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時望對他的那些好,是以和沈月玫完全相反的态度給予他的。沈時望對他,是一味的給予,單方面的保護。那種自上而下的信任,對沈時蒼來說,就顯得有些太過幼稚。
無論是沈月玫還是沈時望,他們帶給沈時蒼的這種信任,都是不平等的。
而陳越陽和他們不一樣,他從最開始就站在一個與沈時蒼相同高度的位置,這種信任是平等的,讓沈時蒼覺得很舒服,因為他不需要擡頭,也不需要低頭,就可以看到對方直勾勾地抛過來的信任。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再去試探一下。
于是,沈時蒼又問他:“不算外人,是什麼意思。”
陳越陽愣了一下,然後說:“不算外人……就是朋友的意思呗,自己人嘛。”
他腦子裡對這些複雜的感情沒什麼概念,有時候似乎是要想明白了,但是大腦的cpu一開始加速運轉就覺得腦殼疼,索性直接簡單粗暴地分成“自己人”和“外人”來得順心。
沈時蒼的唇角垂了了幾度,連聲音都比剛才更低沉了:“你還有别的‘朋友’?”
“對啊,”陳越陽幾乎都沒有思考,就直接數了起來,“關哲盧記平宋明延他們吧,算是那種可以一起上刀山下油鍋翻牆逃課打遊戲的哥們兒,連與興呢,就是那種一起泡澡蒸桑拿喝酒吃燒烤的哥們兒,啊對了,還有小陶和尹松野,我感覺他倆也挺逗的,但就是沒有跟關哲他們那麼熟。”
他數來數去,幾乎把沈時蒼看不順眼的人統統數了一遍,但就是沒有說到他自己。
陳越陽故意拖長了尾音,然後笑嘻嘻地在最後補充了一句:“至于你嘛……就是那種天賜的‘神交’了吧,靈魂互換诶,這種隻有在小說電影裡才有的設定,能夠親身經曆一次,也算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了吧。”
沈時蒼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就看到那張精緻漂亮的張揚面孔上,挂着滿滿的笑意,笑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陳越陽見他不說話,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诶,我說,你别老打岔啊,我這是跟你說正經事兒呢,堵你的那群人都有什麼特征啊?”
沈時蒼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雙明亮而精緻的桃花眼極為漂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特點,就算陳越陽眸色平靜時,眼尾也會泛着淡淡的粉,性感得勾人。
他忍不住把視線往旁邊飄了幾個弧度,才繼續說:“時間太久了,五官記不太清了,但是為首的男生染了紅發。”
陳越陽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他:“是哪種紅?酒紅?西瓜紅?血紅?芥末紅?”
他絞盡了腦汁去想關于紅色的形容詞,最終連芥末紅都憋了出來。
沈時蒼想了想形容詞,才對他說:“似乎是漂染過頭發之後才染的顔色,因為紅得很鮮豔。”
聽了沈時蒼的話,陳越陽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
他向來是個想到什麼就要做到什麼的急脾氣,在想到那個人影之後,陳越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扯過了沈時蒼的手腕,并對他說:“我知道是哪個孫子堵你了,走,跟我去實驗中學認人。”
說完,他就拽着沈時蒼往外走。
還好沈時蒼沒有像他一樣,想報仇想得幾乎上了頭。
他将陳越陽拉了回來,然後對他說:“太晚了。”
聞言,陳越陽才回過神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寝室窗外,已經一片漆黑了,下了晚自習之後都十點了,今天他們又折騰了這麼久,時間自然不早了。
但是這股火氣憋在心底,陳越陽怎麼能忍,于是他說:“走,咱倆翻牆進實驗,我知道那孫子在哪個班級,趁天黑先把他的桌子椅子砸了再說。”
沈時蒼:……
如果是連與興,他肯定當場就握着陳越陽的肩膀,一邊窮搖一邊大喊“你清醒一點啊山炮”,但陳越陽現在面前的人是沈時蒼,所以沒人搖醒他。
陳越陽一門心思就想着報仇,倒是沈時蒼整個人都變得和以前一樣淡然了。
他似乎是卸下了心上最重的那個擔子,也像是拔掉了心髒上刺得最深的那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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