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希大,你不是常說嘛。&rdo;害臊這個詞很快就從不挽臉上消失。&ldo;要看就大方的看。&rdo;希望不僅允許了不挽的偷窺行為,還讓她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和映泉一個屋梳妝。映泉對着不挽羞澀一笑,繼續描眉,穿月樓的花娘都要自己學會化妝,各有一套自創的絕招和風格,映泉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本就絕色蓋世,再仔細妝點,那真如嫦娥下凡,織女重生。她着了件淺藍色銀絲穿紗繡花草襟的薄絲裙,青絲斜挽,隻插了一支用海珍珠串成的蘭花式垂流蘇小珠钗,再沿着發髻一溜邊的嵌着顆顆晶亮剔透的小藍珠子,絲帛撒花束帶緊系小蠻腰,琉璃佩飾直直的從腰間垂挂下來,緊壓住翩翩飛散的細绉裙并不誇張雍容,将她無暇潔淨的氣質烘托得如魚得水。映泉仿佛是青樓的異類,身在娼門,一身氣質卻高貴如公主,最難得的是那種出淤泥而不然的無暇天真。未見如此的映泉以前,不挽還在思考是否要用&ldo;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rdo;來赢得這次的鬥魁。可惜一見如此的映泉,甘願認輸,卻嫌脂粉污顔色的那個人隻能是映泉。今日她不過略施薄妝,天生麗質根本無需過多裝飾。不鬥而認輸是暗門媚術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不挽眼看躲避不是辦法,隻好硬着頭皮,來一場華麗的鬥魁。她選了一襲斜露肩的綠水蕩漾的缭紗裙,燈火下泛點銀輝,仿佛月胧春水,白紗做裙邊,仿佛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靜時,仿佛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動時仿佛酥癢麻人的春風熙熙。梳發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難題,索性用珍珠簪松松的挽了一個髻,幾縷調皮的發絲不受約束,撓着不挽的臉頰頸部鎖骨,撓在她的身上,撓在别人的心上。發髻似垮而非垮,讓人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吊膽,想看看發絲突墜的她是如何的魅樣。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妩媚的路線。不挽相應的走的是,魅惑含嬌憨的路線。雪域城備受整個繁華關注的穿月樓鬥魁終于正式揭開了神秘的面紗。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現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級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場。借着如此盛典,她們初夜的價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媽媽從來不會放棄如此好的賺錢機會。舞台上載歌載舞,豔麗的,清雅的,各勝其場,或歌,或舞,還有書畫入舞者,穿月樓的花娘逮着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穿月樓的高品質,一時間天下女子的才氣仿佛都集中到了這舞台上。不挽提不起絲毫興趣,隻在場中突然鴉雀無聲,響起幽幽的琵琶聲時,才有些驚訝。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還是有失算之處。她好奇的帶着面紗從樓上的雅座眺望中間的舞台,一個着半舊藍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靜靜的坐在台上彈着琵琶。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般。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莺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半舊的布衣,清秀的臉龐,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與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為一體,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隻是這二者合一卻媚入人心,就仿佛兩味無毒的藥劑,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絕世毒藥。所以,好戲尚為開鑼,這位琵琶女風滴露就已經以令人震撼的高價而名花有主了。此價一出,全場無人争鋒,當初聖域城穿月樓總店的隴心姑娘開苞價也不過就略微多出一點。風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這個人。希望曾無意中提到過她,說她資質極佳,還曾仔細指點她,希望她也能成為暗門的中堅分子。可以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雖入了暗門,但并非一心撲在媚術上,反而對琵琶癡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歎息的好苗子。不管怎麼說,風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馬,從一名默默無聞的穿月樓低級花娘,成為以後名聞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後練成以心入琴的絕技,成為當代琵琶的一代宗師,當世不可多得的才女。而買下風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細,或許從他一開始走入穿月樓,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視他的一舉一動。這人不是聖域城城主陸品又是誰。當年的不挽懵懂無知,如今經受了這麼多訓練,從再次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種邪風陣陣從骨下冒出的感覺,隻覺得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呐喊,不要招惹那個男人。自從修習媚術以後,不挽對見到的男人都有一種直覺的判斷,眼前的人直接被歸于有害無解的那類,自知之明也是媚術心理學的關鍵點。 不管怎麼說,這種類型的男人向來不是不挽的愛好,所以既然無興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看他高價拍下風滴露,一副有錢沒地方花的纨绔樣,不挽撇撇嘴。陸品。繁華大陸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聖域城的城主,陸氏世襲的位置,隻能說陸品身在了一個豪貴的大家庭,有一個好父親。這類靠父蔭的纨绔子弟,從來不被以武力為尊的繁華所尊重。但是運行了不知多少代的繁華,早就被那些世家豪門所瓜分。一個跺跺腳,繁華大陸都要為之震一震的家族,所以陸品才能在繁華嚣張如此,成為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倒不是說他真有多嚣張,其實反過來可以說他很低調。除了在女人方面比較高調一般,他向來的生活行事都是很低調的。低調得人們一提起他,總是和最近他的女人所聯系起來,仿佛沒有熱門的女人,人們也很少提起這位擁有百年豪門史的陸氏家族的這一代掌權人。此時,他隻是優雅的躺在視線最好的包間的榻上,不挽也是特意選了一個視角,才能看見利媽媽為陸品和嚴厲專門準備的豪華包間裡。透過窗戶,不挽能看到他一襲藍衫,手不安分的放在斜躺在他懷裡的女子的豐胸上。嘴裡說着什麼,和一旁的另一個女子調笑着,逗得那名女子嬌羞滿面,不用聽就知道不是好話。第三個女子則盡職盡責的喂着他水晶葡萄,偶爾還來一下以口喂酒。看着眼前這般淫誕的陸品,隻覺他應該長一副猥亵黃瘦的模樣才對得住小說裡纨绔子弟的模樣。可惜,可惜看着眼前那縱身而立的人陸品,實難将他與剛才邪淫的生活聯系在一起。藍衫渺渺,氣質如玉出塵,仿佛谪降凡間的神仙,他有一張讓人心神具蕩的俊臉,俊美得仿佛不是凡人,那是鬼斧神工下的産物。邪魅的眼,邪魅的笑,為他仙氣中添了魔味,橫看豎看都沒有人味兒。這張臉,配他,真是糟蹋。他盎然而下樓,迎接抱着琵琶而至的風滴露,在衆人的羨豔中,按照穿月樓的規矩,輕柔的将玉臉微紅的風滴露抱上樓上的包間。再輕柔的将她放在榻上,仿佛風滴露就是他心上的寶貝般,生怕她碎了。鎮靜自若的風滴露在他邪魅的笑容下也開始輕微顫抖。不挽在一旁暗道,風滴露沒見到陸品剛才的樣子。男人,一定不能隻看你面前的樣子。要說已經得天獨厚的人,隻能遇到更強硬的參照物才能收斂,就好比不挽遇到映泉。不挽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陸品隔壁包間的嚴厲的身上。嚴厲,繁華第一大幫骁族的族長。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白手起家,武功絕世,目前還沒出現勝利的挑戰者。厲冽劍一出,從沒有煞羽而歸的。他,身上充滿了英雄的氣息,更難得的是還是位英俊的英雄。 他的英俊,不同于陸品那張令男人女人皆嫉妒的俊美,而是一種很an的英俊。一種将剛柔力量駕馭到極至的英俊。刀削的棱角,将他的淩厲,寒冽的氣質烘托到極至。什麼叫冰山,什麼叫霸氣,嚴厲絕對是最好的代言人。沉默寡語,對一旁伺候的女子斜眼都不舍一個,默默的啄着酒,真懷疑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來穿月樓。看來,不管是神是魔,是人還是動物,隻要雄性都是有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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