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甯月把披風裹緊了些,回過頭,輕歎一口氣,“紅牆,我們走。”至于林吟風落水生病,顧甯月根本沒當一回事兒,她隻當這是個幌子,就算真病了,也是小病。她走出這一片天地,根本不知等着她的是什麼。顧甯月一離開,青黛就回沁芳軒回話,屋子裡全是嗆人的藥味,宸王妃渾然不在意,“顧甯月回顧府了,府上的侍妾本妃都拿銀子打發了。這好好的時候一個個纏也纏上來,你出事兒了,避之不及,躲瘟疫一樣的躲你,唯恐沾到什麼髒東西。”宸王躺在床上,雙目瞪得溜圓,他嘴上起了一圈的幹皮,水泡是喂藥時燙的,他啊啊兩聲,就沒再出聲音。宸王妃轉過頭,“你說你這不人不鬼的,下地獄之後也沒人認識你,對了,世子同世子妃明日便出發去豫州了,還好他們好好的,”她手裡用勺子攪着藥汁,讓它慢慢放涼,聲音卻不似這般溫柔,“你也要多活幾日,等世子他們走遠了再咽下最後一口氣。”次日一早,五輛低調古樸的馬車停在秦王府大門前,中間的那輛大一些,顧甯舒眼睛比平日裡亮一些,她穿着一身茜素青色的素錦羅裙,頭發用一根銀钗簡單地挽了個髻,耳飾也取下了,一身樸素的很。秦禦身着青灰長袍,腰間無半點裝飾,兩人就像民間普通夫妻一樣,一無錦繡衣袍,二無華麗配飾,顧甯舒偷偷瞅了兩眼,秦禦這樣也挺好看的嘛,就像家裡的秀才,特别有氣質。秦禦也看了兩眼顧甯舒,然後忍不住又看了兩眼,這麼一來一回,好像誰多看一眼就賺到一樣,顧甯舒沒秦禦那般厚臉皮,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紅着臉道,“走啊,上馬車,你老看我幹什麼!”秦禦忙伸手扶住,“你慢點來。”馬車裡面别有洞天,座能拆卸,下面全是抽屜,能放随身用的東西。若是想躺着就把座箱拆開放到一邊,剩下的地方足夠兩人睡覺。顧甯舒新奇地很,裡面鋪了好幾層棉被,她上了馬車就把繡鞋給丢了,踩上去特别軟。秦禦一眼都不敢離,“你小心點。”“我知道,”顧甯舒乖乖坐好,去看車窗,能推能拉,車頂還有天窗,坐下的抽屜裡放着吃的和茶水,這是什麼絕世寶車呀,豪車,絕對的豪車。秦禦也把鞋子脫了,跟顧甯舒的放到一起,他多看了兩眼又給擺了擺,覺得連鞋子都是般配的。顧甯舒瞅着秦禦傻樂兩聲,又摸摸自己的頭發,秦禦說路上行走,這樣放便一些,她明白,就比如強盜,山匪,肯定會打劫衣衫華麗,看着就像有錢人的。秦禦肯定不會被劫了的,這就成了扮豬吃虎。“傻笑什麼,做十多天馬車,我怕你過幾天就乏累了。”秦禦揉揉顧甯舒的頭。顧甯舒也沒躲,還蹭了兩下,“才不會呢,長風,咱們什麼時候能遇到劫匪啊?”“劫匪?我們走官路,沒有劫匪。”秦禦不明所以地看着顧甯舒。顧甯舒撥開秦禦的手,去搗鼓車窗,“劫匪?我沒說劫匪啊……”她搗鼓了兩下,“長風你不知道,我懷孕呢,腦子不好使,很可能前面說的話,後面就忘啦,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胡言亂語沒有邏輯,”顧甯舒一本正經道,還摸摸肚子以證清白。她都沒敢告訴秦禦,孩子五個月了,這兩個至今都沒動過,齊周一直說沒事兒沒事兒,顧甯舒也沒敢問。秦禦蓋上顧甯舒的手,“我也忘了,剛才什麼也沒說。”顧甯舒松了一口氣,剛才好尴尬啊,她多嘴問這個幹什麼,還好秦禦不追根究底嘲笑她。“就算有人不識好歹去官路打劫,我也不會讓他們把我的漂亮夫人讓他們劫了去,夫人放心。”秦禦目光柔和。顧甯舒挺感動後面的話的,可是秦禦真的不能把前面的話忘了嗎,她是在裝傻又不是真傻,“哈哈,那真好。”“夫人,”秦禦喊了一聲。“啊?”顧甯舒知道是在喊自己,可沒有回答的意識。“出門在外,你不能叫我世子,有外人在,也不好喚我的字,我喊你夫人,你該喚我什麼?”秦禦問。顧甯舒覺得叫夫君有點怪怪的,她愣着沒說話。秦禦深吸了一口氣,心砰砰地跳,“那夫君和相公,你選一個。”似乎叫相公更更奇怪,就她們兩個,顧甯舒難以啟齒,“咱們就不能你啊我啊這麼來嗎?”“不行。”秦禦十分果斷。“那你捂住耳朵,我試着叫一聲,我感覺好奇怪啊,從來沒這麼叫過你,”顧甯舒看秦禦不動,催促道,“快快,捂上耳朵,讓我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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