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隻覺得有一股氣血瞬間噴湧出來,直沖腦門。餘迢的聲音帶着蠱惑。能如此年輕便擔任戶部郎中,餘迢絕對不是能輕易放棄的人,他想留在林菁身邊,是可以迂回的,曲折的……比如做一個能随時透露官場消息的“合作夥伴”,也可以用其他身份,在她身邊争取存在感,跟上她的腳步,成為她離不開的人……怎樣都好。但他不希望再看到林菁受到傷害,在他眼裡,盡管林菁有身手有魄力也有後盾,可與真正的皇權相比,她還是太弱小了……如果她不能登上足夠的高位,依然會被皇權淩駕,成為皇權手中的戰争工具。所以她還得再強大一些,在他的輔佐下。在這個過程中,他也不介意其他男人的存在,因為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雖然餘迢還很年輕,但他已經是一個很老練的政客了。懂得取舍,懂得進退,懂得使用一切手段。林菁擡眼看他……她其實一直都不了解餘迢,此時才真真正正的注意到他,謙謙君子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這樣的野心磅礴。餘迢說得對,而且他還不知道,象征皇權天授的玉玺就在她手上。餘迢的話,讓林菁藏在心底深處的種子生根發芽。但并沒有那麼快,有太多因素壓抑着這根小苗,不過……她會有辦法的。餘迢走後,林菁終于安靜了下來。她無比慶幸早就與兄長坦白,在午飯時,兄長幫着她說了許多話,壓下了林妙真的不滿。對她來說,與胡人結親還是有些誇張了,如果是林家未敗落時的林妙真,絕對不會同意,然而經曆了生離死别,對那些豪族裡的條條框框反而看得淡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說到底,她還是疼林菁的。真正的寵愛不是多夾一筷子肉,不是冬日裡的噓寒問暖,也不是提供優渥的生活……而是在你與生活真正發生對抗的時候,在與她長久以來的觀念發生對抗的時候,她還願意為了你的幸福,站在你這一邊。林妙真一生無子,林菁就是她的女兒。晚些時候,她決定再一次去拜訪裴元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讓她嫁給裴景行,都應該給他一個解釋。可管家在門廊下,笑着對她道:“實在抱歉,郎君不在府中。”這麼晚了,他又沒有喝花酒的習慣,怎麼可能不在府裡?林菁知道了,裴元德不想見她。她解下腰間的龍雀,遞過去道:“我辜負了裴元帥,這件信物,我想該物歸原主了。”管家還是氣定神閑地笑着,他将匕首推了回去。“郎君給出去的東西,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是不會收回的,他有這個擔當,林将軍,你也不是會因此退縮的人,我看啊,你還是收着吧。”林菁收回了龍雀,向管家道謝,離開了裴府。管家快步如飛,順着小徑來到了花園,在池塘邊上找到了裴元德。“郎主,林将軍已經回去而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俊美的男人拎着一壺酒,斜倚在回廊上,低聲問道:“她說什麼了?”“林将軍冰雪似的人物,哪能不知道郎主是在晾着她,怕是以為您生氣了,回去之前,解了龍雀要還給郎主,被我勸走了。”裴元德喝了一大口酒,他輕笑着道:“她要真知道怕,就不會看上一個胡人了,鬼丫頭,還敢用龍雀來試探你,嫌氣得我不夠麼?”管家心裡一想,才知道林菁送回龍雀,其實是在看他的态度。如果他收了,證明裴元德是真的動了氣,如果他沒收,就證明沒什麼大事,當然放心的走了。管家一拍腦袋,笑道:“還好還好,着了林将軍的道兒,不丢人。”裴元德道:“這裡沒事了,你下去吧。”管家不忘叮囑道:“天涼了,郎主别在這池子邊吹風了,仔細骨頭寒。”裴元德擺了擺手。夜幕漸臨,不遠處,侍從亮起了燈,熒熒點點。他清冷的眸子看着下方暗沉沉的水波,手臂平展伸出去,将手突然一松,酒壺“撲通”落水。“好不容易狠一次心,後悔的反而是自己。”他站起身,走進了夜色中。林菁離開裴府時,天色已經不早,她得趕在坊門關閉前回到崇義坊。裴府所在的崇仁坊下面便是平康裡,平康裡的西南方向便是崇義坊,她準備從平康裡走,順便買一條平康裡最有名酒樓的炙羊腿回家。剛包好熱乎乎的羊腿,騎上了馬,便聽到身後有不尋常的響動。她耳力好,周圍人都無異色,唯有她感覺不對勁,将馬拴在酒樓旁邊,随着響動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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