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時把她的衣服掀到一半,剛好露出肋下傷口。他用手機電筒光照了照,說:&ldo;能拆了。&rdo;丁菲菲一臉傷感地望着房頂。謝微時去洗了手,準備好了碘酒、鑷子和剪刀,丁菲菲已經坐了起來,乖乖地拉着衣服拿着手機電筒讓他拆線。謝微時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用碘酒給她傷口周圍消了毒,用鑷子夾着線頭往上提。丁菲菲覺得有些麻酥酥的感覺,卻也不疼。她低頭看着謝微時,心裡頭忽然有些沒來由的難過。她不想陷在這種情緒裡,轉移話題說:&ldo;你今天怎麼穿了件襯衣?&rdo;&ldo;穿襯衣怎麼了?&rdo;&ldo;好像從來沒見你穿過。&rdo;&ldo;今天不就見到了?&rdo;丁菲菲心想,跟他說話一向就是這樣,什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絮叨,她也覺得挺開心。她扯了扯謝微時的衣領:&ldo;扣這麼緊幹嘛?&rdo;然而她一下子看到了他頸上的印記,像是被什麼東西勒過。脖子邊上,還有幾道像是被尖刺還是什麼劃過的血痕。丁菲菲尖着嗓子喊道:&ldo;喂!謝微時!你搞什麼呀!&rdo;謝微時分出手來扯回自己的衣領,正了正,道:&ldo;别動手動腳的。&rdo;丁菲菲說:&ldo;葷抽的人來找你報仇了?!&rdo;&ldo;沒有。&rdo;&ldo;那是怎麼搞的嘛!&rdo;丁菲菲生氣,嚷嚷道:&ldo;印子這麼深,這他媽是要勒死你嗎?是哪個垃圾畜生啊!&rdo;謝微時按着她因為生氣而牽動的腹肌,道:&ldo;别亂動!&rdo;&ldo;那你說呀!&rdo;&ldo;跟你沒關系,我有點别的事兒,跟别人打了一架。&rdo;&ldo;誰這麼狠?還讓你吃了虧了?&rdo;謝微時全神貫注地拆着線,平靜地說:&ldo;别人也不是惡意。是我做了點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了。&rdo;&ldo;那後來呢?&rdo;&ldo;沒事兒了。&rdo;丁菲菲憤憤不平地說,&ldo;我也不知道你平時都做些什麼事兒,總之你小心點。誰要是敢動你,我跟他拼命!&rdo;&ldo;拼什麼命?動不動就拼命,你有幾條命能跟别人拼?&rdo;&ldo;我不管!反正這條命你撿回來的,賠給你我也不心疼!&rdo;&ldo;無聊!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麼關系?&rdo;&ldo;謝微時!我‐‐&rdo;&ldo;行了。&rdo;謝微時打斷她,站起身來。她的傷口已經料理幹淨,又用肉色的膠布貼了起來。&ldo;不是說拆了線傷就好了,你還得再養幾天,别讓它又開了。&rdo;丁菲菲垂着頭坐在床上。&ldo;我走了。&rdo;&ldo;滾吧!&rdo;丁菲菲忽然憤怒叫道。謝微時走到門邊,看到門後一雙又濕又髒的鞋子,地面還有幾個滿是水漬的髒印子,散發着淡淡的水腥氣。燕市不臨海,隻有最南邊有一個大型水産市場,每天半夜,便有大量新鮮的海鮮從幾百公裡之外的港口運輸過來。那種傳統的水産市場不比超市,肮髒而又喧嚣,滿地都是水,幾乎沒有幹燥的地方。裡面的商販都是踩着膠靴走來走去。燕市幾乎所有的生鮮超市、餐廳飯館都從那裡進貨。謝微時抿着唇沒有說話,走出去掩上了門。月上中天,他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上,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老式的手機,插了一張si卡進去,摁開了機。手機響了幾下。除了一條語音信箱信息之外,全都是電信運營商的信息。也是,這個号碼他不用三四年了。三四年時間,足夠一個人與過去完全斬斷聯系。他打開了語音信箱。這一條發信時間是今天淩晨。&ldo;微時,是我。雖然這三四年我都無法聯系上你,學校告訴我你在國外失蹤了,但我能收到語音信箱&rso;已讀&rso;的回執,我知道你還活着。&rdo;&ldo;微時,我知道,從小我和你母親的矛盾對你傷害很大。你那麼小,就甯願選擇一個人生活,從來不告訴我和你母親你在做什麼。但是我看得到你的成長軌迹。我知道我的兒子是一個值得讓他父親驕傲的人。&rdo;&ldo;微時,我不知道這些年你遭遇了什麼,為什麼不再開手機,不再接我和你母親的電話。即使我和你母親都已經各自移民國外,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但我們永遠都是你的父親、母親。你祖母今年去世二十周年,我會回來一次,希望能夠見你一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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