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蹙着眉,叉子在餐盤裡翻,卻并不把食物往嘴裡送。
林泊川擡起眼皮看了臧白一眼,一會兒又看了一眼。他今天少有地起得很早,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是在擔心房子的事情嗎?
林泊川一見他就想起早上的夢,一想起就覺得難堪和愧疚,然而難堪和愧疚之間還有一張從幽暗裡浮現的臉,那張臉和眼前這張臉一模一樣,隻是那張臉上有着臧白從沒有過的魅惑笑容。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臧白,覺得他真好看,又生動又漂亮,夢裡的他是被欲望蹂躏從肮髒的黑潭綻放的白蓮,眼前卻是幹幹淨淨籠罩在晨光裡的玫瑰,他垂下的眼睫、凸起的鼻頭、上撅的唇峰……都是柔軟的玫瑰花瓣,讓人忍不住想湊上去,用鼻尖細嗅,用嘴唇輕吻。
想吻他。
這個念頭一出來,林泊川心裡又驚又悸,但卻沒辦法打消,也挪不動眼。
臧白一掀眼皮,兩人對上了。林泊川再轉移視線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讷讷看着。
臧白偏了偏頭:“怎麼了?”
他壓着心裡的緊張,看到臧白餐盤裡切得細碎的雞蛋,故作淡定把自己的餐盤推過去:“不想吃雞蛋就給我吧。”
“……你要雞蛋?”林泊川這麼潔癖怎麼會吃别人碗裡的食物,臧白懷疑自己産生了幻聽。
“嗯,别浪費。”
浪費?臧白更摸不着頭腦了,但還是把雞蛋碎撥到林泊川盤裡。他看着林泊川自然而然叉起來送進嘴裡,嚼了嚼吞下去了。跟着他的吞咽,臧白也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臉膛發熱,納悶他為什麼要吃自己碗裡的食物。
“怎麼不吃,今天的早餐不合你胃口?”
臧白這麼看着他,林泊川越來越覺得别扭,那視線好像成了貫穿他身體的僵硬筋脈,拉扯着,讓他從表情到動作都要錯亂了。
“沒有,挺好的。”臧白趕緊叉了一根煎香腸,急忙送進嘴裡咬了一口,剩下那大半截拿出來時,帶出一條銀色的口水絲,一端連在香腸上,一端隐沒在他雙唇間……
!
林泊川突然站起來,因為起得有些急,撞到了桌子,也不打招呼,轉身飛快上了樓。臧白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一邊嚼着香腸,一邊覺得莫名其妙。
樓下有車子離開的聲音,華小豪載着臧白回秋榕路了,林泊川拿起電話,撥了陳醫生的号。
“陳叔,下個療程的巴布α洛希酮到了嗎?”
“稍等,我查查進庫記錄。”林泊川從電話裡聽到對面哒哒哒敲鍵盤的聲音,趁這空隙,陳醫生問,“腺體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适?”
“沒有。”
“到了,昨天剛進的庫,怎麼了?”
“那你準備準備,我讓華叔一會兒過來拿。”
“日子到了嗎?”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哒哒哒的聲音,緊接着陳醫生說,“離你上個療程結束才72天,還有18天呢。不着急,這個你拿回家不好保存。”
對着陳醫生,林泊川就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我昨晚Y精了,今天B起了兩次,這次的療程要提前。”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準時的嗎?怎麼突然……”
林泊川也說不清楚,他一直都很準時,以前從來沒有過提前這麼多天的情況,他猜可能是因為臧白。
今天早上在餐廳,他覺得臧白簡直太漂亮了,他從沒覺得哪個人類有這麼漂亮,他産生了吻他的念頭,繼而産生了沖動。冷靜下來後他分析了,可能不是因為覺得他漂亮才有沖動,而是因為洛希酮過期,他身體裡有了這種沖動,才會覺得他那麼好看。
欲望是會如此蒙蔽人的眼睛的,很多東西又影響欲望,場所、氛圍、酒精,甚至過分執着的愧疚。
“泊川,你這樣總不是辦法,你要不要過來,我給你做個檢查,然後我們重新……”
“不用了,我讓華叔過來拿吧。”
他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陳醫生也隻好就此作罷。
下午臧白回來,帶了幾盒孫姐做的中式點心,還有一盆綠植。
閑聊時,白玉珍聽臧白說林泊川睡眠不怎麼好,提議有種安神的植物叫清香木,讓他擺一盆在卧室。臧白覺得沒用,而且林泊川也不會讓花盆擺進他卧室的。但白玉珍堅持說有用,還換了衣服,硬拉着臧白去花鳥市場,找了半天找了一盆,讓他搬回去。
回家沒見着人,臧白以為他有事出去了。
他把孫姐做得十分精緻的小點心一樣拿一個出來擺盤,也不吃,先是把這盤子擱在餐桌上,過一會兒又端去了客廳。但林泊川一向都是在書房工作,他端起盤子往樓上走了兩步,又覺得有些太刻意。他一個人苦惱地坐在沙發上,把拿出來的小點心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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