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雪已經停了,江倦光腳下床拉開了窗簾,滿地雪色映着陽光照進落地窗,晃得他一時有些睜不開眼。
這恍惚的不真實感也讓他有些懷疑昨晚到底是真的跟蕭始睡了,還是單純隻是做了場春夢,畢竟那人給他留下的回憶簡單概括起來就是疼痛和懲戒,溫情這種遙不可及的經曆帶來的震撼絲毫不亞于太陽打西邊出來或者姜懲今晚女裝做1。
他扶着玻璃窗,把臉貼了上去,隔着冰雪的涼意讓他昏沉的頭清醒了些,他還是不太敢相信昨夜發生的事,雖然蕭始一直是他春夢裡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個男主角,但受過去經曆的影響,他的想象力還沒豐富到能腦補出蕭始對他柔情似水,一下撞狠了都怕弄疼他,慌張詢問要不要緩一會兒的畫面。
但要是說蕭始真的轉性了,他還是甯可相信那是自己胡思亂想做的怪夢,否則雷劈蕭始的時候容易波及到他。
在他發愣的時候,卧室外面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随即碎步哒哒走近,門把手一轉,從外面伸進來個毛茸茸的腦袋,江倦一看就笑了,“哮天,過來。”
德牧叫了一聲,撒着歡兒跑了過去。江倦蹲下身去抱它,差點被撲上來的大狗撞個趔趄。
“你什麼時候學會自己開門了,就算是警犬也學的太快了吧。嘶……輕點輕點,我可遭不住你這麼個大塊頭,對我溫柔一點。”他推開了哮天一個勁兒來舔他的腦袋。
蕭始跟着湊過來,不要臉地說道:“你昨晚在我床上的台詞不能睡一宿就給狗了啊,來,前妻,香一個,來嘛,香一個嘛……倦!你怎麼又下地不穿鞋,今兒個我非得治治你這毛病!”
蕭始不知羞恥地過來讨賞,江倦其實還有些怕他,下意識後退,整個後背都貼上了冰涼的落地窗,蕭始幹脆勾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扔上了床。
江倦眼前一昏,就覺着自己被摔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緊接着那人就壓住了他,而且并不滿意這個形似後入的體位,又扳着他的肩把他翻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将自己摟進懷裡的姿勢讓江倦想起了昨夜胸膛相抵的炙熱感,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想把他踢開。
蕭始捧着他的後頸,使得他非自願地仰起頭來,貼在自己肩頭,近乎虔誠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卻又有些強硬地在他右側鎖骨上印下了一個齒痕。
“你在幹什麼,别……”
“我就要。”
他咬的有些疼,江倦皺着眉頭緩了一會兒,“真是屬狗的……”
“你不懂,我這是宣示主權,身上有我的痕迹,别人就别想碰你。”
江倦稍一低頭就能看見睡衣裡透出來的紅痕,不禁冷笑,“就跟狗撒尿劃地盤一個道理?……你脫褲子做什麼!别鬧了,快穿上!”
這一早上江倦都在跟蕭始鬧不痛快,粥不吃熱的,水不喝涼的,外套不穿帶毛領的那件,出門不坐輪椅,下樓不走電梯,車上空調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還甯死不肯坐他的副駕駛。
蕭始伺候他也伺候得樂呵,跟他這麼鬧脾氣總比天天拉着張臉要好,于是就有了再一次遲到的江副支隊長拖着舔狗法醫拉仇恨的一幕。
兩人還沒到辦公室,離老遠就聽見江倦說什麼:“……又不是你拿皮帶抽我的時候了?”
蕭始語出驚人:“前妻,那床上的事怎麼能叫暴力呢,那是情趣啊!再說我現在不是也改了嘛,讓我留下照顧你有什麼不好的?”
“别照顧了,你還是去照照鏡子吧,看你一眼我都要多做三天噩夢,不讓宋玉祗替我上武當山請把桃木劍都覺着對不起自己。”
江倦一推門,一群貼在門上等着聽八卦的小刑警和他來了個臉對臉,個個給他賠着燦爛的笑臉。
“……算了,昨天的調查和審訊有什麼結果嗎?各部門彙報一下工作。”
裹着軍大衣在值班室裡睡了一宿,頂着一腦袋亂發的狄箴打着哈欠換上了自己的外套,眼角還挂着兩滴眼淚,“等周哥來了開個會吧,情況有點兒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等着衆人到場的時候,支隊辦公室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怕觸了江倦的黴頭,隻有寫報告寫得無聊的蕭始時不時叫他一聲:“前妻。”
“……”江倦懶得搭他的話。
“前妻,你怎麼不理我啊,是覺着害羞嗎?倒也不必呀,咱們這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像剛新婚的小娘似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嬌裡嬌氣的樣子,真可愛。”
白餃餃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對上江副那足能殺人的眼神後立刻收斂了笑容。
江倦竭力說服自己不要跟這個讨人嫌的狗東西一般見識,用了畢生的教養才沒讓自己破口大罵,隻埋頭去看那通篇一個字都讀不進的筆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國子監上學日常 刺殺權臣失敗以後 修羅美人[無限] 如見雪來 給我戴綠帽,殺你全家套餐走起 雪臨人間渺無痕 星武踏蒼穹 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則[無限] 邊關大排檔 和律師分手的正确方式 雲幽白旭傳 諸神末日:蘿莉有些兇殘我怎麼辦 釣系攻的千層套路 邊關小酒樓 我兩界穿越修煉成聖 卷王學神真千金 網戀掉馬後我渣了鬼王[穿書] 大叔 寄人籬 滿級單防的我,虐哭了梅西C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