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摸着下巴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正經的道:“要叫我叔叔。”
小夏:“啊?可你看起來是哥哥啊…”
江天得意的哼笑了兩聲,“我可比你想象的大多了。”
大齡青年江天覺得叫叔叔才能體現他身為成熟男人的氣質,叫哥哥顯得他很幼稚。
小夏不明所以,不過他似乎很習慣聽從命令,立刻就改了口,“那好吧,小江叔叔。”
于是倆人坐在桌邊玩起了五子棋,江天不太會玩,基本上就是一半注意力放在棋盤上,另一半在用餘光觀察卧室的布置。
小夏的房間很簡單,就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連個衣櫃都沒有,衣服大概都放在床底下的箱子裡。
書桌上的東西也不多,一個簡陋的書立之間放着一些課本,一個筆筒裡裝着幾根簽字筆,筆筒旁邊放着一個十五厘米高的木頭小人,貌似是童話故事裡的小兵,頭戴着高帽,身着紅色軍裝,但很舊,紅漆都斑駁了。
而手底下的五子棋棋盤上的格子黑線也已經被蹭的發白了,看得出他經常玩。
江天沒有深想,有些唐突的開口問:“小夏,你沒有别的玩具嗎?”
小夏一愣,随後有些局促的揉摸着手裡的白棋,小聲道:“叔叔嬸嬸他們賺錢很不容易,爸爸媽媽寄來的生活費也不多,所以……”
他頓了一下,很快又振奮起來,放下棋子,拿過筆筒旁邊的士兵木偶,雙手遞給江天看,“我還有這個小人哦,很可愛吧。”
江天接過來看了看。
這個小人雕刻的挺精緻的,有兩顆黑豆似的眼睛,樣式有點兒複古,像是十幾年前小孩們玩的。現在超市裡肯定是不賣這樣的小木偶了,玩具貨架上放的都是變形金剛之類的酷玩意兒。
江天忍不住問:“這個小人是在哪兒買的?”
“不是買的,是我放學時在垃圾堆裡撿到的。”小夏一邊拉開抽屜,一邊說着,“我給它擦幹淨,還做了這個。”
抽屜拉開了,江天低頭一看,隻見抽屜中間用紙闆隔開了,一半放着文具本子,另一半就像個小屋子似的。
用紙盒做了桌子,手絹做了桌布,小藥瓶當作花瓶擺在’桌子’上,裡面還插着幾朵粉花,旁邊有個雪糕棍做的小床,上面是紙巾做的床單和被子,一塊白色的鵝卵石充當枕頭。
總之就是一個充滿童趣的手工小屋。
小夏把士兵木偶放到床上,用紙巾蓋起來,“你看,晚上我就把它放到這裡,白天就讓它在桌上陪我寫作業。”
江天忍俊不禁,小夏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自己一個人也能玩起過家家的遊戲來。
但是他又莫名的感到擔憂,小夏的生活似乎很簡樸,不,應該說是拮據。吳庸他們好像不怎麼照顧他的生活,以至于他僅有的兩個玩具,一個是老師送的,一個就幹脆是垃圾堆裡撿的。
江天道:“你想要别的玩具嗎,我可以買給你。”
小夏怔了一下,很快又擺手,慌亂道:“不用了不用了,讓嬸嬸知道了,會…”
他忽然閉了嘴,又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有這兩個就可以了,其實我有時候還會跟它說悄悄話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臉,因為動作的緣故,寬松的袖子下滑,露出了一小截纖細的手腕。
然後江天的眼睛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頓時愣住了。
小夏手腕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在營養不良似的蒼白皮膚的反襯下,尤其的刺目。
江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隻見他手臂上到處都是淤青和紅腫,一條一條的,像是被某種細長的棍子抽打出來的。
江天臉色一沉,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小夏這麼怕吳庸那對夫妻了,眼前的傷痕就是他們虐待孩子的證據。
聯想到小夏說過的話,以及他簡陋的房間,江天有理由懷疑吳庸他們克扣了小夏父母打來的生活費。他爸媽是去跑船走貨的,賺的不會少,再怎麼說也足夠一個小孩生活,不可能讓小夏連個玩具都買不起,桌上的鉛筆已經短到快握不住了,還舍不得換新的。
江天甚至想起了昨晚的夢境:如果妖魂是附着在小夏身上的話,那麼夢裡就可能不是小夏偷窺吳庸睡覺,而是被罰站了,不,那個視線高度,應該是在罰跪。
在想這些的時候,江天臉上不自覺的露了一些戾氣出來,瞳孔微微收縮變細,好像野獸一般。小夏惴惴的收回手,不安的摩挲着自己的胳膊,小聲道:“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不,他在撒謊,那種傷痕不可能是摔出來的。
但是江天沒有拆穿他,他決定等晚上和邵行商量一下,怎麼妥善又溫和的處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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