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錦還在喃喃:“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好難受啊小七,真的好難受……”
童溫祺能夠聽見自己的牙齒在小聲地打架。
“……童溫祺,你為什麼還要出現……你為什麼不能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呢……”
“消失”兩個字像是一把利劍,生生勾斷了童溫祺腦海中緊繃着的那條線,發出尖銳的嘶鳴聲。
他按住了童洛錦的胳膊,一把将她抱緊了自己的懷裡,貼在她耳邊道:“阿姐,你别想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
他竟不知道,她能厭惡他至深,以至于在夢中都是對他的抗拒之情,童溫祺隻覺得自己的眼眶又澀又疼,他隻能拼命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保持一點意識的清醒,他想要用盡全力,将童洛錦就這麼勒進自己的骨子裡,但是又怕她疼,所以用僅剩的那一點清醒小心翼翼地維系着自己的力道。
童洛錦問他,怎麼一點都不着急找到當年的真相。
他怎麼不着急,那是事關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啊,他急得都快要瘋了,但是一想到若是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與她同行的路程便走完了,他便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苦難起來。
童洛錦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珍視這一段時光,他和她之間沒有冷言冷語,沒有針鋒相對,他們并肩同行,為了同一件事情兒努力,他們有配合、有合作,偶爾的默契會讓他覺得他們倆個人之間也是心靈相通的。
這場雨下的多麼及時啊,讓他們能夠在這麼小的空間内相依相偎,他能夠聽着他的呼吸聲入眠,這是天底下他奢想不來的事情。
哪怕隻有端端的一段時光,也夠他藏在心底,反複回味一輩子了。
“阿姐……阿姐……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童洛錦回頭看看他。
但是童洛錦絲毫聽不見他的話,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發困難,便不住地掙紮着,想要推開他的桎梏。
但是童溫祺絲毫不容她抗拒,他的視線從她的發絲額角上移開,而後盯着她泛紅的臉頰,秀氣的鼻子,她緊閉的眼角處溢出定點晶亮的水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惹人心疼。
童溫祺的眸色漸深,他緩緩低下頭,含住了那輕輕吐氣的唇。
霎那間,風雨驟停、萬籁俱靜,似有百花盛開,水澗鳥鳴。
她的唇是軟的,呼吸是熱的,要一路燒到他的心裡去,讓他四肢都變得僵硬起來,不知道該落到何處才好。
但是靈魂又是滿足的,仿佛攥住了這天地至寶。
他用眼神描摹過她臉上的每一處細節,目光好似餓狼一般危險而貪婪,他是那樣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她的面容,她的靈魂,她的一切,他都恨不得吞進肚子裡,但是他必須要克制,這樣才能不将她吓跑。
“阿姐……我多希望,這場雨永遠不要停。”
第一百二十六章清醒
童洛錦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昏沉,喉嚨幹啞刺痛,她茫然地環視一圈,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草床上。
床上沒有什麼溫暖的被褥,但是确實是一張床。
她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她不是應該在山洞裡嗎?怎麼會躺在床上?這間房子不大,但是也算幹淨整齊,是山洞比不得的。
她撐起身子瞧了瞧,床鋪與窗子的距離并不遠,她能聽到窗外滴滴答答的聲音,應該是還在下雨,但是沒有了先前的急迫。
童洛錦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水壺上,心中産生了一種迫切的向往感,她想要下床倒點水喝,但是身體躺了太久,變得軟綿綿的,腳剛落地就跌坐在了地上。
“阿姐小心。”
童溫祺端着一碗湯藥進來,正巧瞧見童洛錦摔倒,他急忙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動作太急,以至于藥碗裡的藥湯濺出來幾滴,灑在他的手背上,瞬間紅了起來。
童溫祺将藥碗放在一旁,将童洛錦扶到床上坐下,目露驚喜:“阿姐,你醒了?”
童洛錦指了指一旁的水壺,她的聲音嘶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水。”
童溫祺趕緊去取了一旁的水壺倒了水給她,童洛錦接連灌下好幾杯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童溫祺為她端來藥,快速地将這幾日的事情同童洛錦說了,山上的雨一連下了五日,第六日的時候雨勢終于變小了,但是童洛錦身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童溫祺覺得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便抱着童洛錦出了山洞,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小村子裡,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大起大落地原因,村子裡不少人都染了風寒,人人自危,不敢讓童洛錦和童溫祺兩個外鄉人入内,隻有住在村子角落裡的一個瞎子婆婆起了善心,原因收留他們倆個,童溫祺便帶着童洛錦在婆婆家住下了,他跑去城裡抓了幾副藥回來熬給童洛錦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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