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天空船“轟”地一聲起飛,卻直直地向下墜落,降到樹梢的高度才堪堪停住,七扭八歪向前遊去。
孫義疑惑道:“這是……?”
沈要就咳了一聲:“這船靠源氣驅動,隻是缺少師…朱決大師的源氣,自然飛得低些慢些。”
朱決:真好,沈師弟還記得補全設定。
而在前面帶路的孫義沒有發現,他身後的沈公子扯住朱大師的袖角,頗為不滿地瞪着那位挑眉的符師。
第12章見面,杜立業将軍
沈要就早在金鏡投影便認出了船外的“故人們”。
去往亭外樓台,必不可少經過杜立業的領地,隻是他沒有借口提醒,便無奈落到被南杜軍包圍的境地。
上一世他同杜軍相處不深,杜立業數次要求他領兵複仇,恐難報沈将軍冤死之屈。
彼時他剛入魔,滿心都是顧不可。他躺在白骨堆起的長座,眼睛半眯,手裡把玩魔獸頭骨,漫不經心道:“報仇,向皇帝?過了這麼久,龍椅上的那個人早不是當時的罪魁禍首了。”
他擡起眼:“杜将軍,放下吧。”
被魔修擁立為尊主的新王這麼說。
哪怕在這時,這位徒弟還記得師尊的教誨。
放下吧,不要複仇,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
于是向來聽話的好弟子把這話也說給以恨為生,甚至為仇入魔的父親副将聽。
自然的,杜将軍拂袖而去,除十八魔将召集外,再沒單獨同他說過話。
“跟進了師弟,小心走丢。”
朱決沒有扯回袖子,任由他拉着,面上四顧望望,探究性地看向這座入夜反而熱鬧的小城。
明月低垂,雲影濃染,城門洞開,一根根四五尺高的三腳竹竿立于街邊,竹竿上皆頂一紙燈,燭光幽然。
一人瞧見孫義等人進城,連忙跑來:“孫爺,今日可是七月七,小的這還有好幾個面具,您看需要麼?”
聞言,朱決才注意到,這瀾水城内之人,人人戴着一副面具。隻是這面具怪得很,造型簡單,色彩單調。獨在眼鼻這兩竅開了口,玄底紅紋,屬實不怎麼吉利。
沈要就還有一些記憶,見到朱決疑惑表情,解答道:“凡人道七月為鬼月,七月七祭所恩,雙七祭先祖,三七祭所思。這幾日有鬼市,賣的鬼食。有錢的人家還會牽着引魂燈,”說着,他接過孫義遞來的面具,目光指向街口一人,“讓被引的鬼憑依到紙人上,帶他去鬼市逛逛。”
街口那人左手牽燈,右手拿出一張人形白紙。隻見那紙飛速膨大,漲成六尺高,不論是頭發還是衣飾,悉如生前模樣。那人奉上玄紅面具,深深鞠躬,得到紙人回禮,便同恩人一同進了鬼市。
明明都戴上面具封住嘴了,沈要就還不忘傳音刺他一下:“原來師兄真是從小在我門長大,連鬼月都不知曉。”
朱決想,可不是不知道,他揚了唇角笑道:“師弟博學,瀾水城之行便全依仗師弟了。”
“……”提起瀾水城,沈要就倒是有個問題,“說來,師兄是如何知道杜将軍的?要就從未提及他同沈府關系。”
這是沈要就第一次将懷疑擺在明面上,幾年的碧丹峰同住,讓他常有“師兄與這裡格格不入”之感,行事古怪修行神速頂多評價一句天才奇葩,可随交往之深,他向來精準的直覺告訴他,朱決并不簡單。
比如對他的異常熟悉,和對常識的欠缺。
“怎麼,師兄還不能自己查嗎?”朱決鎮定反問,“多了解了解你,我這個暫代師父才不算失職。”
沈要就感覺不對勁,但也沒有别的解釋來反駁,隻好眼神複雜盯着朱決的後腦勺,許久才悻悻放下疑惑。
草,大意了。朱決深刻反思。沈要就雖在感情上有些蠢,但人不傻,不光不傻,還直覺準敢質疑,自己把他想得有些小白了。
兩人沉思間,孫義領着他們到了另一個街口。路上行人皆覆面提燈,紙燈幽幽,步履飄飄,一時竟分不出誰人誰鬼。
“面具正有隐瞞身份之意。”孫義點點臉上的木制品,“不論是尚在的還是已逝的,都能如從前相聚過節。”
聽出是為自己解釋,朱決點點頭,避開身旁的三腳竹竿,問:“軍爺,我們這是去杜府?”
聞言,孫義不屑哼了聲,又頗為自傲道:“在我們瀾水城,可沒有杜将軍府,隻有聚義堂。杜将軍從不以身份壓人,與我們普通士卒都是以兄弟相稱。我們啊,都是為了給沈将軍伸冤才集在這小城的。”
他停下腳步,側身看向朱決:“你這修真者有趣,竟不仇視我們魔修。”
“是魔修,也是杜家軍。”朱決讓過一步,把身旁的沈要就顯露出來,“我并非不仇視魔修,隻是不包含杜家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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