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雖位處京城中心,但背靠一條貫穿了整個京城的長梁河,長梁河隻是一條不大不小得支流,卻是整個京都百姓的水源。
玄武門是皇宮的正北門,正對着這京城的千萬百姓,現在的長梁河面都結了冰,三尺厚的冰面,足以能夠跑馬而過。
已經是戌時,氣溫又降下去了些,宣武門外刮着風,風裹挾着細雪,四周都是黑的,隻有地上是雪白。
一如,在身穿着漆黑铠甲的一衆煞神身旁,其間被包圍住的那一抹雪白是如此純潔得耀眼。
于彼沒有回頭看錦秋成去往何處,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她知道,錦秋成一定就在她身邊,她說過,她在,自己性命無憂。
于彼請輕輕摩擦着指尖,妄圖從中再一次感受到那人的溫度。
眼前刀劍拼殺,鮮血一次次染紅了純白的雪。
“回去!回到陛下身邊去!”
徐大福牙眦目裂,眼看着又有穿着純白學士服的書生倒在自己面前,近五百人,就這樣沒了二十人,他忍無可忍,對着身後那些還執着擋住叛軍的一堵人牆怒吼道。
他們怎麼那麼傻!劉聞彬巴不得把他們殺之而後快,又何必一動不動的擋着風雪!他又不會看在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份上就放過他們。
這裡至少還有六七萬的京畿衛,曹曆承手裡的十萬還不知道躲在哪裡,徐大福手裡現在隻剩六十人,又怎麼護得住這些倔脾氣的書生。
“徐将軍,我等從前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但君子六藝五德四修,我等也不是隻會讀書的書呆子!至少上陣殺敵,我等也有一敵之力!”
“同胞們!拿起地上的劍!随我殺敵!”
“此戰!不是他劉聞彬死,就是我等屍骨寒!”
“願将腰下劍,直取敵軍頭顱!”
“......”
徐大福眼看着那些書生還真的彎腰拿起地上的劍,加入到了宮門混戰中。
一時怒發沖冠,一刀砍下了身旁一個叛軍的頭顱。他信他們身上也算有些武藝,要不然剛剛就不止隻是死那二十人了,可戰場上刀劍無眼,在他們這些粗人眼裡,他們就是矜貴的花,是這個國家将來的希望。
他們不能出事,徐大福握緊手中的長刀,眼眸猩紅。
要不然他的女帝陛下,他的阿彼,将來就會無可用之人......
他想到這些,一下殺得更加兇猛,跟着他的六十勇士,又見徐将軍如此,見那些書生手起刀落,士氣高漲,長刀如鐮刀,頭顱如草芥。
白得純淨的雪地,更紅了。
-
于彼看着眼前的場景,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後面了,她要找到劉聞彬,抓住他,或者直接殺了他!平定這場鬧劇!
她微微眯了眼,手中不自覺用力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一遍一遍掃視過這片戰場,沒有!都沒有!他怎麼會突然就失蹤?一個宣武門就那麼大,他能去了哪裡?
手中長劍劍尖微微顫抖,于彼又掃視一遍,目光忽然看到了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後的曹曆承,他被扔下坐在雪地裡,神色自若,唇角帶着微微笑意,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嗜殺的場面。
于彼皺了眉,怎麼這小皇帝身邊這麼多變态?!
她直覺曹曆承一定有什麼貓膩,擡腳就向那邊走去,一個背身,于彼聽到了一聲高呼。
“陛下!”
接着,是利刃刺進血肉的聲音......
于彼聞聲回頭,看着眼前這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把劍,刺穿了高源整個身體,他正面着她,那把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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