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您這是熱病,應還是那日在山上淋了雨,回來後先是嗓子疼,這下又發熱了。”說着,把茶碗端過來,又說:“二爺臨走之前,讓廚房熬了銀花連翹水,給您清熱解毒,快趁溫熱喝了吧。”
一飲喝下彩月手裡的藥水,林靈兒挑了挑峨眉,問:“二爺回來過?”
“是的,二爺今晨剛走,還命奴婢時時守在您的身邊,如果見您沒有精神,額頭過熱,就用溫水擦拭身子。”說完,指了指榻前放着的羅盆,“夜裡二爺給二奶奶擦拭過。”
林靈兒心下一驚,模糊中好像有印象,昨夜原本燥熱難耐,忽然感到額頭傳來陣陣冰涼,身體頓時舒服很多,當時隻以為是在做夢,不想是有人在給自己擦拭。
沒有胃口,早膳隻用了點稀粥,林靈兒又睡了過去,就這樣睡睡醒醒,一整天,都沒怎麼下過床。
太陽西沉,林靈兒又一次醒來,隻覺口幹舌燥,“彩月,拿水來。”
她兩手撐床,準備坐起來,可是手臂軟綿無力,試了兩下,都沒撐住,這時忽然一隻大手從背後圈過來,無意間碰到前面的一片軟綿,突的彈起,頓了一下,又稍稍下移,橫腰抱她坐起,另一隻手送上了茶盞。
擡眼間,見端茶的是陸漸離,林靈兒瞬間羞紅了臉。
“快喝吧。”他淡淡的說,把手裡的茶盞又往前送了一點。
林靈兒迅速接過茶盞,低頭喝水間,忽的額頭感到一陣冰涼,他骨節修長的大手,覆在了上面。
“又開始燒了。”他微微的蹙了蹙眉,不悅之情,昭然若揭,“多喝幾碗熱水,待會如果再燒起來,還是用溫水擦拭。”
不知是不是病了的原因,林靈兒覺得,他今天說話很溫柔,就像她的父親,平時對她不聞不問,如果得知她病了,必會抽空來看看,言語也是難得的柔和,因此有一段時間,她竟還盼着生病。
人一旦病了,總會卸下心房,容許自己稍微任性那麼一下。所以,那個破天荒早早散值的人,被支使了一下午。
發熱了,她頭痛欲裂,不想喝水,不要喝藥,他就耐心哄着勸着,看着她喝下去。熱退了,她生龍活虎,想吃肉,想吃點心,他就闆着臉不許,隻準用點清粥小菜。
許是照顧的還算周到,下半夜,她就退燒了,熬夜的人,終于安心閉目睡下。
熱病就是來勢兇猛,去的也快,三四天的功夫,熱就徹底退了。
生病期間,日日清湯寡水,林靈兒早就饞的厲害,正尋思着午膳吃什麼,就見禦宴樓的夥計提了食盒到府上,說是陸大人定的。
打開食盒,見是一盤叉燒醬焖肘子,一碟芙蓉雪花糕,還有幾樣小菜,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彩月捂嘴笑道:“二爺知道你嘴寡,這病剛見好,就差禦宴樓送吃食來了,得虧要的不多,否則胃裡積了食,怕是晚上又要燒起來。”
“呸呸呸,休要胡說,你就是見不得我多吃,我才不上你的當呢。”說着,林靈兒的木箸毫不客氣的伸了出去。
而此時的翰林院,陸漸離還沒用午膳,正埋首在一堆公務之中。眼底飛過一絲不悅,他擡頭,對着門外徘徊許久的身影說:“進來吧。”
杜若鄰讪讪的走了進來,拱手道:“陸大人好。”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問:“你在門外來回數趟,是有事找我?”
杜若鄰不置可否,沉默些許,終是鼓起勇氣,看着陸漸離問道:“陸大人,内眷可是有恙?”
陸漸離臉色倏的沉了下去,眼神變得陰鸷可怕,冷冷的說道:“杜大人,是否過慮了。”
杜若鄰立刻變的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他知道這很唐突,甚至大逆不道,觊觎朝廷命官家眷,這可是要下獄的。
轉而,他搓手解釋道:“陸大人切勿多心,隻是我常在林府出入,和林家的公子小姐很是相熟,之前他們身體有恙,都是我幫着抓藥,我知用哪一味藥見效,不知大人是否需要藥方。”
杜若鄰也是關心則亂,之前靈雲和靈兒在侯府,生了疾,柳氏總是佯裝沒看見,故意拖個幾天,當時确實是他幫着抓藥,可是,現下,人在陸府,又怎會受那苛待。
蓦然,陸漸離沉聲問道:“她病了,你怎知道!”
第10章合離你發誓
陸漸離沉聲問:“她病了,你怎知道?”
面對突然的發問,杜若鄰心驚肉跳,他自然知道陸漸離想問的是,他們私下是否有私通。
他倒是想私通,可自靈雲嫁入陸府,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沒有一點關于她的消息,他去過林府無數次,靈兒被禁足院内,見不到面,靈覺幫着多方打聽,也沒有任何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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