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将陸允之放到馬上,想詢問什麼,卻看到公子閉上眼,無力道:“随便找個地方,我想睡一覺。”
“是。”雲舒滿臉心疼。
陸允之,你是世上最大的傻子,最無恥的混蛋,恩人?哈哈……
他在心裡咒罵自己,鄙夷那份貪欲。
可是怎麼才能戰勝?那份溫暖怎麼才能不去貪戀,那個人,怎樣才能放棄?要多久才能做朋友?一年?兩年?若是自己一輩子都想擁有她怎麼辦?要一輩子都不打擾她嗎?
突然,他在趴在馬背大吐起來。
雲舒慌張拍着他後背,“吐了就好,吐了就不難受了。”
陸允之一邊吐,一邊小聲說:“吐了,就不難受了嗎?雲舒,我還很難受呀。”
“公子,咱們去找個醫師看看吧,您是不是傷到身體了?”
陸允之搖頭,拿過雲舒大手,放到自己胸口,“這裡難受,雲舒,我這裡難受!”
雲舒連忙順氣,輕撫他胸口,心裡也猜到定是安姑娘又說了什麼絕情的話,“公子,我就弄不懂了,那安歌有什麼好的,能讓您如此作賤自己!我就沒見過哪個女人的心和她一樣硬!連你都不想嫁,難道要嫁給玉帝老兒嗎?”
陸允之甩開雲舒大手,“是我自作多情,我和公主有什麼區别,用身份,用利誘來渴望得到一份感情,最後隻能把那人推得越來越遠……”
突然捕捉到什麼,陸允之搖搖頭,不好!“雲舒!立馬回徐府!”
“啊?剛剛……”
“快走!”
“是!”
徐府門口,果然有十幾輛馬車,上邊花花綠綠放着各色物什,用大紅綢子綁着,諾大的喜字鮮紅的刺眼。
陸允之顧得不得太多,搖搖晃晃快步進去。
“外祖父!我說了,這事您不要插手!她不會同意的!”
“由不得她選,一個小小丫鬟,擡她做你貴妾已是高看她,難道入國公府還委屈了她不成!你那個祖父不靠譜,我也不靠譜嗎?”江州公已經六旬有餘,胡子全白了,枕戈待旦多年,心力憔悴,看起來像七十歲的老人,又因為醉酒,此時也晃晃悠悠站不穩,根本不像一個浴血沙場的鐵血将軍。
徐有繼忙上前扶住,“祖父,表弟,你倆坐下說好不好?再說都醉成這樣了,有事明日再議吧?”
徐禮一把推開他,“就你耽誤事,早知你表弟有心愛之人,為何不說?”
徐有繼佯裝跌個趔趄,“哎呦!您有氣别撒我身上啊!我多冤枉啊,這是子義叮囑過的,我當然要保守秘密!他喝醉酒,自己說漏嘴,關我什麼事啊!”
若不是今日席上醉話,徐禮怎麼都想不到最近在江州鬧出動靜的菩薩娘子竟是陸允之原來的通房丫頭,還是個愛而不得的通房丫頭!
胡鬧!外孫是誰!天之驕子!心頭肉!他想要的東西豈有得不到的!
“一個女人而已,還由得她反了天!明早我就派媒婆上門,給你擡回府裡,生米煮成熟飯,我看她敢說什麼!”
陸允之頭更疼了,他突然明白安歌為何急不可耐的說出那些狠話,她比自己更明白權勢的霸道。
“外祖父,我是心悅于她,但強人所難萬萬不可,用權勢逼人就範,我們和強盜有什麼區别,那點富貴名利在她眼裡不過雲煙,就算您用刀把她架過來,這不情不願的日子,她怎麼肯好好跟我過呢?我又有什麼臉面面對她!求您别添亂了,成嗎?”
徐禮看不得外孫受委屈,“你!你們一家都死心眼!”
陸允之忽的擡頭,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當年您叫我母親和離,回到江州再嫁,她說是舍不得我,丢不下我,所以才留在京城,過着忍氣吞聲的日子,可是,您不知道,她更愛我父親,隻是她那該死的自尊心讓她不敢承認那份喜歡,總是和我父親對着幹,總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生我時就虧了身體,還願意冒險為父親再生一子,不讓父親為了家族的血脈再去納妾,可惜她死後,我那可恨的父親才發覺早已深愛不自知,連我都不在乎,跑到山上甯願對着天空念咒!去尋求轉世之道,妄想能和母親再相逢,您說得對,我們一家都是死心眼,他有多愛母親,就有多恨我!因為,他覺得那場馬戲是我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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