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不耐煩,埋怨了幾句,“順着步梯走,有黃葛樹的地方右拐,上樓,頂樓!”
電話“哐”的一聲被撂了,江方濂從兜裡掏出的零錢全是角票,發廊的女人嫌棄得恨不得不收這錢了。
隻聽到她冷嗤了一聲,一把奪過零錢,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店裡,江方濂這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他餘光再瞟向茶樓時,門口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拖着蛇皮袋子繼續朝上走,看到女孩說的黃葛樹,随後又找到租房的位置。
“怎麼這麼慢啊?”女孩倚着門框站着,她上身穿着吊帶背心,雙手抱在胸前,乳溝若隐若現,背心很短,剛好露出肚臍,往下是高腰的寬松牛仔褲。
女孩叫阿芹,看着很年輕,年紀應該跟江方濂不相上下,隻是說話做事比江方濂利索的多,見他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樣,阿芹性子耐不住了。
“我可跟你說啊,我這房子,有的是人等着租,你要不想租的話,就大大方方的就告訴我,别雞蛋裡挑骨頭,浪費彼此的時間。”
說話時,阿芹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對着江方濂一頓打量,似乎一眼就看穿江方濂窮酸的本質,眼裡的輕蔑幾乎溢了出來,說話自然沒多客套。
這房子的租金不算貴,可是江方濂囊中羞澀,他原本還想跟阿芹砍價的,一聽這話,砍價的想法都憋在了嗓子眼兒裡,想要去别的地方租這麼便宜的房子,比登天還難,他不租,有的是人要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
“我租,我租的。”江方濂揩了揩頭頂的汗水,“我能看看房子嗎?”
阿芹給給他讓出條道來,手往門裡一揮,“你随便看,東西都是齊全的,我男朋友的姐姐生小孩,這是着急跟他一塊兒回老家,不然才不會這麼便宜租給你。”
房子五十來個平房,兩室一廳,家裡什麼都有,這條件,打着燈籠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這兒要求押一付三。”
江方濂茫然的“啊”了一聲,他不明白阿芹口中的“押一付三”是什麼意思。
阿芹先聲奪人,“啊什麼啊?租房子交押金不都這樣,你如果隻租一個月,我就不租了,省得折騰。”
江方濂這才反應過來,“押一付三”,是指交三個月的房租,一個月的押金,可他身上的錢哪兒夠啊。
“還要交押金啊,可是…我沒那麼多錢。”
幸虧江方濂的腦袋低着,不然能看到阿芹的白眼翻上了天,“沒錢你租什麼房子,你跟我鬧呢?不交押金,你回頭人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啊?”
人家語速一快,江方濂就沒由來的緊張,他雙手絞着蛇皮袋子,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我不會跑的…付兩個月的押金可以嗎?我身上的錢,隻夠兩個月的房租。”
房間裡安靜了下拉,尴尬和局促像是蟲子一樣,從四面八方朝江方濂爬來,他腳尖朝着門外,随時準備着被阿芹轟出門外。
沒想到阿芹這麼好說話,“我也是看你第一次出來租房子,我自己也着急找租客,不然不會便宜你的,兩個月就兩個月,今天這房子租給你,正好我也能出躺遠門。”
江方濂松了口氣,連忙從兜裡掏出錢來,生怕阿芹反悔。
阿芹收了錢,又從卧室裡拖出一堆行李,“我自己先前就是住這兒的,所有東西都齊全,你放心用就是,水費一個人一月一塊,電費你用多少給多少。”
江方濂點了點頭,還幫着阿芹将東西送到了樓梯口,就在阿芹要離開前,她神神秘秘地指着裡面那家的鐵門。
“那家,是我另外一個租客,脾氣不大好,紋紋身混社會的,出門都随時帶着刀,樓下的小混混都得聽他的,你可得小心點,平時你别主動招惹他,别跟他接觸,就問題不大。”
江方濂一聽到“紋身”這兩個字,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寒顫,又莫名想起剛剛在茶樓門口的男人,又是刀又是混社會的,這樣的人,他隻想離得遠遠的。
他将阿芹的話銘記于心,“謝謝,我會的。”
霍廷是被牌客給招呼進去,剛進店裡,就聽到馮老頭氣急敗壞地聲音,将麻将摔得震天響。
“怎麼這大火氣啊?給人點炮啦?”霍廷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馮老頭更來氣了,兩指叩在牌桌上,“茶都沒有了,你怎麼做生意的?”
“這不給您倒嘛,别點了炮就沖我發火啊,手氣不好,牌品可要好,不然這些老太太都不跟你打了。”
立馬有人接了話茬,“霍老闆,你店裡好歹得招個小工,你當老闆的,端茶倒水這種事不能親自來啊,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啊。”
這一打岔,馮老頭也忘了發火,霍廷笑了笑,“招,回頭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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