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欺負你的。乖,别多想。”墨司司歎了一口氣,“我怎麼會欺負你呢,寵你疼你都來不及,哪裡會舍得欺負。”
墨司司沒有想到重新回到她身邊的顧深會這麼沒有安全感,她有些懊惱自己,明明知道他害怕,還這樣逗他。
“傻瓜。”墨司司揉着他的頭發,“還跟以前一樣傻,我怎麼會喜歡你這麼傻的笨蛋。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的,你不要害怕。”
“那你以後不會再讓我看……看那樣的視頻了?”
“不會。”
“不會打我,或者強……□□我。”
“不會。”墨司司心底歎氣,這個小孩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昨晚那個視頻可能真的吓到他了。
“那我惹你生氣了,你不會把我關起來綁起來折磨我。”
“不會!這些統統都不會發生!”墨司司打斷了他一系列胡思亂想,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傻瓜,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
墨司司揉了揉他的發頂,“你說的那些都不會發生的,今晚指使我給你盛飯拿飲料不是很得意嗎?這會兒怎麼就怕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任性叫你做這些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墨司司半蹲下身,捧起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我很高興你叫我做這些,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不用顧忌什麼。小深,我喜歡你,從前有多喜歡,現在還是有多喜歡,我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你不好的。”
“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從沒騙過你吧?再說,你做了那麼多惹我生氣的事情,你看我舍得欺負你了嗎?最過分也就是拿視頻吓吓你而已。不要在我身邊活得這麼膽戰心驚的,好嗎?我會心疼的。”
“可是……你之前在夜皇,讓人打我了。”顧深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她,“那個叫‘王總’的,她不僅打了我,而且還撕我的衣服,她說要當着衆人的面……”
“小深。”墨司司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你說什麼呢?我不認識她,我怎麼可能讓人去碰你,我……”
“我都知道了。”顧深盯着她的眼睛,“你不同騙我,我都知道。而且你之前,自己也承認了不是嗎?”
墨司司身體僵硬地慢慢松開他,卻不料顧深主動握住了她的手,“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隻是想讓她吓唬我一下,但是事情出了差錯,所以你後來才那麼生氣,對嗎?所以隻要你跟我道歉,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好,我道歉,對不起。以後都不會了,我不會再傷害你,對不起。還有羅曉奇那也是意外,我沒有護着他,我隻是想讓你吃醋找他來演戲而已,我不知道他會打你。”兩件事情連着一起,與其等顧深再提一遍,不如她現在自己坦白。
“……嗯。”顧深放開她的手,壓抑的淚意使得眼角泛紅,他的嗓音帶着哭腔的沙啞,“去吃飯吧,你今天答應過我,晚上跟我一起看照片的。”
“嗯,我記得。”
一頓飯沉默的吃完,墨司司收拾碗筷,顧深獨自一人進了卧室。他将門關上,然後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靠着房門滑落下來,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開始無聲哭泣,哭到後面抑制不住便輕咬自己的手背。原來真的是她,連唯一一次救他的場景都是設計好的,他真是一個傻子。
什麼事情失去她的控制,她因為自己生氣,他一個字也不相信,其實也無所謂了。那麼多事情橫亘在兩人之間,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況且本來,他要的也不是答案,他要的,隻是她的心疼。
墨司司收拾好上樓時顧深還在浴室沒有出來,她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兒,劃開了手機,壁紙本來是他們的合照,現在被他換掉了。看到輸入密碼,她想都不想打了一串數字,手機開了,她不由笑了笑,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密碼。
随手打開相冊,手機裡近千張照片,有她的,也有他的,但大部分是他們的合照。默認的排序方式是時間,她劃了幾下,點開了最後一張照片,是他們的畢業合照。
她從後面往前翻,看得認真,直到顧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張是你生日時我偷拍的,我拍了十幾張才選出這一張呢。”
“是嗎?”墨司司回頭看他,嘴上随意應着,他拿着塊毛巾在擦頭發,眼睛水潤潤的,有些泛紅,臉頰也是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很好吃。
墨司司放下手機,吻了上去,顧深側頭避開,“坐好,我要傳照片。你都沒洗澡呢,不許碰我。”
“嫌棄我?嗯?”墨司司掐了掐他的臉蛋,顧深不理她,拿過手機開始接着翻照片,“這張是我們去遊樂場,這是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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