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桌上已經擺上三個空碗了。
陳掌櫃掏出銀錢放在桌上,拱手道别:“雲家酒樓能夠回到從前的熱鬧還要多虧姑娘,照這個勢頭下去,以後說不定能成為鎮上第一酒樓。”
雲煙收回他放在桌上的銀子,客氣道:“陳掌櫃您過獎了,小店也就賣些簡單菜式,以後的日子誰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哎,不要謙虛嘛,我看你們雲家遲早能趕上那條街的鴻福酒樓。”陳掌櫃邊說邊往街上走,又瞟了眼呆坐在櫃台的雲好,才跨門出去。
第22章酒樓直播
雲煙手腳利索地收拾完客人留下的碗筷,滿頭秀發半挽起來,臉蛋如同精雕細琢出的瓷娃娃,但看她忙裡忙外地做菜,招呼客人,讓人覺得這位嬌弱的姑娘并不易碎。
淺紫色外衫的袖口挽在手肘露出來半截手臂,細白的手背因長久泡水泛紅,卻不影響她端起高摞的碗筷。
見她過來,呆坐他櫃台内側的雲好急促地起身,跨步走到她跟前搶過托盤,他也不知是到下午犯困,中午還在客人面前笑嘻嘻的臉變得木然呆滞。
雲煙望向他踉跄跑進後廚的身影,不免擔憂起來,明日不如帶他再去藥鋪複診一次,看他這病症究竟要何時才能好。
“阿姐,頭痛。”
果然雲煙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平日活蹦亂跳的人卻安靜得出奇,想來腦袋開過瓢的人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頭痛?”
雲煙趕到他面前,傻蛋蒼白的臉色吓得她呼吸一滞,扶着他坐下後,安撫道:“不怕啊,讓我看看。”
“我看是不是腦袋上的問題。
雲煙起身将他摁住他的腦袋,要說她剛發現他頭頂的傷時,還是剛結痂的狀态,現在已經是修複大半了,難不成是裡面的瘀血沒有化去?
“是這裡痛?”
“嗯嗯,痛。”
他伸手摸住那道傷口:“痛好久了,今天最痛。今天要喝兩碗藥。”
“傻蛋,藥也要講究劑量,喝多了也會出病的。”
雲煙用手在傷口周圍輕輕地揉了揉,隐去心裡的擔憂,還是耐心寬慰:“說不定是你頭上的傷快要愈合了,等明天我帶你去白胡子爺爺問問。”
“好。”雲好仰頭乖巧地答應,忽然又起身轉圈,“阿姐,雞崽?雞崽跑哪裡去了。”
他低下頭焦急地尋找,可在後廚裡找雞崽着實有些犯迷糊了,眼看地上空蕩蕩,又像個小孩哭了起來。
“不慌,不慌,雞崽沒丢。”雲煙拉住他胡亂擺弄的手,擡頭哄道:“在後院柴房裡養着呢!”
“真的?”他滿眼不信。
“傻蛋,我還能騙你嗎?我帶你去看看。”
雲煙拉住他的手往後院裡走,松開柴房門上的鐵鍊,門“吱呀”開放,裡面大半空間都用來放置劈材,東北角裡安放着小石磨盤,右側是用木棍圍成的雞圈,唯一透風的地方是牆上的小窗,但這個點也隻能在窗框上露出些明黃的日光。
“看,不是在這的嗎?”雲煙斂眉垂眸,彎腰拂過雞崽身上的軟毛,養了幾日後,它們反倒不怕生地圍上前,都等着主人伸手安撫。
“……雞崽,過來。”雲好伸出手掌包住角落裡昏睡的雞崽,嘴角露出歡喜的笑。
雲煙轉頭看向他,牆上的那扇小窗露出的亮黃日光剛好投射到他臉上,也讓這個呆傻少年也變成了滿眼溫柔的郎君。
她不知道這位想去邊塞遊曆的少年郎從前是何種模樣,更不想去關心他是那位裴承公子還是受盡苦難的雲好,此刻他沖她傻笑的臉卻宛如這小窗裡的陽光一樣雖稀少,可溫暖明亮。
“……砰!”
雲煙挺直身體,後牆那裡怎麼像是有人跳進來一樣?
“鳴公子?”
她剛踏出柴房,就見後院裡的鳴劍站在牆下正拍打身上的灰塵,一看便知剛才那聲是誰發出來的。
不走正門走牆?
剛從牆上翻下來的鳴劍也是猛然繃緊臉,他為了躲掉身後那些跟蹤的人,拉着馬匹快要把自己轉迷糊了,才算是感覺到後面無人尾随,可也隻是感覺,他要考慮任何可能突發的情況。
便牽馬先進了家客棧,僞裝成客人要了一間房,一邊是能安置手裡剛買下的馬,還能迷惑後面的尾随者,從客棧後門出去後又繞過無數的小道,甚至爬上别人家的院牆才爬到了雲家的後院。
可躲過後面無數的追殺者,卻躲不過雲家姑娘的盤問,快速思索後他還是要先開口制人:“雲姑娘,我才剛到後面的巷道裡,就看見一隻這麼長的老鼠爬上牆,這才趕快翻了過來。”
“誰知道,這老鼠敢白日裡在街上現身,不敢出面見人。”
鳴劍說完便轉動身子四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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