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倦安慰性地撫着他的脊背,“别哭了,我再陪陪你……再陪陪你。”
俞副果然言出必行,沒阻止蕭始帶走江倦,也沒将他逼問池清一事公布出去,知情的少數人都被下令封了口,暫時江倦的處境還算安全。
蕭始将他帶回家後不久,姜懲就給他們報了平安,說被池清關在冰櫃裡的女孩已經獲救,剛剛蘇醒過來,确認其身份就是葉明宣和穆雪茵的養女葉思真。
女孩身體沒什麼大礙,但精神很緊張,對周圍人高度戒備,隻有女警和護士能勉強近身,還不肯開口講話。
江倦聽說這事後有些傷感,“小姑娘幫了我們,卻差點死在那裡,該留下心理陰影了。”
“幫我們?幫什麼了。”
蕭始端着碗菠菜蛋花湯,吹涼了送到那人嘴邊,“她差點兒給我吓出心理陰影倒是真的。”
“你以為她一個六歲的孩子為什麼會一個人回到偌大的宅子?父母身亡,哥哥入獄,難道她就不害怕嗎。”
江倦抿了口湯,歎道:“蕭始,做飯的難度這麼大就别再挑戰了,下次鹽和醬油放一個就夠了,乖。”
明明是這麼寵溺的語氣,蕭始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沒辦法,撸多了。你又不讓我折騰,我不就隻能十分鐘四次敷衍一下自己了,現在落下這麼個毛病,你負不負責?”
“負不起。”
兩人相視一笑。
江倦說:“你笑什麼,我是真負不起,幾分鐘先不說,你連着折騰我四次是要出人命的。”
蕭始笑得像鵝叫,“你自己不是也笑着。我要是一晚上幹你四次,你肯定做夢都得笑醒。嘴上不承認罷了,心裡有多喜歡我,你自己清楚。”
“别往自己臉上貼金,充其量是喜歡你的……”
江倦目光下移,在他那開始支棱起來的地方定住了。
“哦吼,又嘴硬!我的寶貝還不是我的,喜歡我的寶貝也是喜歡我!”
蕭始也不強迫他喝那難以下咽的湯了,被子一掀摟着江倦滾了進去,在裡面翻來覆去鬧騰起來。
那人身上有傷,他也沒做的太過火,鹹豬手揩了幾把油便老老實實躺下了,小鳥依人地縮在他懷裡,手指在他心口畫着圈。
“你方才想說什麼,葉思真是自己回去的?”
江倦攥住他的手指,用指腹一下下頂着他的指尖。
“嗯。網上的報道說是葉明宣出事以後,他的遺屬們為了遺産,紛紛争奪葉思真的撫養權,她在幾天的時間裡就被各家搶來搶去,見識了成年人的醜惡嘴臉。後來桓宇能源涉重案的内幕曝光出來,她一下子成了燙手山芋,這些親戚都怕惹禍上身,誰都不敢收留她,就把她一個人送回了死過人的宅子。”
蕭始聽得心裡發酸,想到在漆黑一片的宅子裡獨自拍球解悶的小女孩也不覺着恐怖了,隻剩下了心疼。
“這些人怎麼幹得出來啊!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吃穿還是有人按時供應的,但對她來說遠遠不夠。她年紀還這麼小就知道了人世的險惡,對人有戒心不肯開口也是人之常情。”
江倦探身到床外,拿了那在葉家宅邸藏起的黑色密封袋。
“那顆手球可能是葉明宣或穆雪茵留給她的,她未必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應該有人告訴過她,那東西關乎着她的性命。”
他已經确認過了裡面的東西,正是綠松石色的“寒鴉”。
江倦舌根發苦,感到難以啟齒,“我們拿到球以後,她不是自己躲在角落裡,還被你踩了一下嗎?如果她是在和你玩捉迷藏,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話,明明有很多隐蔽安全的地方可以選,可她偏偏找了個離我們很近,容易被發現也不方便撤離的地方,這證明她根本沒想過逃跑,哪怕我們是去殺她滅口的,她也會毫無反抗地受死。”
蕭始心一沉,先是為這個年幼被迫曉事的女孩難過,随即想到江倦能精準地推測出當事人的心理,往往是因為能共情。
他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上,所思所想必定是代入了自己情感的。也就是說,換做是他在被追殺,他或許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讓人心疼了。
江倦沒察覺到蕭始的低落,他凝視着手腕上一處被他自己撕咬的新傷,“那天,你本來不該發作的,對不對?”
蕭始閉目掩飾了他緊縮的瞳孔。
為什麼這麼忐忑?他明明就沒指望自己這樣拙劣的演技能欺瞞那人,隻是想再為自己争取一次——不計後果地争取一次。
萬幸,他賭赢了。
但他算不上赢家。
江倦的聲音依舊清透淡然,“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怕我目的達成,利用過你就抛棄,所以不惜傷害自己也要拼一次。能拼到最好的結果就算是成功,哪怕不能,你為自己努力過,未來也不會後悔。不用否認我的說法,過去那些年,我無數次做過跟你一樣的事,最清楚這種賭狗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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