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婆婆笑着應道,行動遲緩地伸向自己口袋,“這個核桃好吃,你嘗嘗,我一會兒再給你們拿一些。”
“不用,您自己留着吃吧。”陳善川把婆婆遞過來的手輕輕推回去,“鑰匙呢?我給您開門。”
婆婆握住他的手佯裝生氣,“跟婆婆客氣什麼,幾個核桃也不值錢,你這樣我下回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陳善川無奈,隻得接下,扶着婆婆小心翼翼進了屋。
回到家薛家然已經洗完澡坐床上背題了,聽到陳善川推門進來他扒開臉上的試卷看過來,帶着幾分玩味的探究,“挺溫柔啊,怎麼對我就那麼兇呢?”
陳善川一時語塞,别開視線扯出闆凳坐下,手指在鍵盤飛快敲打。
沉默持續了半分鐘,薛家然見他不開口決定主動出擊,猛地跳起來跪坐在床腳,雙肘抵在陳善川肩上幾乎将全部重心都壓在了他身上。
“你幹嘛?”陳善川擰眉。
這家夥不知道自己一米八的個子多重嗎?
“看看。”薛家然說着,眼疾手快地掏出他口袋裡的核桃。
“咔嚓”。
稍一使力,核桃殼便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陳善川無語,垂下手由着他來。薛家然撥開硬殼挑了塊大的桃仁塞進他嘴裡,一雙笑眼眨巴着觀察他的微表情,像個迫切想讨好主人的憨狗狗,一邊晃着大尾巴一邊詢問:“好吃嗎?”
“……”
“不好吃嗎?”憨狗狗沒有得到主人的認可,失落地垂下尾巴,有些不相信的喂了自己一個,卻并沒有急着嚼,而是斂起情緒仔細挑核桃殼,“我小時候嫌這玩意兒難吃,後來我爸告訴我核桃能補腦,吃多了能考上大學,我就拉着他去買了一口袋,天天吃天天吃。補不補腦我不知道,反正後來一見到核桃我就想吐。”他說完,将手心挑好的核仁放到陳善川掌心,這才不緊不慢地品味嘴裡的那塊,“還行,比想象中好吃。”
陳善川不會品味,自然做不出評價,可他卻盯着掌心的核仁微微失神。
保持跪坐太久容易腿麻,薛家然借着腰部力量直起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雙臂從後環住陳善川的脖子,下巴抵住他的頭頂。隻是這樣一來便不能坐着了。
雙腿得到放松,薛家然晃了晃腦袋發出一聲滿足地喟歎,閉着眼睛假寐:“你适合當人形抱枕。”
……
他又說:“就是高了點,要是和姜随差不多高就更舒服了。”
他心跳的節奏很快,隔着骨架足以震得陳善川胸口發悶。
這半分鐘的時間過得太漫長了,空氣越發稀薄,陳善川漲紅了臉幾乎溺死在他懷裡。
大腿内側肌肉繃得生疼,陳善川一瞬間坐的筆直,側身借着陰影擋住臉上的紅暈,僵硬地掙開薛家然的胳膊,嗓音微顫:“你,你幹嘛老是動手動腳的。”
“啊?”薛家然看着空落落的手哭笑不得,“沒動腳,我就是累了來找你聊兩句,你身上好香啊。”他說着又要湊上來。
陳善川猛地彈起來,“你,你别……”
别什麼?别碰我?
為什麼?
因為我他媽有感覺了?對一個和自己同性别的大男人?
陳善川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一旦開了頭那對話的走向絕對要往危險地帶前進了。他不允許有這種尴尬到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
頓了頓,陳善川說:“你别這麼自來熟,我們,我們還……”
陳善川說不出不熟兩個字。
算上第一次見面,截止今天倆人認識了幾個月了,薛家然給他送過一星期的藥,替他解決過麻煩事,幫他找工作,雖然不至于是好兄弟,但怎麼的也不能說是不熟,後面的詞該怎麼接他還沒想好。
薛家然看他咬着唇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低下頭肩膀止不住地顫抖,勉強抑制住笑後說:“懂了,你不喜歡别人碰你。多大點事兒,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和姜随他們大大咧咧慣了忘記你有潔癖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如此開朗倒顯得陳善川小氣了。
艹!真尼瑪矯情。陳善川蹭蹭鼻子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
臨近高考,教室後面黑闆上的倒計時一天天在減少,薛家然頂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每晚都要奮戰到一點多才睡。本就睡眠不足,去了學校還得受吳浩宇的冷嘲熱諷,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洩,薛家然一早起來發現它轉化成了一顆通紅的痘杵在鼻子上,一碰就疼。
洗完澡嫩白皮膚襯得痘痘更加突兀,陳善川擦着頭發進來擡眼便瞧見薛家然站在鏡子前擠眉弄眼,疑惑道:“你在幹嘛?”
“擠痘痘。”薛家然吸了吸鼻子,“太疼了,眼淚都給我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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