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臉禮貌的微笑,點頭道:“謝謝父親。”
可老管家已經快哭了,說道:“東家,少東他把值錢的都賣了!”
呂莘為了在李唯面前顯示對女兒的寵愛,大袖一揮道:“賣賣賣,那麼多東西放家裡不限礙眼嗎,小唯想賣什麼就賣什麼,你還在這跟我說道個啥!還說我要哭,我是那麼愛哭的人嗎?”
說着他就和李唯一同步入院内:“小唯啊,你看咱家東西多,有一些祖上傳下來的比較值錢,要是賣……”
呂莘話還沒說完,一轉頭已經看到了完全變樣的大廳,整個人都驚呆了。
“父親,怎麼了?”李唯平平常常的問。
呂莘站在空空蕩蕩的呂宅正廳門口,還沒說話兩行清淚就下來了。
“我的……中堂畫屏呢?”呂莘顫顫巍巍的指着大堂,“我的,翹翅紫檀長幾,絞绡菱紗挂帳,還有,還有那個金絲楠雕花嵌米珠的劍架……對,劍呢,祖傳劍呢?!”
“賣了,父親,是個好價錢,請放心。”李唯回答的那叫一個平直坦蕩。
呂莘啪的一聲脆響就給跪了,擡起雙手撲到地上,一頓哭天搶地的痛嚎起來:“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對不起們啊……”
老管家趕緊拿着方巾遞過來,勸道:“東家,您不是說您不是那麼愛哭的人嗎。”
老管家這刀插得,真是殺人于無形。
呂莘聞言一邊哭一邊道:“這祖傳的東西你怎麼都看着小唯賣啊,他不知道那時祖傳之物,你怎麼也不知道攔啊,我的天,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啊我!”
老管家心累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半天才擠着臉上的褶子道:“我攔了,可是您把印信都給了少東,我攔不住啊,況且您剛不是說随便少東賣嘛。”
老管家這話一出又是狠狠一刀,插的呂莘哆嗦着都說不出話來,看看他再看看李唯,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還大有止不住的趨勢。
李唯想着呂父之前見她,當着衆人就掉淚那是因為死了親生兒子又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女兒,控制不住,人之常情。可哪想到這個父親真的就是個哭包,這才多大點事,至于這麼個哭法嗎?
“少東,我就說不能賣吧。”老管家一邊搖頭一遍歎氣,你看把東家委屈的,怕是要哭到後半夜去了。
李唯以前沒跟哭包打過交道,更不太會哄人,眼下唯有攙着一邊哭一邊捶地的老爹,無奈道:“父親坐下再哭,不然讓荊燕給你倒杯茶,補點水。”
站在一旁的千流也蠻擔心的點頭道:“是呀呂伯伯,歇歇再哭,幹哭累得慌,啞嗓子。”
幾個人反正連拉帶拽,也不管到底是哄人多還是插刀多,反正把呂莘帶進了屋。
堂内低調奢華的紫緞坐氈已經換成了普通的包邊草席,古樸大氣的紫檀長幾更是被破爛兒似的舊棗木長幾代替。呂莘趴在有點紮手的棗木幾上,哭都哭不舒服,接過荊燕用粗陶碗倒的白水,喝了兩大碗才緩過來。
這緩過來了再一看房中的破幾爛墊,手中端着的粗陶碗,呂莘一口氣提上來又想要哭,好不容易瞧着李唯長歎了口氣,歇了心思道:“罷了罷了,有你在就夠了,你回來了就好,什麼東西還能比得了你,呂家以後還不都是你的,爹有你就夠了。”
李唯蹲下身,縱然表情不豐富卻也盡量放柔聲音道:“父親别難過,都是暫時的,一切有我。”
“哎,哎,還好有你。”呂莘總算欣慰的露出一點笑容。
可就在他以為找到心靈慰藉的時候,李唯忽然朝他伸出了手,溫聲道:“父親,你剛才說要給我的幾箱金餅,在哪兒呢?”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錢!
呂莘一格一格的扭過脖子,凄凄慘慘的看了李唯一眼,白眼一翻先暈過去了。
晚飯時分,暈過去的呂莘終于醒了過來,蔫蔫的一睜眼就拉住了李唯:“随侯珠!随侯珠你有沒有賣!”
此刻房内并無他人,李唯鄭重搖頭道:“父親放心,哥哥留給我的東西我自當妥善收好。”
随侯珠與和氏璧并稱于世,那可是各方諸侯國都垂涎三尺的寶物,就算賣也沒人出得起價,就算有人出得起價,怕是也不敢買。
呂莘這才松了口氣,重新躺回了剛買的一張柳木舊榻上,這一躺,立刻就發出咯吱一聲響。
呂莘實在不習慣這個簡陋到無力吐槽的卧榻,蹙起眉心歎道:“小唯啊,你哥哥才去那會兒我悲恸難抑,這一年多的時間才漸漸緩過來,想着還有你在,心裡也就不那麼難過了。你是不是還怨恨為父當初将你送去李家的事,所以今日才,才賣光了家資來報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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