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幾步,在走過成心身邊的時候,低聲道,“吾子這段時日小心是刀器。”
成心訝然,他對屈眳看過去,不太明白他這話語裡的意思。屈眳笑了一下,“吾子長舌,恐怕不多時,有人會剪掉吾子的舌頭。”
“哦,不,或許對吾子下聘也不一定。畢竟婦人才長舌不是?”屈眳見到成心勃然變色,露出個快意的笑。
腳下步伐加快,飛快的和成心擦肩而過。
等到走遠了,因為看到成心吃癟而愉快起來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就算讓成心吃癟,楚王要駕臨屈氏宮邸的事也不會改變。若是父親在的話,哪怕國君這麼說了,也有把握讓父親打消這個念頭。
但是父親已經出使秦國,不可能因為此事置君命而不顧趕回來。
他腳下一頓,眉頭狠狠揪起。
不,他不能任何事都依仗父親,他已經長大成人,甚至自己一人能面對刺殺。何況不管任何事都向父親求助,那麼他就隻能在父親的羽翼之下。
屈眳腳下的步子加快了。
一到宮邸,他馬不停蹄,立刻去找半夏。半夏在那裡很好找。她不是在自己的居所,就是在舞伎們的地方。
果然,他一到後院舞伎們專門練舞的地方,看到她混在舞伎裡頭。她褪去了外面的錦袍,換了細麻袍,揚起長袖,動作輕盈優美,神采飛揚。
這個模樣和她平日裡和貴族們見面的模樣完全不同,她眼裡跳動着光。格外生動。
屈眳見到她旋身,眼角閃動的光芒,一時間愣在那裡,呆呆的看她練舞。忘記出聲喚她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舞伎們排練的是鄭的舞樂,一邊跳一邊唱。
半夏在裡頭到了興緻上,也跟着舞伎們一道唱。邊唱邊跳,似乎整個人都融入到裡頭了。
屈眳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身影。或許是因為出身不同,她就算混迹在這些舞伎裡,但隻要一眼,就能很快把她給尋出來。
她實在是和旁人太不一樣了。她朝氣蓬勃,活力四射,神情肆意張揚,沒有半分怯弱和卑微。
她甚至沒有多少女子該有的謹慎,有時候站在那兒,背脊挺得筆直,就算是垂首,也隻是微微垂首,看上起不像是女子,倒像是個士人。
他看的入神,眼神追着那個人,一點都舍不得放開。
後面的豎仆,見着屈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豎仆小心翼翼的喚,“少主?”
結果屈眳動也不動,豎仆馬上識趣的閉了嘴,不敢再出身,免得打擾少主看美人,回頭要被訓斥一通。
過了好會,排練才結束。半夏額頭上起了一層密密的汗水,沿着瓜子臉往下淌,她毫不在意的伸手拿袖子擦了擦。
她不急着去喝水休息,還拉伸了一下。
屈眳見到她就地一坐,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拉開了腿。
她竟然拉開腿了?!
這女子為何這樣,難道不知道胫衣隻是套住兩條小腿,再往上根本遮蓋不住多少。
半夏兩腿拉的很開,她穿的都是讓侍女特意給她縫制的褲子,寬松且兩條腿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就不怕走光。
這是她學舞多年養成的習慣,訓練完之後,要拉伸半個小時,力求肌肉修長,線條優美。這個不能省略過去,不然身上的肉就會股起一塊塊的,特别難看。
舞伎和女胥早已經習慣她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了。有些舞伎見她身形修長,身姿格外優美,甚至私下偷偷學她。
隻不過身體柔韌度不像半夏這樣從幾歲就開始學的,不能像她那樣,雙腿開成一條直線。甚至腿還沒開下去,筋骨被拉扯的疼痛,就讓人堅持不下去。更别提像半夏這樣,上半身完全壓在腿上,堅持好半會一動不動的。
這地方,屈眳來的不多。畢竟都是女子,而且這些女子絕大多數出身卑微。他被半夏突然的舉動給打的戳手不及。
瞧着黃白的麻布胫衣從裙裳下袒露出來,屈眳目不轉睛,又驚慌失措。他睜大了眼,整個人往後連連退了兩步,想起他身後還跟着一塊來的豎仆,而豎仆也是男人。他回身就轟那些豎仆。
豎仆哪裡用他親自出手趕,看到少主神情有些不對,立刻都退到門外了。
屈眳自己後退,但是人卻又莫名的調了回頭,見着半夏整個人壓在腿上,将自己拉成一條直線。她真的不管做什麼,身姿都漂亮的厲害。他整個人踉跄的往後退,但是眼睛卻舍不得離開她身上。
而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注視,仍然自顧自的。
他步子太大,人又太慌,一時不察。後腦勺撞上後面的牆。
那一下力氣不小,頭撞上牆發出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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