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悅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之前蓁蓁說碰到我能想起一些事情,你說的那個箐箐也說碰到我可能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你就讓她摸了?!”
宋心悅不知道說的話究竟惹到了她什麼,令她一瞬間就怒氣噴薄。
“你讓她想起來了?!”姑娘氣急敗壞,繞着她焦急地轉起了圈來,嘴裡念念叨叨,“若是想起來了,她肯定會回去,若是讓她傷了人,惹上血腥,就麻煩了。”
随即狠狠瞪宋心悅一眼:“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于是在宋心悅一臉莫名的情況下,在她眼前消失遁走了。
宋心悅撓撓頭,方才睡夢中是被強行叫醒,如今人一離開,又安靜了下來,困意止不住地上湧,于是砸砸嘴,趴了回去繼續睡了起來。
再醒來已是第二日。
蒙蒙細雨落在身上,潤濕了她的衣衫,冷風一吹,涼的刺骨,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先念了個淨身咒,再施了個隔擋細雨的法術,便跳下了屋頂。
才走不到三兩步,便見昨日才見過的曹玉明急急忙忙地在找人一般,終歸是見過也有三分友情在,宋心悅湊上去問道:“曹先生可有需要幫忙的?”
哪知曹玉明一見到她,便拉着她到了一處隐蔽的小巷子處,急急問道:“蓁蓁是否出事了?”
“啊?”宋心悅還未反應過來,她才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就出事了?
“我昨夜便為她立了牌,上了香,今早再去上香的時候,插上去的時候還是好的,可一轉身,那牌位倒了,香也斷了。”曹玉明心有戚戚,“我本不信鬼神,可如此景象……實在太不吉利,我娘子都勸我出去找道士看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黑鴉師父說……牌位一立,隻要姓名生辰未錯,便與魂魄相連,令魂魄能受香火供奉。卻未告知過我,若是牌位前出現你說的此種情形又該是如何。”宋心悅有些為難道,見曹玉明有幾分失落,便又勸道,“不如我們去她家看看?你知道她家在何處吧?”
曹玉明點點頭,帶着宋心悅朝着南街走去。
一路走來,北城雖算不上富裕之地,卻也不算窮困潦倒,是以瞧見南四街一間間破敗的屋子,有些疑惑:“這裡……”
曹玉明解釋道:“這條街裡原先都是安置外來的難民,一些乞丐便喜歡與他們混在一起。是以,稍稍有些出息的,都搬出這條街了,也漸漸淪為了乞丐們的領地。其中也有幾戶人家,但他們太窮了,也搬不出去。而且因為四周都是乞丐、流民,總要生病。看病的錢難賺,便常常有人一旦得了病,便得準備草席墳地,以求死後安穩。”
說完四周一望,身上有膿瘡的,斷腿斷胳膊的,一個個全都靠在街兩旁,木然而警備地望着這兩人,少數人中目光中略有貪婪的欣喜。
如此衆生苦,卻非一人可挽。
曹玉明歎了口氣,帶着宋心悅趕緊離開了。
再越過了一條街,兩人駐足在一間極其樸實無華的屋子前。這間屋子有些老舊,但因屋前的幾尺地方被打掃得頗為幹淨,便也不顯得破落。
宋心悅望着曹玉明:“這便是蓁蓁的家?”
被望着的人目光落在眼前這扇門上,眼裡的悲傷幾乎滿溢,許久,才緩緩點了點頭:“城裡的老辛家,祖上也曾是一鄉豪紳。”
後來豪紳人丁凋零,到了如今,已十分落魄。
他一直在想,若是辛家未曾落魄,那年約定的槐樹下,她是否能赴約?
是否……能發現他手中編織的小小花環?
又是否……能如他所幻想一般,長成一個活潑清秀的少女,再與他相守百年?
☆、小鬼(六)
那些不過少年心事,在許久見不到面的沉寂中逐漸淡去,也逐漸深刻。
少年終究長成了青年,多年之後,他已忘了那個少女,也忘了曾經為她而痛苦的時日。如今也學着像一個負責的大人一般,深愛着眼前人,守護着真真切切的家。
若非少女忙不叠地出現,他興許便真的永遠地忘了。
辛家,他真的許久許久,都未來過了。
宋心悅見他許久都隻靜立在那兒,于是有些心急,忙不叠便開始敲門。
許久,終于出來一個老婦人,面目和藹慈祥,許是方才在做事,急急忙忙趕來,見宋心悅與曹玉明,微微愣了一瞬,随即又笑着,趕緊将手在身上擦了擦,走出兩步,順手帶上了身後的門。
“曹先生,許久不見,忽然來咱們辛家有何貴幹?”婦人笑容和藹,慈祥的目光落在曹玉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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