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千萬個疑問,卻強顔歡笑:“大王,他就是你說的客人?”
纣王興緻極好:“正是,伯邑考年少英俊,更難得文武雙全,尤其是一手好琴,真可繞梁三日。當真想不到西岐小地方,竟也有這般人才。寡人閱人多矣,竟找不出第二個及得上伯邑考這般人品樣貌的美少年。愛妃,你說是不是?”
我微笑:“大王過譽了,伯邑考縱然出色,但立于大王身邊,便黯然失色了。”
他眉毛一挑:“哦?你倒說說看?”
我客觀地評價他們兩人:“大王之耀眼奪目,宛若皓日當空,令萬物皆沐榮光;伯邑考之玉樹臨風,猶如明月照人。月亮太清冷了,比不得太陽光芒四射。”隻因為心中無私,才會這麼客觀吧!不要問我姬發可比拟為什麼,在我的心中,姬發是全世界。
然而纣王,你已經得盡上天的恩寵,為何還要這般不知足。
他聰明、英俊,不可一世,建立起了最大的功業,還想要最美的女人,因此我連死都不可能。隻因為他的意志不容違抗。
想到這兒,我好恨。
當他要伯邑考留下來教我彈琴時,伯邑考顯得惶恐而不安,連連推辭。他笑了:“你若不肯教她,我也不敢再讓她虐待我的琴,好好的可人兒,不肯彈琴,卻去吹什麼竹哨,哪有皇妃吹竹哨的。伯邑考,你以前就沒教過她嗎?”
我一怔,怎麼好好地扯在伯邑考的身上來,可是纣王立即又轉過了話題。伯邑考眉頭輕蹙,謹慎地随着纣王的話題應付。我聽得不耐煩,可是心裡卻急着想問伯邑考有關姬發的事兒。
我輕輕擊掌,侍女們擺上酒宴,伯邑考站了起來,就想告辭,我豈肯辦易放他走,纣王也開口要他留下,我看着伯邑考的神情有些無奈。
我在宴前歌舞,勸着纣王飲下一杯又一杯的酒,他的酒量真大,我偷偷地倒了十幾杯酒,他才頹然而倒,不一會兒,酣聲如雷。
我揮退侍女們,伯邑考立刻站了起來:“娘娘,大王醉了,下臣也該告辭了。”
“慢着,”我風一樣地奔下王座,攔在了他的面前:“伯邑考,你為什麼這麼急着走,難道我會吃了你嗎?”
伯邑考無奈地站住了:“娘娘……”
我頓足,我毒恨這稱呼,他居然還叫:“不許叫我娘娘,伯邑考,難道我沒名字嗎?”
伯邑考還在裝傻:“娘娘請自重,大王還在這兒。”
我白了一眼上面酩酊大醉的家夥:“放心,他醉成這樣,就算在他耳朵邊打雷都聽不到。我已經遣走侍女,沒人敢偷聽的。你再不放心,我們到隔壁偏殿上,那兒沒人。”
不容伯邑考分說,我硬是拉了他到偏殿:“姬發呢,他好嗎?他沒事吧?為什麼今天來的不是他,我明明聽說他到了朝歌了?”
伯邑考依然是那麼不動聲色:“他很好,我怕他魯莽,所以沒讓他來。甚至——”他停了一下:“我也不該進宮來見你呵!”
“是啊——”我怨氣頓生:“伯邑考,你根本就是個冷血的人。”
伯邑考輕歎一聲:“我該走了,妲已,你自己保重。”
我一腔熱望,被他三言兩語,化作一團冰塊:“我自己保重,回不了西岐,我、我還有什麼值得保重的……”我哽咽住了,眼淚一滴滴地垂落。
伯邑考看着我,眼中露出無限地悲哀,他終于走近了我,撫住我的肩頭:“妲已,妲已——”
我不能自抑,哭倒在他的懷中。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冷笑:“好一對癡男怨女啊!”
我打了個寒噤,猛然間如堕冰窖,驚惶地回過頭去。
纣王面無表情,站在我的身後。
陰謀。
整件事一開始就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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