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敗興了,卻還是笑對小杜氏。
“好娘子,是我莽撞了。實是你叫我心焦,前兒說好了,隻要我弄死那病痨鬼,你就入我家門。那病痨鬼已經去了百日,可我等到今日卻也不曾得半點消息,如有火焚心,就怕你改了意與我離了心。”
這病痨鬼說的多半是奚見柏了。
谷郁歡心裡一突:“他真死了?”
張大官人急了:“我滴個乖乖,娘子怎麼說這欺心的話。屍體搬到堂前,身兒都僵硬了,你眼見着入了棺,還能活不曾?”
谷郁歡:“人是你殺的?”
“非也!”
張大官人輕笑:“你我合謀。”
谷郁歡:“……”
這都是什麼鬼?
第84章第二十三題(6)
張大官人是風月場的上的老手,如今看着這早已到手的俏婦人站得遠遠的,冷眉冷眼的問話,倒多了幾分從未見過的趣味。要說兩人平日裡在床上可謂是旗鼓相當,他有嘗試百般樂事的想法,小杜氏有迎合的膽量。況這婦人一身雪堆似的肌膚,上好的綢緞也不及一二,她身子骨是弱,但并不至于是到酣暢之處就要暈睡過去那般弱,反倒是因身弱懶怠,學了些拉經松骨的功夫,身上軟軟綿綿,什麼形兒狀兒都能擺得。
見識過的女人那麼多,這婦人稱得上是‘極妙’。
谷郁歡并不知道小杜氏從前的一切,隻聽到張大官人好好的說着小杜氏前夫的死亡真相,忽的那褲裆就頂起了一個鼓包,張牙舞爪的向她緻敬。
……說殺人的話題都TM能石更起來,這口味确實有點重了,比不過!比不過!
谷郁歡一時真是連氣都氣不起來了。
張大官人額上出汗了,谷郁歡提防着,卻發現他居然也沒有虎狼似的撲過來,想來是還記得谷郁歡的‘不方便’,也做個君子了。到底是借着月事來了不方便,張大官人也不至于這麼重口。
很快,谷郁歡就知道她想多了。
隻見張大官人高聲叫了一聲:“點墨”
原來是剛剛那小厮的名字,他推門進來,見了張大官人褲裆的情況,笑着跟谷郁歡說:“借娘子偏房一用。”
谷郁歡什麼都懂了,還能怎麼辦呢?
老實說,張大官人的做法比他當着她的面自己解決還叫她覺得厲害,然而這還是不算怪,猶記得《初刻拍案驚奇》講杜氏在太平禅寺中與老僧和小和尚智圓夜裡吃酒。那杜氏與小僧擊擊格格的弄将起來,老僧在旁邊興動了,要推開小和尚,自家上場。那小和尚在興頭上,不肯放,就是那杜氏也是不肯的。
小和尚就叫道:“師父,我住不得手了,你十分高興,倒在我背後做個天機自動罷。”
最初谷郁歡沒看懂,後頭老僧說了一句話,她就懂了。
老僧說:“使不得,野味不吃吃家食?”
小和尚就是家食,杜氏是野味。
小和尚提議的姿勢略想一想……就很不得了了。
谷郁歡最開始沒注意到這個小厮,現在見他如此行事,恍然才想起來。《初刻》有些個章節裡頭,提到某某身邊陪伴的少年,誇一句标志,必然不是白誇。比如有一節《西山觀設箓度亡魂開封府備棺追活命》裡頭寫寡婦吳氏見西山觀知觀黃妙修身邊跟着兩個年少的道童,都生得唇紅齒白,清秀嬌嫩。又被那黃妙修有心勾搭,卻不得入港,晚上一個人獨眠暗地裡心想:此時那道士畢竟摟着兩個标志小童,幹□□了,我卻獨自個宿。
這吳氏也沒有亂想,作者确實描寫了黃妙修在床上想着吳氏白日的光景,隻得把兩個道童用來出出火氣,弄得床闆格格價響。
當時谷郁歡還小,覺得人生觀和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按她受的教育,性忠于愛,這本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事情。多一個男的,多一個女的,這事就不成。
漸漸長大了之後,發現還真不全是這樣。
現在看張大官人葷素不忌,又想起這是書中的套路,也無甚奇怪的。隻是因為文字上的東西再是寫的生動,也不如當面看到的沖擊來得大。
谷郁歡腦仁疼,見倆人勾勾搭搭、咬咬掐掐的走了,她翻了個白眼,正要關門,就見門口守着的丫鬟伸進來個腦袋。一見她這動作,谷郁歡就覺得頭皮發麻。
“又有誰來了?”
丫鬟:“大夫來了!”
谷郁歡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松到一半氣又提起來了,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擱古代就該是上床睡覺的時間,哪有大夫這個時候還來看診的,莫不是個女大夫才不避諱?
可提着藥箱走過來的确實是個男的。
谷郁歡那精準無比的預感又來了,往往她有預感,都絕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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