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也沒閑着,離去前,他解了腰下對佩中的一枚,算作感謝。吳夫人生性淳樸,自然不肯收,又是一番推辭,最後看日頭有西斜的迹象,鶴羽和李殊檀又急着回去,她才不得不收下。
總之這一趟下山,折騰了兩天,回去時日頭偏西,李殊檀累得要死,懶得洗手作羹湯,直接把司墨踢去廚房。
飯後,她歇了會兒,才按照約定,去後廚洗碗。
司墨倒是不介意偶爾做一兩回飯,但他好奇心重,碗碟洗着洗着,又挪到了李殊檀邊上,手裡捏着個盤子,手肘戳戳她的手臂:“哎,你這回和郎君去山下,還過了個夜,你們是去鎮上玩了嗎?”
“哪兒有啊。”李殊檀想起那場暴雨就覺得惱,把下山遇雨的事情說了一遍,歎了口氣,“幸好有那位好心的夫人,不然我們恐怕要被雨澆死了。”
“也對。雨可大了,昨晚噼裡啪啦的,我還以為屋子要塌呢。”司墨想了想,“那今兒白天呢,去哪兒玩了?”
“爬山。”
“哪個山哪個山?”司墨興奮起來。
“這個山。”李殊檀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得回來啊。”
“唉,沒意思。”司墨長歎一聲,蔫巴巴地繼續洗碗。
一時無話,後廚裡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直到窗外忽然傳來幾聲鳥鳴。
李殊檀對鳥的了解有限,不太能分辨:“這是什麼?鸮?”
“……可能吧。”司墨忽然放下盤子,在身側擦擦手,“這個怪聲不行,郎君喜靜,夜裡聽見睡不着,明兒準得發怒,我們倆都遭殃。我去趕趕。”
“嗯嗯,去吧。”李殊檀心說鶴羽可真是個麻煩人,胡亂應聲,放任司墨出去,繼續和水盆裡的碗盤搏鬥。
等她把碗盤一個個撈出來擦幹,窗外隻有黑沉沉的天,樹影幢幢。她終于覺得不對了。
一個鳥而已,司墨再不濟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趕什麼鳥能趕這麼久,總不至于被叼走了吧?
李殊檀糾結一會兒,随手抓了把片肉用的短匕,回身推開廚房門,融入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漲收很慢,不知道是啥問題(我是不可能承認我寫得爛的(敲桌.jpg)所以改了直白點的文名,文案也為了貼文名修了一下,大體沒啥變化,内容也沒改,莫驚慌(x)
說不定哪天我又腦子一抽改回去了呢(胡言亂語.jpg)
第18章棋子
夜色深濃。
屋角挂了兩盞風燈,暈出一圈昏黃的光,李殊檀不敢走遠,貼着牆一點點挪動。所幸她的眼睛争氣,在暗處視物清清楚楚,快繞到牆體的拐角處,就讓她在拐過去的那一側看見了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自然是司墨,另一個卻半側着看不見正臉,身量和司墨差不多,但更幹瘦,颌下留出一簇山羊須,在夜風裡飄飄搖搖。
李殊檀皺眉,直覺其中有問題,遲疑着要不要再湊近些。這時忽然一陣大風,頭頂的風燈搖晃碰撞,燈骨撞在一起噼裡啪啦,那邊的兩個人齊齊轉過頭來。
李殊檀一驚,本能地後靠,後背的觸感卻結實柔韌,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捂到了她嘴上。
她更驚,當即想拔匕首,奈何身後這人想得周全,不僅捂在她臉上,還格住了她的右手。單手拔不出來,她隻能手腕發力,摸索着大概是側腹的位置,狠狠地用匕首鞘的尖端捅下去。
身後立即一聲悶哼,然後有什麼東西湊到了耳邊。
先是蜿蜒柔順的觸感,經過露出的頸部時掃出一串細膩撩人的癢,大概是長發自發梢開始流過她的肩頭;再是落在耳側的聲音,刻意壓低,沙沙地撫過耳尖,分不清那種令人震顫的麻癢到底是因為聲音,還是因為随之而來的溫熱吐息。
李殊檀渾身僵硬。
“……你倒是狠。”鶴羽順手卸了李殊檀手裡的短匕,“别動。”
李殊檀短暫地松了口氣,繃緊的身體放松,立馬又緊張起來,但她沒法開口,隻能用重獲自由的右手扒拉鶴羽的手腕,含含混混地低聲:“唔……”
“别出聲。”鶴羽稍稍松開手上的力度,依舊貼着她的耳朵,“聽。”
在李殊檀艱難點頭以後,捂在下半張臉的手改了用力的方向,拇指貼着她一側的颌角,輕柔地讓她扭轉偏向,從風裡分辨人聲。
“……風太大了,燈都差點撞壞。”最先分辨出的自然是司墨的聲音,帶着點抱怨的語氣,“您找我就為了這事嗎?”
“自然不是。”答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隻是玩樂雖好,得先行正事啊。”
李殊檀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指尖在鶴羽的手腕上敲了敲。
“崔實道。”鶴羽會意,聲音壓得極低極輕,幾乎是氣音,“就是宴上召你近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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