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緊,阿九卻很自然,臉上堆着笑,俨然一副小弟子的樣子:“臨走時娘親拉着我倆多說了幾句,師兄莫怪。”
那師兄哼了一下:“跟上來吧。”說着,就帶頭往裡走去,他身後的弟子也跟着他進去了。
好似一場平常的對話,沒有任何不妥,過于自然了。
我還猶豫着,阿九就已經拉着我跟上去了。
這一下我大概猜出我們身上這兩套弟子服是從哪裡來的了,原來剛才在城門阿九說回去省親不是瞎扯的。
隻是我不知道阿九是怎麼做到的。
阿九瞥了我一眼,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壓低聲音道:“幾個築基罷了。”
剛一踏進,便隐隐有絲竹聲從朱紅長廊的另一端傳來,之前看見的女人在前面帶路。空氣中有淡淡的脂粉香,我聞不慣,鼻子被這香粉味弄得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一聲倒驚動了前面幾個築基弟子,其中一個回頭調笑我:“隋師弟這是還小啊,聞不慣女人香。”
樂聲近了,那廳裡中央擺了個好大的台子,上面幾個穿着輕薄的姑娘正在跳舞,仔細看台下幾乎坐滿了人。這裡聲音嘈雜,我們一行人靠着牆走,進去了最靠裡的一個房間。
一關門,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知道你們想玩,不過師父他正等着這東西呢,我們先把東西送過去再下來。”領頭的弟子看了下衆人,開口道。
這雪鴉城既然隸屬在耀劍宗門下,那耀劍宗必然會派人在雪鴉城中心駐守,而為了防止意外,這些據點通常會隐藏起來,更何況在這裡來往的凡人、修士參半,除必要的交涉外,其生活起居還是劃分開比較好。
“師兄,師父讓我們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另一名弟子苦着一張臉。
“不該管的事少管。”那師兄沉聲道,“我……也隻是知道一點。還記得前幾天槐陽門的池師兄帶回了餘師姐他們的屍體嗎?”
我原本沒什麼興趣,聽到那個名字便擡起了頭。
槐陽門的池春醒師兄帶回了餘師姐他們的屍體,餘師姐的師父悲痛交加,詢問池師兄她的死因。池師兄愧疚地說是在一同去到雪鴉城的路上被一名不知名的魔修偷襲,挖了金丹而死。池師兄愧疚萬分,不眠不夜地追殺那名魔修,最終砍下了魔修的腦袋,這才敢前來雪鴉城請罪。
本來這件事都了結了,池春醒殺了那名魔修,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耀劍宗見那魔修已死,池春醒認錯的态度好到不行,不想再追究此事,同時也是讓死者早些入土為安。可誰知耀劍宗一位參與加固過九尾狐封印的長老跳出來說,餘繡繡兩人的屍體上有九尾狐的痕迹。
其他聽完的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什麼意思?難道是池師兄在說謊嗎?”
“……我怎麼知道!”
96
等到了地方,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了。剛才講話的那個師兄小跑過去送東西,我刻意落在後面,低聲問阿九:“我再确認一下,是你親手殺了餘繡繡他們的,對吧?”
“是的。”阿九十分坦然。
我和阿九走進去,該到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透過人群,我看見了站在中央的池春醒,還有他身邊兩具蓋着白布的屍體。我看見剛才一名鶴發白須的老人接過了弟子送過來的東西,看上去非常滿意。
“池師侄,我跟你師父交好,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的品性我十分了解。今日在這裡,當着大家的面你再好好說一遍,繡繡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池春醒還是往常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是在歸途中遭到魔修偷襲,那名魔修的頭我已斬下,四長老放心,餘師妹的仇已經報了。”
四長老冷笑:“不是我不想信你啊,池師侄,隻是凡事都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不是嗎?”他摩挲着手裡的東西,“九尾狐詭計多端,我們也要多做一些準備不是嗎?我已經派範訴帶着弟子按原路去查探了。”
“沒有必要!”池春醒道,“我保證,餘繡繡的死和九尾狐沒有關系!”
雖說池春醒臉色未變,但我太了解他了,他剛才的話過于急躁了。我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個替死鬼魔修,耀劍宗派人去查就讓他們去查好了,反正就算是到了桃花村,一地的屍體也不可能回答他們的話,那裡隻剩下一個蘇催頌了。
“隋師弟!華師弟!别看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走啦走啦!”我和阿九被拉走了。
這幾個弟子還是少年心性,完成了師長布置的任務心就野了,一刻也沒想再待下去,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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