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你留在這裡照看陳婧。”沈越當機立斷地決定下來,“我去s大查一查這件事情。”
吳梓聽他這麼說,知道沈越應該是有了主意了,再擔心也隻能留在這裡。
“那你小心。”
沈越從病房出去,在走廊的角落裡喚了小乖一聲,血肉模糊的小獸從地底鑽了出來,興奮地圍着他打轉。
沈越從兜裡掏出一根頭發,放在小乖鼻子前讓它嗅了嗅,“這是剛才那個女孩的頭發,你去s大聞一聞,哪裡還有她生魂的味道,快去吧。”
小乖仔細嗅了一遍,興奮地嚎叫了一聲,奔着s大的方向去了。
他估計了一下時間,也加快了步伐。
s大以男女比例失調聞名,沈越一踏進校園,便收獲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他倒是沒在意。
其他人看不到,小乖沖着沈越跑過來,朝着一個方向高聲嚎叫着。
“在那裡嗎?”
這是一棟有些老舊的教學樓,被周圍一衆新修的建築環在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一樓的辦公室還亮着燈,應該是有人在裡面工作。
沈越并不打算驚擾到任何人,沿着樓梯慢慢向上走,頭頂隻有一盞瓦數很低的白熾燈,這棟教學樓修的位置也不對,現在是上午九點鐘,可卻沒有多少陽光能照進這棟樓裡來,逼仄的樓道裡無比晦暗。
他在三樓一間教室門口站定,小乖給他指示的方向就在這裡。
沈越想了想,還是輕輕叩了叩門。
沒有人回答。
他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改造後的畫室,角落裡堆着些雕塑畫架,房屋正中間擺着的,是一幅畫。
畫上的人沈越應該在半小時之前見過,躺在病床上的她還沒有畫中的女人鮮活,背景是當時他們受困的那個小鎮,霧霭沉沉,那一抹斜陽殷紅似血。
沈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碰了碰畫布,背景上的夕陽好像是新畫上去的,顔料尚未幹透,是血的味道。
☆、豔色(九)
他記得吳梓之前跟他說過,當時受困在旅館的人中,衛一白是最會作畫的。
沈越手指在虛空中飛舞着,很快做出一張紙符,紙符一挨近那張畫就燃燒了起來,畫上隐隐有熒光閃爍。
之前的猜想果然是沒錯的,陳婧的生魂果然是被偷了,施下詛咒的人正是想把她的生命挪到畫中的女人身上。
他越看畫中的人越覺得她像是活的一樣,要是吳梓不及時提醒自己,估計要不了幾天,陳婧就會從一個活人變成一堆枯骨,生命力完全被畫中的女人吸走。
至于這個畫裡的人會不會真的活過來,沈越不敢想。
這種惡毒的術法衛一白是從哪裡學會的?
“你怎麼亂碰别人的東西呢?”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從沈越背後傳來,沈越吓了一跳,很快穩住心神,把畫剝了下來收好,轉過身來嚴陣以待。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衛一白的樣子。
他雖然不知道以前衛一白長什麼樣,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衛一白,跟活人已經不大沾邊了。
眼前的男生留着一頭長發,因為許久沒有打理油膩膩的攪和在一起,厚重黏膩的劉海搭在鼻梁上,青年的氣質陰郁冷漠,看着沈越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塊已經腐爛的肉。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臉,病中的陳婧已算是形銷骨立,可眼前的青年卻比陳婧更像是披了人皮出來走動的骷髅,無神的眼珠在深凹的眼眶中骨碌碌的轉動着,青黑的臉色和高聳的顴骨讓沈越很快就确認了一件事。
“你用生命做祭品來詛咒陳婧?”
“嘻嘻嘻嘻。”衛一白像一個上了發條的傀儡,幹瘦的身體被腔子裡那點惡毒的愉悅感帶動,像枯枝一樣飒飒抖動,“是也不是,不過既然你都發現了,就請你去死吧!”
那個“死”字一出口,衛一白陡然發難,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美工刀狠狠的刺向沈越的眉心,他攻擊的速度極快,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達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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