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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頁(第1頁)

待藍忘機和魏無羨離開該城時,路過秦府,秦府早換上了兩扇烏亮氣派的新大門,人進人出,一掃前日的烏煙瘴氣、門庭冷落,又是一派得意景。外五篇:鐵鈎白府之所以在這附近一帶聲名遠揚,恐怕有一大半要歸功于白屋子。之所以叫白屋子,第一條,自然是因為色白。始建,粉白的灰糊了滿牆,主人打算做些彩飾。别處一直十分順利,直到輪到西苑這間屋子時,開始怪事頻出,故不得已擱置。至今日,白屋子仍是和白府别處的雕梁畫棟格格不入,白得瘆人。“一間屋子,上了三道大鎖三道闩。夏日再炎熱,它附近都是涼飕飕的,猶如置身冰窖。據白家主人說,他父親小時候有一次耍球玩兒,球骨碌碌滾到了房門口,他去撿時心癢,沒忍住瞅了一眼門縫。”金淩闆着臉說到這裡,就見一旁的魏無羨把手探進棺材,似乎翻起了屍體的眼皮,頓時噎住。魏無羨聽他卡殼,轉過頭看他:“瞅了一眼門縫?”他身後的一群藍家小輩也齊刷刷把目光移了過來。金淩頓了頓,道:“……瞅了一眼門縫,就呆愣愣站在那裡,大半天都走不動,被家人發現拖開後暈了過去,大燒了一場,迷迷糊糊什麼都不記得,從此再也不敢靠近了。“午夜過後,任何人不得離房走動,尤其不許靠近白屋子,這是他們家的死規矩。但是夜半過了某個時辰,明明裡面空無一人,卻能聽到老木闆被踩得嘎吱亂響。還有這個。”金淩兩拳虛握,殺氣騰騰地比了個手勢:“就像麻繩慢慢絞緊,想要勒死什麼東西的聲音。”數日前,白府的家仆在清晨打掃時,路過白屋子,發現在白屋子木門的薄紙窗上,被戳了一個指頭大的小洞。而門口地上,趴着一個男人。那是個白府内誰都沒見過的陌生男人,四十來歲,一臉鐵青,青筋暴起,五指深深掐着心口,早已氣絕。家仆吓壞了,主人也吓壞了。一番折騰,府兵拍案定論:這是個倒黴的夜飛賊,好死不死闖進了白府的禁區,看到了什麼,觸發心疾,當場被吓死。至于“什麼”究竟是什麼,他們把白屋子的封條和鎖全拆了,一通搜索,一頭霧水。但既已鬧出人命,白家主人心知再不能湊合下去,裝作白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了。此害不除後患無窮,一咬牙,他便壯着膽子,上金鱗台重金求蘭陵金氏登門夜獵了。是為前情。藍景儀扶着棺蓋,崩潰道:“魏前輩,你好了沒有……這人死了幾天啦……走屍的味道都沒有這麼……”藍思追幫他一起扶着,哭笑不得,道:“棺木簡陋,這義莊疏風漏雨無人看顧,放了幾天難免的,你堅持下,我們還要寫筆記的。”金淩哼了一聲,道:“一個偷東西的賊,給他置副棺材收屍就不錯了,難不成還要當佛供着。”魏無羨戳了半天屍體,終于從棺材裡擡起臉,摘了手套扔了,道:“都看完了嗎?”“看完了!”魏無羨問道:“好,看完了那你們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藍景儀道:“招魂!”金淩嗤道:“還用你說,我早就試過了。”魏無羨道:“如何?”金淩道:“這人執念不強,魂魄太弱,又是被吓死的,頭七已過,徹底散了,無法招回。”藍景儀:“你這試過和沒試過也沒有區别嘛……”藍思追忙道:“那就去白屋子看看吧,走吧走吧。金公子,有勞你帶路了。”他邊說邊推着藍景儀出門去,成功地将他們新一輪沒有意義的對話扼殺在開端。一群少年人邁門檻,好幾個都是跳過去的,走路俱是步伐輕快。金淩雖是帶路,卻反而落在他們後面。藍思追問金淩:“白府過往可有什麼人死于非命,或有什麼陳年秘案?”金淩道:“他家主人一口咬定絕對沒有,死過的幾個老人都是壽終正寝,府内衆人也沒有什麼龃龉。”藍景儀道:“糟了,我有不好的預感。一般隻要這麼說,那就肯定有什麼龃龉,隻是捂得死死的不肯說出來罷了。”金淩道:“反正我再三确認過,問不出什麼來,查到的也沒什麼異常。你們可以再試試。”因他事先把能做的功課都做足了,白屋子也看了數次,這次便沒有進白府,在外随便找了個茶攤坐下。不過多時,一道黑影飄了過來。魏無羨坐到他對面,道:“金淩。”小小茶攤上一下子坐了兩個精緻人物,着實有些惹眼,惹得茶攤上的茶女百忙之中頻頻回首。觀音廟一别後,這還是魏無羨第一次和金淩打照面,更是到此時才單獨說上話。金淩頓了頓,表情莫測,道:“什麼事。”魏無羨道:“你現在在金鱗台怎麼樣?”金淩道:“就那樣。”說起來,這位白家主人上金鱗台求獵走的這一遭,也是一波三折。若是再早幾年,在蘭陵金氏如日中天之時,他哪怕把酬金翻個十倍也未必能求到蘭陵金氏親傳子弟前來。其實别說求獵了,白家這等有錢沒權沒臉面的尋常商賈人家,那是連登門拜訪都不要想。而如今玄門局勢今非昔比,普通百姓雖不明其中風雲劇變的詳細,卻也模模糊糊聽說了些。白家主人也是因為這個,才抱着“就怕萬一”的心去試了試。他惴惴不安到大門處遞了名帖,說明來意。守衛收了他的打點,勉為其難去通報了,回來時卻翻臉說家主拒絕,動手趕人。走也罷,反正本來也沒想真能請來,隻是他惱這守衛收了打點錢态度還這般惡劣,便索還紅包,一來二去争了幾句,正在這時,一個着金星雪浪袍的俊美少年挽弓從朱門裡出來,見此狀不堪,當即皺眉相問。這下那守衛可支支吾吾起來了。白家主人見這少年雖然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但身份恐怕不低,忙說明原委。豈知這少年一聽,勃然大怒,一掌将那守衛打下金鱗台,罵道:“家主說趕人走?我怎麼不知道!”旋即轉向他,道:“你家是二十裡外城西的白家?我記着了,你先回去,過幾天自然有人去找你!”白家主人稀裡糊塗回了家,過了幾天,當真有一群世家子弟找上門來了,他卻不知來的竟是蘭陵金氏的家主。當然,他更不會知道,蘭陵金氏,如今當真是亂極了。那守衛根本沒有通報真正的家主金淩,而是去通報了蘭陵金氏另一位長輩。那長輩一聽,如今居然連這等商賈也敢來踏蘭陵金氏的金梯了,當場暴跳如雷,要他把人轟走,誰知恰巧被準備去獵場的金淩撞了個正着。金淩素知這些家族長輩均有架子,自诩百年世家,無論如何身價絕不能降,非顯貴不接見。他一來一向極其厭惡此等做派,二來怒那守衛遇事直接繞過他通報旁人視他如無物,三來想到金光瑤在世時哪個門生或客卿敢這樣私收賄賂,越想越怒。恰好原本就約了藍思追、藍景儀等人這個月一齊夜獵,這便上白家來走一趟。扪心自問,他并不能說完全沒料到魏無羨也會一起來。個中曲折,金淩雖是沒肯和旁人說,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金鱗台,又不知有多少張嘴巴閑着,早傳到魏無羨和藍忘機那邊去了。魏無羨早知他不肯示弱,道:“有什麼事多問問你舅舅。”金淩冷然道:“他又不姓金。”聽聞此句,魏無羨一怔,随即會意,哭笑不得,擡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後腦上:“好好說話!”金淩“嗷”的一聲,一直強行繃住的臉終于裂了。這一巴掌雖然一點也不痛,金淩卻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尤其是聽到一旁茶女嬌滴滴的嬉笑聲,屈辱更甚。他捂頭咆哮道:“你做什麼打我!”魏無羨道:“我打你,是叫你想想你舅舅。他一個不愛管閑事的人,為你到别人家去逞威風抖狠,被人戳戳點點多少下。你現在說他又不姓金,讓他聽到了,心寒不心寒。”金淩怔了怔,怒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魏無羨反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金淩道:“我!我……”第一個“我”中氣十足,第二個“我”心虛漏氣。魏無羨道:“我我我,我幫你說,你是這個意思:江澄雖然是你舅舅,但對蘭陵金氏而言畢竟還是個外人,之前為幫你已經插手過幾次,但若在别人家的地盤上管得太寬手伸得過長,今後難免成為被人攻讦的借口,給他帶來麻煩,對不對?”金淩大怒:“廢話!你這不是知道!那你還打我!”魏無羨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多好的話,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格外難聽!”金淩抱頭吼道:“藍忘機不在你就這樣打我!”魏無羨道:“他要是在我說一聲他就幫我一起打你你信不信。”金淩不可置信道:“我可是家主!!!”魏無羨輕蔑一笑:“我打過的家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金淩跳起來要沖出茶攤,道:“你再打我我走了!”“回來!”魏無羨一把拽住他後衣領,提小雞一樣提回來,一掌拍扁在凳子上,道,“不打你了,好好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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