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裸色衣服的女人被揪着頭發甩來甩去,拼盡全力想掙脫:“你究竟是誰,我不認識你!喪心病狂,救命!”
布菲爐被混血男孩撞在地上,喻之美趁亂沖到歐靜荷面前把她護在懷裡,頭按在自己肩頭埋死。一個男人沖上來和混血男孩撕打,随後又跟上了幾個人,像是高遠的朋友。周圍的酒塔沒來得及倒酒就被撞在地上碎成一片,整齊碼好的紅酒砸在地上爆開,有如血光四濺。裸色衣服的女人被壓在地上,被玻璃碎片紮得流血,拼了命地哭嚎。圍觀的人尖叫躲開又湊在附近,還有人掏出手機。混血男孩拗不過,被人挒着衣服從女人身上拽開,頭已經紮出了血,還沒打算停止:“你是不是鐘佳穎的老公?我告訴你,她一直在外面和人亂搞,給不少我這樣的男的買表,刷的還是你的副卡,擦亮眼睛看清楚你老婆是什麼貨色……”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你在旁邊租低檔電梯房23樓打掩護專門約男人,還用的是前男友的名字,給了他多少好處啊?你胸前有一顆肉痣,屁股左邊有一塊灰色胎記,這些是不是隻有你老公知道?”男孩的表情像是瘋了,對着丈夫大笑不止:“戴綠帽子爽不爽?看過這些的不止我一個……”
保安來得很快,幾個男人拽着混血男孩走出電梯,姓鐘的女人被老公揪着頭發乘保姆電梯,喻之美似乎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像是耳光。高遠用紙巾擦自己的手,紅酒弄髒了他的白襯衫,走到喻之美身邊拍了拍荷姐的肩膀:“靜荷,這麼沒見過世面,吓成這樣?”
荷姐還沒敢擡起頭,喻之美把她的頭用力按在自己懷裡:“在自己家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會害怕的。”
高遠笑了:“不要這麼小看靜荷,她可不是這種弱不禁風的女人。而且——你還真是仗義,怎麼隻要有這樣的場面,就有你在?”
一言不發的喻之美隻盯着高遠的眼睛,同樣狡黠:“弱勢的時候出場相救的才是真朋友,這種關系說不定夫妻都做不到。”
酒杯打碎大半,客人也沒了吃飯的興緻,紛紛告别離場。公婆不停地賠笑:“這種出軌的事情哪裡都有,家醜不可外揚都不懂。真是抱歉,不是我家的事情還發生在我家,太丢人了。我今天太歲符算是白換了,香燭也要換掉,改天得找大師重新算算風水。今天不好意思,我們改天回浦江繼續約……”
荷姐被高遠摟着去送客,喻之美還在擔心荷姐,施蕊摟着帆布包彎着腰出來:“之美,我不太舒服,我們走吧?”
似乎施蕊的腹痛來得特别急,兩個人避開了等電梯的人鑽進了保姆電梯。施蕊蹲在牆角死死地摟着包,臉色蒼白。到樓下沒多久,荷姐就追了出來:“你們等等我!”
荷姐頭發還是亂的,抓住喻之美後手呼吸還不穩:“有沒有煙?”她搶過喻之美的包掏出一根,打了幾下都沒打出火,喻之美拔出嘴裡的煙,過濾嘴塞進嘴裡:“反了。”
“謝了。”荷姐狠狠地抽完一整根飄忽地說出一句感謝,手比起發抖更像是痙攣。她慘烈地笑笑:“要不是你剛才抱我,我剛才真的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你瘋了。”喻之美扯起嘴角,雖然這句話一點都不好笑。
勸慰和痛斥都沒什麼用,喻之美隻衷心地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她很想給簡兆文打個電話,讓簡兆文叫上小馬哥接上她們一起回妙林糖水鋪,但僅僅隻是掏出手機,她發現自己也在顫抖——太糟糕,這種道義倫理面前刀光見血的場面太糟糕了。荷姐一口氣抽光了煙盒所有的煙,喻之美歎了口氣,回家要跟窦羽解釋為什麼不抽煙的自己突然抽光一整盒——聽起來這倒是今天倒胃大菜之後不那麼令人頭疼的甜點。
施蕊看四下無人,悄悄地從口袋摸出來:“荷姐,之前相親别人放在我這兒的七星,你抽嗎?”
荷姐吸吮過濾嘴的樣子冷硬又瘦削,手指關節紋路深重,夜色之下樹影斑駁,三十幾歲的容貌這般顯出老态是第一次,空氣一時間有點傷感。碧湖的綠植蔥郁,草木發出一陣馨香,小區裡的光線昏黃,有兩個人拎着一塊肉從身後走過,大方地找她們咨詢,這個小區最貴的是哪套房子。荷姐指了指貼着馬路被燈光沐浴的那一套,兩個人急匆匆地往前走,似乎害怕被人發現。喻之美覺得蹊跷:“他們在這兒幹嘛?”
“扔肉。本地人傳統,三十歲的時候把肉扔進高檔小區,後半輩子就會發财。”
“這種話也有人信?”
“當然。她們還會挑肥瘦相間的,切得整整齊齊,寓意飛黃騰達延年益壽,生出的後代周周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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