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作處理,回音珠傳音并不會把聲音保存着,這邊說的同時會從另一端傳出。也就是說大半夜的齊木說的這些話淵落明早上或者後天或者再以後都不會聽到。
齊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這一次相比于上次一個人出逃要好得多,至少人多有個照應,但這些人中又有多少是不懷好意?
“陌生的環境jīng神力太好了睡不着,這裡太靜了,腦子裡不受控制總有好多可怕的東西要出來,血ròu模糊,猙獰殘酷,隻要碰到您這些東西都會消失不見,好奇怪,尊上就像我的防護罩一樣,若是能一直一直黏着您就好了,我知道說這麼多,尊上您一定沒有在聽,不過也沒關系……”
沒關系,這樣正好。
我的脆弱我的膽怯我厭惡的憎恨的埋藏在心裡靈魂裡的一切,隻要埋葬到心髒地下夠了,這樣我就能當着自己創造這個世界,催眠自己的确無所不能。
血海之仇埋進這具身體中藏得太深太深,哪怕裝進了另一個靈魂也改變不了嗜血的念頭,每逢夜深人靜,驚醒,然後把恐懼怯弱再次隐埋。
齊木把頭埋進臂彎中,雙手環抱住膝蓋,深呼吸一口氣,準備起身。
起身的那刻必然會恢複正常,所有不悅的痛苦的都會消失不見,會再度回歸輕松,仿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垮他。
“本尊在聽。”
低緩帶着磁xing的嗓音竄進腦海,心髒陡然間漏跳了一拍,齊木猛地擡頭,握住回音珠,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啞着嗓子,呼吸有些急促:“尊、尊上?您竟然還沒睡?”
“剛醒。”
齊木一口氣憋回了嗓子眼,再次低下頭,緊緊抱住膝蓋,大腦陣陣空白:“我就随便說說,沒其他的意思,其實不睡是因為怕睡死過去會見到血淋淋的場景,滿頭滿臉都是血和碎ròu,大半夜的說這些我錯了,尊上您不必聽進去,我沒什麼别的意思。”
也就是說剛才說的那些尊上可能隻聽了一半,其實并不知道貧僧想要表達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語無倫次啊!
“你怕了?”
嗓音清晰了許多,聽不出語調卻一字一字敲進心裡。
齊木握拳,大半夜的聽這種聲音簡直是犯罪!所以現在是被嘲笑了,被鄙視了,喂喂,别弄錯了,貧僧才沒那個意思!
“沒有!我是想說魔shòu血多皮厚,殺多了就免不了糊個滿臉,”齊木漫不經心地道:“早知道就該多帶幾套衣服。”
一陣沉默,齊木心裡有些沒底,急忙道:“看我明天殺個痛快,魔shòu内丹越多越好來者不拒,尊上您說過這是低級曆練區,我的丹田不礙事的,一休哥還給了我好多丹藥靈糙,這地方天材地寶不在少數,先前毫無準備都活過來了,現在這個不算什麼。”
淵落道:“不要怕。”
“哈哈,我才不會怕呢,這些魔shòu哪能尊上您比,要怕自然隻怕您一個。”
齊木哽了下,急忙道:“不說了不說了,尊上,吵醒您真對不起,您睡吧。”
半晌再沒有任何回音,齊木吐出一口氣,默了一會倦意襲來,打了個呵欠,靠在碎石上漸漸閉上了眼。
玄天殿,魔尊寝宮。
淵落一身華服靜坐在黑暗中,維持着這個姿勢很久仿佛雕像般。
黑發如瀑散着森冷的光澤,jīng緻略顯淩厲的臉部輪廓若隐若現,漆黑的眸子裡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晨光熹微,齊木猛地睜開了眼,幾位長老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相繼離開,選擇的方向大多相同,眉宇間已經沒了昨日的緊張驚懼。
毫不客氣地敲醒了沉睡的四人,齊木簡直懷疑這幾人昨晚就沒有醒過,暗歎不已。
幾人想法基本一緻,并沒有打算走人多的地方,而是朝着反方向進入密林。
“笑話,這些人都怎麼想的,還打算人多壯膽?仙珍魔shòu内丹難不成還要掰成幾半分着用,到時候免不了惡鬥,”瘦猴嘟囔道。這人瘦的跟竹竿似的,猴子似的坐不住,動作靈活激靈,一群人混熟錯号自然不可避免。
龐猛就是個粗人,腦回路極度簡單:“那還說些廢話,那些人不知道多少還對小木動歪腦筋,讓他們殺去。”
齊木面無表qíng地為漢子點了一百二十個贊,這話說的太深入人心了!
書生思忖着接了句:“說的對,你們發現沒先前長老說的那番話,其實暗藏玄機,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其實不和他們走一塊才是正确的。”
此人相貌儒雅,謙遜有禮,看上去一臉書生樣,讓人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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