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産品誰做的?”
“我。”
“設計呢?”
“……外包的。”
“哦,難怪呢,交互看着勉強還行。”
媽了個X。簡兆文氣得想當場就走,咖啡到了面前總不能浪費,他猛地喝了一口咖啡正準備反駁,味道馨香濃郁,他喝了第二口,髒話悉數順了下去。雷正也不說話,隻繼續翻着晝夜:“用戶是好用戶,立意也是好立意,可惜了。”
“願不願意和我合夥?”
“不願意。”
“給我個理由。”
“要做的太多了,基本要從頭推翻。接受這種有挑戰的東西太耗精力了,我剛回上海,想休息一陣子。”
“别扯謊了。真的要休息就不會同意約我,晝夜從零到現在全都是我一手設計的,産品我懂得不多,你盡管嘲笑,算法都是我用代碼敲出來的,除了審核色情圖片機制我用了開源,剩下的基本都是我個人建模。你可以說産品不好,但是不能說算法不行。”
“我又沒說沒辦法救,你生氣什麼。”雷正笑了,擡手給簡兆文送了一塊紅絲絨蛋糕:“我是叫你不要急,車沒裝好就上賽道,容易翻車。”
這話簡直像是喻之美說出來的。心平氣和地和雷正聊了半小時市面上的社交,簡兆文越發感受到雷正的深奧,語氣幾乎非他不娶:“我認定你和我一起做晝夜,你也盡管相信我,市面上不會有更精準的匹配算法了,除非用一個團隊和AI來和我制衡。”
“這麼肯定?”
“和你不說虛的。”
“我問你,為什麼不找人融天使輪?”
“不想被稀釋。稀釋得越多話語權越少。”
“那我呢?合夥了也是要對半開的。”
“完全沒問題。我看你順眼。”
雷正笑了,從包裡摸出一隻鋼筆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知道了,麻煩你先回,後面我想好再聯系你。”
業界對雷正有不少評價,在知乎和職場app的匿名區也能搜索到雷正的名字,網傳他極其重感情,和他合作的人都會字裡行間表露出一些愛意,但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私生活,隻覺得他雖然工作能力卓群,卻情路一直曲折,仿佛這也是他對社交軟件更敏感的原因。最近一段時間,有不少app請他出山,卻都沒有得到正面的答複。和雷正見面的短短一小時雖然幾度心肌梗塞,簡兆文卻還算愉快,隻要能請得動雷正,他并不在乎過程。等紅燈在手機查閱雷正時被後面的車閃了幾下,簡兆文突然覺得車子踩起來動力不足,在同一條車道還被一輛紅标本田超了過去。簡兆文追了三個信号燈都沒看見對方車屁股,心裡極度燥郁。他隻能暗暗安慰自己,車子受了傷還被碾壓,是能夠撬得動雷正的好預兆。
而接連半個月,簡兆文都沒有收到雷正的消息。
春天一到,喻之美周末的第一要務變成了帶噜噜例行檢查。周末的寵物醫院也需要預約,喻之美拎着貓包坐在候診廳,簡兆文把一罐冰可樂貼在喻之美臉上,并排坐着看别的籠子裡的貓,還看着别人的貓好奇:“哎呀,你看那隻貓好親人,噜噜為什麼不粘我。要不我來再養一隻吧,還可以和噜噜一起作伴。”
“簡兆文,你這話說的很奇怪,我們住在隔壁又不是住在一起,怎麼作伴?”
“要不我們把陽台封起來打通,中間隔一道門,就可以經常串門了。”
“不然直接把三樓封起來,變成一家人算了——你想得美。”
“我去隔壁買份三明治,你等我。”
等了一個小時快排進診室,突然有人怕了拍她的肩膀:“喻之美?”
回過頭是個戴金絲眼鏡的高個兒男人,他背着個貓包,友善地伸出手來:“我是鄭擇演。以前和張堯同一個班的。還記得我嗎?”
能在現實生活中聽到前男友的名字,還是在上海,喻之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鄭擇演之前和張堯同一個籃球社團的,長得特别像《灌籃高手》的花形透,但是很瘦,一副不太健康的樣子。現在這個壯了不少,還蓄了一點點胡子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挺拔又自信,胸肌快從線衫裡脹出來,的确怎麼看都認不出。喻之美隻好一邊聊一邊在記憶裡對号:“你也帶貓來看病?”
“例行體檢。”鄭擇演包裡有一隻不怕人的銀漸層,想透過氣孔伸爪子。對比在貓包裡睡覺的噜噜,看起來非常活潑。他主動問:你住在這附近?”
“對,一個人住在詠華裡的新式弄堂。”喻之美故意把“一個人”咬得很清晰,聰明的人自然會懂,鄭擇演眉毛微微一皺,隻笑着回答:“很巧,我住在旁邊的蒙自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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