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買幾個脆皮圓筒去……”十八緊張的起身朝點餐處走去,盤算着按照她的體質吃多少個脆皮圓筒才會壞掉腸胃。左手背對着廖翊凡站在樂器店窗邊,銀灰色的風衣滑過白襯衫,深秋的幹燥裡,滑出一串着帶着靜電的小火花。“她看你的眼神有沒有驚豔?”廖翊凡開合打火機的聲音,在夜裡彌漫着幽幽的寂寞。左手低頭不說話,把風衣丢到身後的椅子上,他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的順利。“其實我,我不是個怕誰的人,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會有壓迫感,要不很想跟他打一架。”左手煩躁的坐到椅子上,仰臉兒看着天花闆上的吊燈,“每次看見他,我都會,都會很想能赢過他,可是那種壓迫感,真的讓我爆發不出來。”“和她住一起的男人?”廖翊凡慢慢皺起眉頭,煙頭炭火上灰燼撲簌的落到地上,左手說的壓迫感,他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讨厭這樣穿衣服。”左手狂躁的撕扯白襯衫領口,把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都摔到地上。“要是她喜歡呢?”廖翊凡走到左手面前站住,這個時候他是想安慰左手的。“那又有什麼用呢?有用嗎?”左手的手指頭停在襯衫領口的扣子上,他仰頭看着廖翊凡太過平靜的臉,是不是隻有他男人才能較量過木羽?至少在不動聲色上。酒店很幹淨,在還沒來暖氣的初冬季節裡,中央空調提前打出溫暖牌。酒店的洗浴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十八翻着床頭免費提供的雜志,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脆皮圓筒,已經吃到渾身發冷,但好像她的腸胃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酒店的中央空調很好,暖風吹的讓人莫名的犯困。十八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些怕木羽,為什麼怕?她一點兒都不想搞清楚原因。“你不洗澡嗎?”木羽裹着厚厚的浴巾從浴室裡懶洋洋的走出來,完全不介意他的春光乍洩。濕漉漉的發絲滴嗒着水珠,滾落他□在面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十八的腦海裡竟然冒出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我,我還不困。”十八專注的翻着手裡的雜志,雖然上面全是廣告,她已經有些吃不下脆皮圓筒了。“犯困和洗澡之間有聯系嗎?”木羽壞笑的坐到十八身邊,享受她窘迫的眼神,“我這樣算走光嗎?”然後,木羽竟然用女人洗完澡裹浴巾方式,把浴巾從胸前裹起。十八眼睛盯着雜志,也不看木羽滿是□的表情,想着怎麼熬過這個晚上。“我看看這些燈,該關哪個?廊燈?裝飾燈?壁燈?床頭燈?讀書燈……”木羽吹着口哨,懶懶的側躺到床上,對着床頭旁邊牆壁上的一堆開關産生興趣,“總開關?喂!你說我要是把總開關關了,還有燈亮嗎?”“你别動總開關……”十八剛喊出聲,房間突然一片黑暗,隻有浴室門縫隙裡透出來一些昏暗的燈光,肯定是木羽關了總開關。十八本能的去摸床頭牆壁上的各種燈的開關,還沒等摸到燈的開關,她的兩隻手就被握住了。“快把燈打開!”十八惱火的想掙脫木羽的雙手,掙紮中兩個人都倒在寬大的床上。“我不這樣你會上來嗎?小笨蛋,還想吃脆皮圓筒吃壞腸胃?你說你怎麼笨的那麼執着呢?真想耍賴,還非得吃那麼多冰激淩嗎?直接裝壞肚子不就行了嘛?”木羽笑的邪邪的,十八的眼睛慢慢适應了房間的黑暗,洗手間門縫透出的燈光剛剛能看清房間。十八有些惱羞成怒,木羽沒說錯,她怎麼就沒想到直接裝壞肚子呢?吃了一晚上的脆皮甜筒,都快要冷成冰雕了,也沒把胃口吃壞。真是賠了冰激淩還沒折兵,十八越想越氣,兩隻手被木羽緊緊的握着,隻好用肘關節狠狠的撞了木羽的身體一下。“我警告你哦,我浴巾裡面可是什麼沒穿,你再這樣刺激我,我不保證我的神志一直都這麼清醒,乖了。”木羽的聲音很低,卻暗含着要挾的威懾力和暧昧。十八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極力保持着兩人之間的距離。木羽的下巴從十八背後輕輕的抵着她肩頭,她的臉頰和頸間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主動開口說你想要我?”木羽的呼吸帶着誘惑的氣息,拂在十八的耳邊,他很享受這種昏暗中的真實貼近,至少他們真的有在同床共枕。“你就想要我說這句話嗎?”十八本能的轉頭,努力克制有些不暢的呼吸。“不是。”木羽很小聲的笑了一下,雙手慢慢滑到十八胸口處的襯衫扣子上,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我要的,是這裡。”十八突然轉過身面對着木羽,在昏暗裡直視着他的眼睛,木羽身上的浴巾有些滑落。他們很少這樣直接對視,兩個人都在躲一些很直接的東西,黑暗更容易讓人變得誠實。“然後呢?”十八突然想起之前跟阿若喝酒時,阿若說過木羽的套路。“沒有然後。”木羽低着頭,隔着她胸口處的襯衫,在剛才他雙手滑過的地方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鼻息就悄無聲息的透過襯衫,拂在十八柔軟的皮膚上,“會感覺很糟糕嗎?”“我……不知道。”十八把雙手枕到頭下面,仰臉兒看着天花闆發呆。“唔,不知道也可能是喜歡?”木羽拽着枕頭往十八的身邊移兩下,聲音懶洋洋的,“睡不着嗎?要不要我給你講童話故事?”“你會講童話故事?”十八看着房間的天花闆差點兒笑出聲,讓沈嘉洛師兄黃飛講童話故事還差不多,木羽?“先閉上眼睛。”木羽強迫性的讓十八閉上雙眼,用手輕輕拍着她的肩,“唔……男人,女人,和床。”十八微閉着雙眼等着木羽的下文,看他到底能講出什麼樣的故事?房間裡安靜的能聽見酒店走廊偶爾有人進出的聲音,而這種安靜竟然一直持續着。“然後呢?”十八閉着眼睛,耐着性子小聲問了一句。“還沒睡着?已經講完了啊,你不覺得這個故事有很大的遐想空間嗎?”黑暗中,木羽笑起來的聲音怎麼聽都有些邪惡。千字鎖(2009807新章節)早上,十八是在木羽的電話聲音中醒過來的。當時她還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做夢,好像夢到有阿瑟,阿瑟在夢裡哭哭啼啼的說他做了很禽獸的事兒,他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社會對不起沈嘉洛。夢裡的人物很亂,小諾和十八劈頭蓋臉的數落阿瑟不尊重婦女,小米堅決要求打電話報警。然後十八就真的聽到手機鈴聲。“我啊,在渡蜜月。”木羽慵懶的嗓音響在她耳邊,似乎跟電話另一邊的人調笑,“什麼時候?新聞專刊通過審查了?那我下午過去。”十八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揉眼睛。哈欠打到一半,她想起昨夜睡前,木羽講的那個很扯淡的童話:男人、女人,和床。就很神經質的轉頭去看身邊的木羽,他裹着白色的浴巾,很男人的表情。“早上好,小懶貓。”木羽在手裡轉着手機,側過身體懶洋洋的笑着看十八捂着嘴巴打哈欠。初冬的陽光透過窗幔的縫隙,酒店的房間裡依然昏暗,溫暖。“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十八不滿的瞪了木羽一眼,想着床已經夠寬大,兩個人沒必要互相侵占對方的地盤。“我左手拿着手機,右手在你枕頭邊兒,我的兩隻手不都在這兒嗎?你還想讓我把哪隻手拿開呢?”木羽翹起嘴角,笑得邪邪的,竟然表情無辜的看着十八。十八愣了一下,慢慢反應過來,她驚慌失措的翻身,卻非常不小心的從床上跌到地闆上。硬硬的地闆發出咚的聲音,十八揉着摔疼的胳膊,狼狽的瞪木羽一眼,臉還是很不争氣的绯紅起來。“這是身體結構問題,要不要讓你……看個清楚?”木羽漫不經心的從床上坐起來,他裹着胸部的白色浴巾慢慢滑落到腰際。窒息裡散落一室的誘惑和暧味。“無聊,誰像你長那麼多零碎!”十八強迫自己恢複鎮定的表情,從地闆上爬起來,一瘸一拐走進洗手間。背靠着洗手間的門站了好一會兒,她想起木羽在暗夜裡混淆了親昵的笑容,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是男人都長零碎兒,小笨蛋!”木羽壞笑着裹住浴巾下床,朝洗手間方向說着。利落的穿襯衫、打領帶,他看着酒店寬大舒服的床,習慣性的翹起嘴角笑了。木羽慢慢走到洗手間門口,倚着門輕輕敲,“十八?”洗手間裡沒人應聲,能聽到的,是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我隻是希望你能習慣我和你這種相處方式,慢也好,快也好,但你得知道,跟你相處的男人,是我就好。”木羽清瘦的手指撫着洗手間門亮亮的不鏽鋼扶手,他猶豫了一會兒,“而不是别的什麼,溫婉如玉的男人,若想反擊我,直接的方式就更有殺傷力,要是繞彎子,隻會讓我看低你,懂嗎?”洗手間裡,十八剛洗了臉,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木羽說話的聲音,幽幽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做夢,誰能讓這樣的男人受傷呢?中午,阿瑟和小歪來找十八,她心不在焉的整理上午的會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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