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章誠才的幫助,郁可貞很快就見到了世子,他與章樸在政務上有些往來,因而也是認得她的,隻是未曾說過話。
他看上去比章樸要更年長些,但氣息卻沒有章樸那般内斂,身上無處不透露着張揚,甚至左耳上還似異族般挂了條黑羽耳墜,郁可貞不知國公爺是如何接受自家兒子這種打扮的,但瞧着确實很俊朗。
馮青松剛從武場回來,暗紅抹額上都浸了汗意,隻想着趕緊回去洗個澡,便站着問道:“夫人找我什麼事?”
見他不坐,郁可貞也緩緩站了起來,與他對視道:“世子可還想娶雪兒姑娘?”
先是震驚于她如何得知自己與雪兒的事,而後心裡慢慢浮現些許其他猜測,馮青松果斷道:“要我如何做?”
“很簡單。”郁可貞笑了,這位世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她補充道,“不過妾身隻能幫世子拉太子下馬,接下來的,就靠世子自己了。”
“這樣就夠了。”馮青松掂了掂手裡的彎刀,笑道,“我等這個時機,等了很久了……”
章樸晝夜不停地策馬直達青州城外,經過城内福寶等人的接應,順利回到府中,期間景王已來探望過兩次。
第一次借口章樸重傷昏迷避過了,第二次則借口風寒,假扮章樸的侍衛按照提前吩咐好的話術,隔着簾子與景王說了幾句話,也沒有引起懷疑。
途中幾日未能安睡,加之傷口并未恢複多少,章樸整個人都疲乏得産生三魂離體之感。
不過沐浴時用的澡豆裡似乎添了玉蘭花,這讓他又想起那日抱住郁可貞時的溫存……
明明回來時已憔悴得不成樣子,身上傷口也有惡化之狀,章大人沐浴完之後的表情竟然帶着愉悅,明明先前幾個月都不是這樣的,福珏表示很奇怪,成親後的大人是越來越難懂了。
當福珏這樣對福寶吐槽時,福寶用力戳了戳福珏的腦袋,道:“你知道啥,大人這肯定是回京見到夫人了啊,照我看,大人是越來越好懂了。”
“不明白——”福珏依舊搖頭,惘然不解,“明明回去一趟要受這麼多苦,風險還那麼大。”
福寶抱手笑道:“這就是大人愛帶着你出門應酬,複雜的事卻都交給我的緣故了,福寶你啊真是簡單得要命。”
福珏不明白,也不覺得福寶是在炫耀自己或貶低他,隻是滿心覺得大人這樣冒險實在是傻得很,行事似乎不如以前聰明了。
這些事章樸自然是不知的,沐浴完後他稍作休息,便要邊養傷邊繼續籌謀。
他相信郁可貞定然能成功把證據拿到陛下面前,但他拿不準陛下打算什麼時候收網。
隻要皇帝一天不收網,他就一天不能離開景王身邊,風險也就越來越大,他想活着,他必須活着,活着才能繼續看到她的臉,才能聞到她身上獨特的玉蘭香。
沒過幾日,景王又來找章樸了,這回他順利地當面見到了章樸。
不過瞧着他慘白的臉色,景王心中還是一驚,雖說當日那劍捅得深,但這都将近半月了,怎麼還虛弱成這樣?
“章大人這身子……”景王欲言又止,“傷勢痊愈後定當多練練啊。”
其實于重傷之時疾馳返京,再策馬回青州,章樸還能正常處理事務正是多虧了平日裡有所訓練,然而景王不知内情,章樸更不能解釋。
章樸隻能謝道:“多謝王爺關心,不知王爺所為何事?襲明如今好轉一二,或能為王爺分憂。”
作者有話說:
本來一章内完結也不是不行,但是前面鋪墊了那麼多,還是想寫得稍微詳細一點。
章樸好卑微,前面的處處籌謀應該能算一個閃光點,結果作者全在寫談戀愛:暴露目的之後也可以寫小樸在戰場上怎麼運籌帷幄,可是作者又不忍心安排打仗,讓可貞當了回「大女主」,直接撥前大結局時間點。
最新評論:
-完——
36、三十六
——立斬無赦——
距離尋芳樓不遠的街上,便裝出行的太子被國公爺家的嫡長子攔在了道上,太子不耐地揮揮手裡的扇子示意對方讓開,但他杵在正中紋絲不動。
“大表弟,勞煩讓一讓。”太子流裡流氣道。
馮青松置若未聞,質問道:“不知表哥是否要去尋芳樓?”
“那自然,不然我大老遠出來幹嘛?”
太子很是焦躁,再待久點難免會被人認出來,“快讓開,不然别怪我找你麻煩。”
絲毫沒有受到威脅的樣子,馮青松冷笑道:“姑父定然不許你到此處玩樂,請表哥盡快回去。”
皇帝确實嚴令扼制當朝官員中的賭嫖之風,太子心中愈發不悅,啧了一聲:“你不說不就成了?難道你還想告我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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