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渥揪起領口蹭蹭那滴水,将杯子放了回去,他的反胃稍有緩解,由于頭有些犯暈,他打算到床上躺一躺,休息休息。
床闆很硬,戍渥倒下去的時候“咚”地響了一聲。
屋子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外面街上的任何聲音,每當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處于世外,甚至覺得他不屬于這裡,但他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屬于哪裡。
他擡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他的呼吸很輕,很淺,像是不存在。
戍渥一出生就沒了雙親,白複說他們雙雙喪命于一場車禍,他的父親是Alpha,另一位父親是Omega,Omega父親在車禍時懷着他,臨死前醫生把他從肚子裡取了出來,他才活了下來。
在戍渥的認知中,他的親人就隻有白複,他的舅舅。
戍渥認為白複對他很好,送他念書,訓練他近身格鬥術與射擊,給他買了小單間房子讓他住,多年來也一直不求回報地養着他,治病的錢也是白複全額支付。
戍渥身體有病,他是八歲的時候知道的,那個時候他失去了幾個月的記憶,醒來後人躺在病房裡,腦袋上方懸着各種各樣的儀器,旁邊一位女醫生在看護他。
白複告訴他,他得了惡疾,每隔幾年就要深度治療一次,會适當延長壽命,但是對身體會有一定損傷。比如,會昏迷很久,導緻這段時間他會認為自己沒有記憶;還有,他每次醒來後都需要小半年的時間去恢複大腦正常運轉,以及身體機能的運行自如。
在戍渥印象中,他長這麼大一共有過三次昏迷的情況,兩個月前的那次就是第三次。
戍渥很信任白複,信任到有些盲目,至少在此之前,他沒有一次懷疑過白複,甚至沒問清楚自己到底是得了什麼“惡疾”。
他躺在床上閉着眼,可是腦子沒有停下來,他還在想着判官001,想着自己莫名覺得失去的東西。
這一次他昏迷,從時間上來看,足有半年。按照往常來說,戍渥肯定不會有任何質疑地相信自己就是因為病才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但這回不一樣,他的身體在明确地告訴他,那個人,那個判官001,那個叫作“明鹫”的男人,絕對不是陌生人。
明鹫在考試中說的那些話,他的那些行為,以及自己身體裡被檢測出30%的Alpha信息,這些都在告訴戍渥,他之前認識明鹫,還跟他發生過|性|關系。
但是戍渥忘記了,他的腦海裡對于明鹫的記憶是缺失的。
不,戍渥想,他缺失的,是那半年所有的記憶。
他要找他舅舅問一問。
作者有話要說:
謝閱。
第9章襲擊
考場外人頭攢動,由于交通管制,行駛到考場大門外的懸浮車都紛紛落地,在地面上停留,等待着放行。
每年到了考試這些天,總是會出現交通癱瘓的情況,每一次都不例外,都是因為考生沒頭沒腦地沖出來,撞出一灘血,開着懸浮車路過的似乎見怪不怪,漠然地看着冰冷的屍體被擡走。
考試期間,這條路在諸多人心中就是條邪路,誰也不想自己的車子見了紅,所以如果不是别無他選,是不會有人願意來這條路的。
不過今年情況稍微好了許多,這條路隻堵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放行了,往常可是兩小時起跳。這樣快速的處理結束,也就說明死亡人員并不多,聯合處今年似乎發揮了作用,又或者說今年通過Alpha考試的人更多了。
導緻此次癱瘓的原因,是一位在聯合處人員緊密的觀察中鑽了空子的考生引起的。他一路平靜地走到外面,當發現密集的視線慢慢消失後,他便突然魚打挺似的猛地翻轉着身子,躍到上空,重重落下,他還掐準了距離他最近的懸浮車撞過來的時機,于是“嘭嗵”一聲,鮮血濺到了車前燈上,人被撞飛兩三米遠,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他隻是抽動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撞到考生的黑色懸浮車車主一直沒有從車内出來,他隻是在擋風玻璃後靜靜等着聯合處的人把那人移走,他好繼續行駛。
考場外有三輛急用救護車,還有五位醫護人員待命,他們把那位考生擡上了救護車,但是救護車并沒有開走,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
約莫半小時後,車輛被放行,黑色懸浮車車主在這時不緊不慢地打開車門,他從車裡拿出一包便攜紙,走到自己車前,半蹲着,仔細擦着濺到車燈上的血迹,他的腳邊不斷落下一團團染着血迹的便攜紙。
黑色懸浮車車主再次回到車内後,便迅速啟動了車子,車輪逐漸向上收回,接着車身半浮在空中,眨眼間就沒了蹤影,恐怕是開了“極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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