學來的,将那兩縷頭發結成死結,再小心翼翼的剪下,珍而重之的放在一個嵌着梅花清冷的月白色的香囊中,又從那檀木盒子中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上鑲着璎珞輕巧,他一起遞給般若。
般若一時不解看着他,他神色難得的清明,“這是信物,若有一日,我宇文護有負于你,你可以此匕首殺了我。”
般若看了他很久,遲遲不曾接過。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他于般若鬓發之間低喃着這詩句。
般若緩緩接過那把匕首,不知怎的,倒也想起一首詩來,“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飙奪炎熱,棄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絕。”
宇文護不可置信的看着般若,見她眸色清澈至極,卻似用一把刀狠狠往他心口戳,“你是我的獨孤皇後,不是那做團扇的班婕妤。”
“隻願,陛下的恩寵,能夠長些,再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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