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并沒有表面上看去的那麼父慈子孝,她也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樣溫和無害。在積累實力的同時,她并不吝于時不時地往謝府各人之間埋幾顆矛盾的種子,看着他們生根發芽。
以她一個對抗整個謝府上下,較量簡直無處不在。
謝琬聽說謝琅回了房,便也從上房告辭退下。
王氏遣了旁人下去,獨留了huáng氏在側,斂了笑容道:“琅哥兒從何處得來的這消息,你可知道?”
huáng氏道:“兒媳并不知道,隻是那日從琬姐兒口中無意聽來才知。當時也沒放在心上,想着哪裡有我們不知道,反而讓孩子們先知道的道理?怕琬姐兒多心,也沒有敢追問。哪知道這一去任府,倒是真印證了這回事。”
王氏皺眉沉思着,片刻道:“不問是對的,二房兩個孩子委實能gān了些。可你事先也該告訴我一聲兒,也好有個準備。如今倒隻剩咱們空着手去見那廣恩伯府的三公子,人前失了禮不說,往後有什麼事也不好開口求人家了。”
huáng氏颌首稱是,垂下眼簾看着地下。
王氏并未看她,隻說道:“不管怎麼着,任家跟咱們家來往還是密切的,兩家孩子也相處的好,他們家三公子不是喜歡跟幾個哥兒們玩麼?沒事便讓哥兒幾個邀請他上府來玩。任家跟官府素有往來,榮兒在京師先不說他,若是能讓他們幫着替宏兒在衙門謀個差事,那就是大功德了。”
huáng氏眉梢一冷,點頭道:“兒媳知道了。”
王氏擺手道:“回房歇着去吧。把周二家的叫進來。”
周二家的進來了。
王氏道:“二房在府外經營這麼些年,想來也有些自己的消息渠道。你讓人去盯着點琅哥兒,看看他平日裡跟什麼人接觸。再有三奶奶那邊……”
huáng氏回到房裡,心裡跟塞滿了麻團兒一樣。
戚嬷嬷氣道:“太太真是有些拎不清了!大爺跟三爺究竟誰靠得住些?如今眼下有個現成的當官的兒子她不幫着往上爬,反去想着怎麼給那隻知道混吃混喝讨巧賣乖的大兒子謀差事!多虧得咱們預備了一籌,背地裡托任夫人向曾姑爺道了賀,否則的話要是讓太太把禮送出去,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反給長房做了嫁衣裳?”
huáng氏皺眉不語。
戚嬷嬷勸道:“奶奶也不必放在心上,總之,我們三爺是絕對比大爺qiáng的,太太要偏心就讓她偏心好了,将來倒要看看老爺百年過後,她究竟要靠誰養老送終才是!”
huáng氏默了半日,歎道:“三爺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孝順二字是放在最前面的,便是她再偏心長房,三爺也不會待她如何。”
這下換成戚嬷嬷無語起來。
huáng氏道:“你去拿紙筆,我寫封信給他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到了頤風院内兩棵梧桐樹也開始落葉的時候,已經開始可以吃火鍋了。
謝琬讓吳興在後面小偏院牆底下裡壘了個小竈,平日裡熬些熱湯熱粥什麼的,到了秋雨又起的時候,她便讓吳媽媽把原先huáng石鎮上帶來的小銅火鍋拿出來,再讓玉雪去大廚房割了幾斤羊腿ròu和一些蘑菇生菜ròu丸什麼的過來,在抱廈裡打火鍋。
正貓在小炭爐邊對着鍋裡翻滾的羊ròu湯咽口水的時候,玉芳走進來,“三奶奶病了。聽說是三爺從京師來了信,不知寫的什麼,三奶奶見着信便哭了半晌,然後就頭疼身子熱,方才請了大夫過來,大姑娘喂了藥吃了,這會兒才睡了過去。”
玉芳如今禀事兒是越發地詳細了,謝琬拿手上的銅箸兒撥了撥爐子裡的炭火,說道:“明兒晌午你親自熬些百合粥,下晌我們過去瞧瞧。”
玉芳道:“上晌不去麼?”
“不去,”謝琬放了銅箸兒,笑道:“沒什麼大事。”
謝榮與huáng氏感qíng既然很好,那就不會無緣無故寫信來給huáng氏添堵,如今府裡又無大事,huáng氏素來賢淑,他這麼做隻有一個可能,就是huáng氏寫信去跟他建議了走廣恩伯府這條路子。曾密即使任了副指揮使,也不見得在朝中就多麼吃得開,huáng氏估計也就是提了提,讓謝榮留個心眼兒jiāo往jiāo往。
但殊不知她這麼一做,是最可能令謝榮感到反感的事qíng。因為一旦她們求到了曾密面前,不管最後成不成,隻要謝榮往後在朝裡站穩了腳跟,這段過往都無異于是往廣恩伯府臉上貼金,謝榮那樣的人,對位極人臣志在必得,有了這層污點,怎麼繼續去做他的清貴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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