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不太好。”塗明說:“你沒事就喝大酒都是澆愁呢?”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對盧米進行說教。
盧米心梗了一下,想給他兩句,想起他今天煩着呢,就發善心不拱他活,好好跟他講話:“我知道,在重慶剛開場不就吐了?那就少喝點兒,多少也能管點用。”
塗明覺得盧家的家風挺下酒,就點點頭:“行,試試。”
也扯開一罐,兩個人找個地方坐下,一人幹拉了一罐啤酒。路邊人來人往,這一男一女在熱鬧中喝酒,不言不語,好像跟這個世界不熟,彼此也不熟。盧米想起武俠小說裡,高人相遇一場,散的時候也偶有沉默喝酒最後衣袖一揮,自此相忘于江湖。多灑脫!如果世人都有這樣的豪情多好!可惜偏偏被兒女情長束住身體。
“這樣可不行?要不這麼着,咱們去我家,我給您炒倆菜。”江湖兒女也不能沒有下酒菜,胃受不了。
塗明扭過頭看盧米一眼,她神情坦蕩着呢,一點沒有烏七八糟的東西。就說:“好。”
塗明這輩子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跟單身女同事回家喝酒。如果是别人他大概會避嫌,但這人是盧米,恨不能任何她看上眼的人都做她兄弟,比男人還坦蕩。
他什麼都沒想。跟在盧米身後去了她家。
盧米的家就在二環邊上,特别老的小區,距離塗明給邢雲那套房子所處的小區不遠。老小區設施不好,車道很窄,也沒有人車分流,塗明錯身跟她向裡走,在一棟樓下,看到盧米那輛顯眼拉風的紅車。紅車旁邊,停着一輛摩托,罩着車衣。
“你真騎摩托?”他問盧米。
“真騎啊!這能有什麼假?”盧米看他這樣問,索性走到自己摩托面前:“帶您看看我的寶貝!”不等塗明回話,她就扯下車衣,她的摩托像她的汽車一樣拉風。
“怎麼樣?是不是很酷?”盧米拍拍自己的車座,長腿跨過去,腳支在地上,朝塗明吹口哨:“帥哥,兜風嗎?”
塗明像一尊雕像,手裡還拎着剩下的四聽酒,對盧米的口哨面無表情,再過兩秒搖搖頭:“不了,謝謝。”
“那成吧!有機會帶您跑山,可好玩了。”盧米跳下車,罩上車衣,帶着塗明上樓。
塗明走了幾步突然問她:“你知道騎摩托非常危險嗎?”
“啊…嗯嗯…是…”盧米用一貫的方式打馬虎眼,企圖蒙混過關。
塗明覺得自己也挺新鮮,竟然跟着一個單身的二流子獨自回家。退後十年,十五年,到他出生,他都沒做過這樣的事。在幽暗的樓道裡,盧米的一縷頭發搔過塗明風衣,發出輕微一聲響,令人心裡生出癢膩之感。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過于唐突了。
晚了。
門開了,塗明見識到單身女性的家。
盧米的家像她的性格一樣不拘小節。門口堆着幾雙鞋,一旁的衣架上挂着幾個名牌包,衣服散落在沙發上,塗明站在門口,眼掃過去,看到那件搭在沙發靠背上的透明蕾絲内衣,後脖頸突然熱了起來。終于是後悔自己吃錯了藥跟她回家。
盧米也看到了自己那件不識時務的内衣,兩步沖上去一把抱起沙發上的衣服,連帶着内衣一起,丢到自己的卧室裡,關上門。她做這些動作,嘴還不閑着:“不知道今天來客人啊,見笑了見笑了。”心中還在慶幸,好在款式不過時,可以彰顯自己的品味。
“您進來啊,别拘着,我去炒倆菜,咱們慢慢喝!”盧米娴熟的好像經常帶男人回家裡,其實不然,要麼是一群人,要麼是男朋友,什麼關系都沒有的單身男性這還是第一次。她一點都不扭捏,will這人挺正直,她心裡明鏡似的。見塗明還站在門口,就對他說:“要不我帶您參觀參觀?”
“我就一個人住,我爸媽嫌這裡小,不夠他們遛彎,住别的地方逍遙快活去了!”她單純在陳述事實,聽起來卻像是在炫富。塗明看了她一眼,将那提啤酒放在餐桌上,脫下風衣,四下看了看,最終搭在椅背上。用沉默拒絕了盧米的提議。
“那您自己坐會兒,看什麼好玩自己玩,到家裡了就甭見外了。”盧米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她幹活麻利,冰箱裡有之前買的稻香村熟食,又随便炒了兩個菜,半個小時不到,就擺了一桌子,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白酒,坐在塗明對面,給彼此倒了點酒,一邊擺盤一邊對正襟危坐的塗明說:“别拘謹,别拘謹,自己家。喝多了喝熱了您就脫,您要是不好意思我也脫了陪您。”又嘿嘿一笑:“走着?”
“多謝款待。”塗明自動過濾那句我也脫了陪您。
他今天難得不訓她,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就着盧米的喋喋不休。她什麼都說,兒時上學被老師罰站,語言學的還行被父母送出國讀書,喜歡玩機車蹦迪,學過畫畫和彈琵琶,就這麼一會兒,把自己家底抖落出來了。真沒把塗明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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