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間外,祁少師看着裡面的兩人說:“我不反對你必要的時候使用一些手段,可對着溫心柔這種強硬性子的人,你隻會适得其反。”
沈商庭歎氣,“不入流就不入流吧,至少她能待在我身邊,結婚後我多耐心點,她總會看到我的心意,也好過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祁少師眯了眼,“他們隻是兄妹之情,發乎情,止乎禮。”
“你确定?看着他們抱在一起,你還能說出這樣大方的話?”隔着包間裡巧妙設置的屏風,能看到溫之卿溫聲安慰着溫心柔。
“你不相信她,我卻相信他。”祁少師關了密室門,轉身道:“你真要耐心,就不該用這張強迫性的手段,溫心柔就算現在答應了這門婚事,日後能和你舉案齊眉,心裡也會留下芥蒂。”
沈商庭面色變了變,幾乎是發怒般的低聲嘶吼,“像你這樣,溫水煮青蛙?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等不及,他和溫心柔的年齡差太大了。
“你能等,從十七八歲等到二十七八歲,從少年等到中年,未來你還要等溫之卿等到老死,你有大把的時間陪他耗,可我不能等,我們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
“也許再過幾年我就老了,她還是那麼青春漂亮,她能看得上我嗎?”
沈商庭毫無底氣,先愛上的人最卑微,以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這個年紀,這個面貌有多不好。
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反過來也能套用在他身上——“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祁少師一時啞然,看着折磨自己的沈商庭怔了怔,好像有什麼話堵在心口卻說不出,歎口氣,他推門去了溫之卿的那個包間。
他哪裡有大把的時間,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額外求來的。
如果不是他對溫之卿的執念還支撐着他,他早在那次海外的心髒手術中死去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放肆一次,把所有的心意都一一傾訴,不必顧忌任何人和事,可他不能,溫之卿如此相信他,毫無保留地信賴着他,他怎麼敢對他說,他對他一直别有居心。
他得等溫之卿安置好他的家人,卻隻怕他等不到那一天。
那些話他不能宣之于口,隻能深埋于心,他不能讓他知道,他對他别有居心,藏有非分之想。
任執念根深蒂固,萦繞于心,任心中滋生的绮念如仲春野草一般孳息蔓延,他緘口不言。
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混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聲,祁少師心緒起起伏伏,突然無法安甯。
他在隔壁的浴室先洗好出來,溫之卿還在裡面洗澡。
别墅的阿姨送了溫之卿的睡衣過來,祁少師出聲,“給我吧。”
阿姨彎了彎腰走了,走之前奇怪地看着祁少師一個人抱着睡衣守在浴室門邊。
溫之卿出來時隻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打眼一看到門口的人,祁少師還沒說什麼,他先紅了臉。
祁少師勾勾唇把睡衣丢給他,“換好過來。”
祁少師能氣定神閑地在房裡泡紅茶,溫之卿卻不能,為了緩解壓力,溫之卿邊換衣服邊說起夏家的事。
話說當年的夏家還沒發迹,有了一個夏竹瑤之後,冒着處罰的風險懷了第二胎,滿心期待是一個兒子,結果夏母難産生下了一個溫心柔。
那一家子老的老的不着調,小的小的不靠譜,還都非常封建迷信。
自打溫心柔出生後,家裡不是着火就是被盜,夏父生意被坑破産,夏母升職無望,爺爺中風癱了,奶奶出門被騙了錢,便都覺得是溫心柔帶來的災禍厄運。
溫心柔六歲時,夏奶奶終于忍不住把她扔了,其他人雖然心裡過意不去,可又覺得扔都扔了,就沒必要再找回來了吧?
溫文良好不容易找上門的時候,他們半推半就,把溫心柔丟給了溫家養。
“我還記得他們那副嘴臉,好像終于能把一個燙手山芋扔給别人,或者說,把災禍轉移給了别人。”
那是溫之卿第一次見識到人性的黑暗,有人的底線竟然能低到這種程度,自己的親生孩子和後代都能棄如敝履。
隻因為他們覺得溫心柔是天煞孤星,是災星,掃把星,會害了他們。
溫之卿換好衣服過去沙發那,在祁少師旁邊坐下。
“你小時候就來過這?”祁少師倒了一杯熱乎乎的紅茶送到溫之卿手上。
溫之卿捧着杯子想暖暖手,被他一瞪立馬啜了一口,“那時候柔柔不願意回家,一步也不肯跟來,家裡就媽媽一個人不方便照顧幾個孩子,爸爸就帶我來了江城。”
腦子裡忽然有些東西一閃而過,祁少師頓了頓,取了醫藥箱過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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