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看客皆已就緒,靜待着主角登場。
坐忘觀百裡觀主長眉一抖,屈指一彈,便将一頁生死戰契書彈至二人之間:“如無異議,你二人簽了契書便開始罷。”
鳳元九自是沒有異議,擡手招過生死戰契書,剛欲印入自己的元神印記,便聽那蔔子明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師弟且慢,不必急着簽那生死契書。”
鳳元九看向蔔子明,眼底是毫無遮掩的嘲諷:“師兄可是怕了,要反悔?”
蔔子明一哂,說道:“不過是覺得這奪席之争,若不定些彩頭便沒甚麼意思罷了。”
鳳元九揚眉:“師兄若赢了,我這全副身家自是歸師兄所有,又何必另定彩頭?”
蔔子明搖頭,目光炯炯地盯着鳳元九的臉,不緊不慢地說:“師弟知道,為兄心慕你已久,隻苦于一直不得機會,你我才未能成就好事罷了。今日再見,陡然發現師弟竟然已成為兄心障,大有向心魔轉化之勢。”
鳳元九神情冰冷,手中三尺青峰嗡鳴。
蔔子明一笑,悠然歎氣:“此心障若是不解,定會阻了為兄大道。是以,為兄隻能候着臉皮朝師弟要個彩頭。”
鳳元九冷笑:“奪席之争便是生死之戰,師兄何須說這些有的沒的來污人耳朵!”
蔔子明搖頭:“我太清乃是九州第一玄門,為兄欲取師弟之道體一解心障,自當在師弟生前征得師弟首肯,否則豈不是與魔門那些無法無天之輩無異?”
真是好一派玄門正派弟子的做派,一切龌龊都能冠冕堂皇,簡直不當人子!
鳳元九眉目含煞,将已然印入元神印記的生死契書朝着蔔子明一抛,劍指蔔子明:“要戰便戰,哪裡來的恁多廢話!”
蔔子明捏住生死契書,含笑道:“既簽了契書,為兄便權當你默認了。為兄也不能白白偏了你的道體,若是你僥幸勝了,為兄洞府中的一切物事盡皆歸你,權當彩頭。”說完,朝着諸位觀主拱手一揖,“勞煩諸位觀主替我與鳳師弟做個見證。”常理來說,奪席之争的戰利品隻有奪席弟子身上所攜帶的身家,并不涉及對方洞府中的資源,此時,蔔子明主動提及,鳳元九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鳳元九眉目清冷:“勞煩諸位觀主做個見證。”
兩個奪席之争的主角沒有異議,六位觀主自是無可無不可,便連蔔子明冠冕堂皇地要鳳元九道體之事,也無人說上甚麼不是。
鳳元九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這便是無情大道!
蔔子明将元神印記印入生死契書,生死契書便化作一道流光飛進了百裡觀主手中那卷竹簡裡。
兩道無形偉力自竹簡裡飛出,直入蔔子明和鳳元九眉心。
蔔子明和鳳元九心頭一凜,知是契書已然生效,便不再耽擱,各自踏着飛梭落在了蔥翠的擂台之上。
潘玉宸拂袖,蔥翠擂台便升起一層透明屏障,将蔔子明和鳳元九罩在了擂台之内。
百裡觀主一捋長眉:“奪席之争,生死不論,勝者載譽,敗者往生。”
帶着歲月滄桑的聲音在問道峰頂飄蕩盤旋,穿過堅實的屏障,飄到擂台之上。
鳳元九抱拳一揖,将姿态做得充足:“師兄,得罪了。”
蔔子明已是煉氣九層,縱使鳳元九出外曆練之後修為大漲,他也未把個煉氣七層的師弟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鳳元九向他發起奪席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他之所以應允得如此次痛快,一是要借機在衆目睽睽之下立威,二是他當真是觊觎鳳元九的皮囊。
既有立威之心,蔔子明便也沒有留手的意思,假模假樣讓鳳元九先請之後,便喚出了他的靈獸金羽鴉皇。
金羽鴉皇通體三丈長,通體金羽,足踏火雲,雙首單足,乃是一五階妖獸。
修真界裡靈獸和妖獸皆分為九階,妖獸靈獸天賦禀異,五階妖獸至少也有相當于人類築基期修士的修為。
此妖獸一出,場中氣氛頓時一變,投注于鳳元九身上的目光不乏憐憫與幸災樂禍。
鳳元九與金羽鴉皇對視,卻并未從那冒着兇光的四隻眼睛裡感受到敵意。
不動聲色地看着勝券在握,假惺惺勸他認輸的蔔子明,鳳元九往身上連拍三道金剛符,便提着劍縱身一躍,直直地刺向了負手立于金鴉羽皇背上的蔔子明。
這一劍,一往無前。
這一劍,殺意凜然。
這一劍,直接穿過金鴉羽皇的雙首之間,刺穿了蔔子明的丹田。
丹田碎,靈根毀,此生再無緣大道。
蔔子明攥着刺穿了他丹田的劍刃,鮮血染紅了藍色道袍,再不複貓戲老鼠那般的好整以暇,震驚與不可置信扭曲了他那張風流倜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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