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槍爆頭的軍火販子腦漿迸裂,紅白相間的液體落在翠綠的枝葉上。詭異的色彩模糊了視線,像是有高清攝像頭專門放大了清晰度,每一幀的畫面都清晰的過分。
“想吐也忍着,下一槍你來開。”袁州分神瞄了眼臉色發僵的紀平堯,如意料般看到那雙平日裡喧嚣淩厲的眼睛裡失了大半的焦距。
“隊長……”紀平堯感受有汗珠穿過短發從額頭處緩緩落下,滴在枯木上卻無聲無息。
一瞬間的恐懼,茫然,最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
這世上或許真的會有天生就冷血無情的人,但那不可能是紀平堯,即使外表修飾下驕傲,冷靜,克制,骨子裡依舊是厚道溫和的。
璞玉渾金,一個純正善良的人,即使拿着正義的标杆做幌子,依舊無法坦然拿捏他人的生死。
“我不是怕……”
隻是畏懼。
紀平堯咬緊下唇,閉上眼,腦海裡驟然出現兒時的回憶,那會兒年紀太小,不太能明白什麼是生死,什麼是離别,隻知道風雲變幻,他失去了天與地。
“我知道他們都該死,都必須死,如果今天死都不是他們,明天死都就是普通百姓……”紀平堯顫抖着低下頭,把臉埋在掌心,“隊長,我真的不是怕……”
隻是惶恐。
原來摧毀生命隻需要一瞬,原來他在前線的父母也是這樣,被他人在瞄準鏡中被定點,然後扣動扳機……
“想那麼多做什麼。”袁州聽着耳麥中傳來的報告聲,後方圍剿的隊伍也已經集合準備就緒。玩的就是甕中捉鼈,把所有軍火毒販子們絞殺在一個圈内。
袁州把最新的任務發放,兩分鐘後煙霧彈從不同方位投進叢林,為的是把敵人逼出來在次圍剿。
他看着紀平堯依舊茫然,那雙眼睛裡沒了光彩,黯淡的像是絕望,又像是在求助。
“媽的……”袁州皺着眉心,眼看着馬上就有敵人沖出,幹脆一個翻身壓在紀平堯身側。
胳膊繞過脖頸,厚重的吉利服把所有莫名的情愫全部掩蓋,袁州把臉頰貼在紀平堯的耳後沒被油彩浸染的皮膚上,摩挲間輕輕烙上一吻。
随後,悄然間将自己的右手覆蓋在那隻僵硬冰涼的指節上。
當第一個人敵人露出要害的瞬間,紀平堯想主動開槍,可身體不受控制,扣動扳機的手指抖的不成樣子。
汗珠透過睫毛流進眼眶,澀的發痛。
可還沒等到視線凝聚,指節一緊,不遠處的敵人已經驟然倒下,胸前暈開大片鮮血,仰躺在地上不斷抽搐掙紮。
紀平堯張開嘴,可氧氣根本無法流通。他像隻脫離了水分的魚,反複呼吸卻得不到救助。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怎麼也掙脫不開,窒息一般的麻木。
“下一槍要打眉心。”袁州聲音依舊冰冷,如寒冬般淩冽。紀平堯感受到對方在次握緊了自己的右手,在瞄準鏡中尋找新的定位後終于彎下指節。
第12章雙向喜歡!
“砰——”的一聲。
這次紀平堯終于感受到了真切的震動,不同于任何一次在訓練中的經曆,子彈從槍管呼嘯而出時發出的輕響宛如雷鳴。
下一秒,倒在地上嘶聲掙紮的人終于不動了,眉心處炸開一片刺目的血紅。
“确定目标死亡,完畢。”袁州歎息似的壓着嗓子,聲音輕的像是風一般。
“隊長……”紀平堯哽咽的咬緊牙關,一句話說的支離破碎,“我父母是死在前線的,你說他們是不是也,也沒有多少痛苦……就這樣死的幹淨利落……”
“對,所以記的打眉心才是首選……”袁州把人摟進懷裡緊緊抱着,按照計劃,毒販們在伏擊圈内會被分組解決,現下裡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安慰眼前這個可憐無助的傻小孩。
“紀平堯……”袁州把吉利服拉的靠上了些,擋在兩人頭盔之前。距離的太近,心跳狂亂,更襯的呼吸交錯時灼熱而暧昧。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想吻一吻對方。
好像隻有這麼幹了,方能安撫對方失落悲傷的靈魂。
“隊長……”紀平堯胡亂摸着眼淚,睜大眼睛想讓自己冷靜,可下一秒,視線變黑,吉利服覆蓋住眼前一切事物,溫熱柔軟的嘴唇已經貼在自己臉頰上。
還來不及驚愕,那抹灼燒的觸感移至下唇,用力的撬開自己的齒關,舌尖短暫而用力的糾纏在一起。
在昏沉重建的世界裡,被舔過的上颚敏感度升高,酥麻的癢意直擊心頭,忍不住渾身跟着一起戰栗,隐約間卻想要索求更多。
袁州,袁州……
紀平堯在黑暗中抱緊袁州,把自己縮在對方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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