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呢,不韋哥。
呂輕裳再擡起眼睛的時候,裡面已經盈出了一片水汽,他忽然對組長跪下行大禮道:“族長祖爺爺,既然不韋哥回來了,還請您收回所決,由叔叔繼續掌管呂氏商社印信,輕裳隻要以叔叔馬首是瞻就足夠了,絕無貪婪之意。”
臉上一塊大黑痣的三叔公見狀,指着李唯道:“不韋,你剛回來,無憑無據的這是怎麼說話呢!你看看輕裳這孩子多懂事,你回來了他什麼都不要了,哪裡就像你說的是要來搶你父親的商社印信,再說這印信是咱們呂氏的,也不是你父親一個人的,這都是族長和全族的決定!”
李唯望着三叔公負手倨傲道:“三叔公,方才我在外面看你們刁難我父親已經看了個大概,實在是為你這一把年紀還硬往前沖,上趕着給人當槍使的精神分外敬佩。三叔公,裳弟方才誘我父親入套的話難道你沒聽出來?若真是沒聽出來,那我倒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要撺掇族長把家業交給這麼一個處心積慮的小野狗打理了,無非就是愚蠢!”
“你你你,你說什麼你!”三叔公眼瞪得大如銅鈴,整張老臉都氣紅了,嘴上花白的胡子和大黑痣随着抽動的嘴角一跳一跳的,說不出來的滑稽。
另有與呂輕裳交好的年輕呂氏子弟也站了出來,義憤填膺道:“呂不韋!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實話實說而已。”李唯不閃不避,望着衆人道,“族長方才言之鑿鑿說你們已懷疑我父親把持家業,那麼現在就算呂輕裳說要我父親繼續掌管商社印信,怕是你們也不肯了,他這麼說除了惺惺作态還有什麼?我父親的為人如何,你們都知道,衆人懷疑他必要推辭,那麼印信将會傳到我的手上。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裳弟在上一次傳我死于魏國的時候,就已經将一般的家業商鋪握在了掌心,而我的經驗遠不及父親,他又出自我的班底,對我的行商風格和商業機密極為了解,對付我自然比對付父親輕松許多。所以就算我不是真的死了,他也不怕,雖然我死在魏國的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
原本衆人還沒有想的這麼深,現在被李唯點的明明白白,不禁驚訝的看向呂輕裳,哪想到這溫文有禮的文質青年能有這麼深的城府,背後做了那麼多算計。
“輕裳,不韋的死訊真的是你傳出去的?”滿臉皺紋的族長難以置信的看着呂輕裳,他一直都以為呂輕裳品性純良,行商義氣,是除呂不韋之外接替家業的最好人選。
呂輕裳眼中的水汽更濃了,跪伏在地死命搖頭道:“我沒有,祖爺爺,我怎麼會傳這種話,我從入行就跟着不韋哥,我隻盼着他好。不韋哥,沒有證據,你不要憑白傷了我們的兄弟感情!”
一個男人,裝的一手好柔弱,到了這個時候整個人還拼命散發無辜的氣息,要不要那麼惡意虛僞。
李唯不屑的看着他戲精上身的激烈演技,輕描淡寫道:“不傷兄弟感情也行,你将另一半家業的掌控印信交出來,我們還做好兄弟,如何?”
“我……”呂輕裳的臉倏然變白,他猶豫了,那一半的家業才是他絕不肯放手的底牌,他絕不會答應。
三叔公剛才被李唯氣的差點站不起來,這會兒緩過了那口氣,趕緊給李唯添堵:“呂不韋!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把族中長輩,把族長,把我,放在什麼地方了你!你說讓輕裳交印信就交印信了,憑什麼!”
“憑我可以将呂家的産業翻出十倍不止。”李唯堅定決然的掃視着衆人,目光所及無一處不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十倍,呂家布匹成衣和倒買倒賣各地珍寶的産業已經做的很大了,再翻十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可呂不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
“好!”呂莘忽然起身,在全族人震驚無語的氣氛中大聲鼓掌,一臉驕傲道,“不韋厲害!我兒子就是這麼有種!”
李唯一腦門黑線,心說她今天放話不過是為了震懾族人扯個犢子,沒想到老爹對她還真是盲目的自信啊。
上坐的老頭們差點被呂莘的一驚一乍吓出毛病來,齊齊用“就你能,就你會生兒子”的目光怒瞪他。呂莘這才發現自己氣氛烘托的太過了,尴尬的哈哈了兩聲又乖乖坐了回去。
這空當呂輕裳已經回了神,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出言道:“不韋哥,你話不要說得那麼滿,你真當各位族老叔伯是那麼好诓騙的嗎?”
李唯看也不看他,隻對族長和其他族人道:“若是将完整的呂氏印信交于我,五年之内必翻十倍,呂氏家資人人皆可獲利目前五倍,敢問族長和各位,願不願意讓不韋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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