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狂瀾的第一任烨妃——也就是狐素如的母妃,死在了初家。因此,狐狂瀾殺上初家,與初肅大打出手,斷了一條腿狼狽回族,一蹶不振,從此再也不怎麼出谷。
而至那之後——
狐狂瀾納妃無數,再也無一子嗣誕下。
無一子嗣。
緩慢撫着自己肌膚的那雙手,帶着寒風幾許,隻讓她莫名想起來什麼冷血動物的鱗片,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生起一路蔓延至胸脊腦顱。
“狐素如的母妃,真的死在初家嗎。”墓幺幺自己都知道自己嗓音多顫。
“當然。”狐玉琅笑意更濃,“若非确死在初家,狐狂瀾怎麼能和初肅敵上呢?”
“你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她說道。
狐玉琅笑了一聲,傾身與她交頸,“雖然你總想岔開話題,拖延時間的樣子挺可愛的,但這些都是過去的舊事了,說起來煞風景的很。說回我們自己不好嗎?”
“……不。”雖然被拆穿了,但她還是很堅定的拒絕了。
“幺幺,我剛才說那些,說你現在就算這般厲害了,放你出去之後,你殺我輕而易舉。”狐玉琅撩起她肩上的長發,手指緩緩勾住她隻挂了一邊的裡織絲帶,“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呢。”
啪。
裡織的絲帶斷了。
絲滑的布料如水一樣從她身上洩下。
露出那一身傷痕——
任憑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心驚的傷痕。
當然,除了那身傷痕的施加者,纂寫者——所有者。
狐玉琅無法遏制地喘吟出聲,比起眼前這具赤裸的肉體,這一身傷,那……他探出手指沿着那每一道傷痕上滑過,沿着那三個字的一筆一劃拂過。
他這樣的碰觸,像是重新在此時此刻給墓幺幺重新刻了一遍。她無法控制住身體的顫抖,明明是酥癢的碰觸卻像是被火鉗一路燙過的幻痛讓她的大腦都要麻痹了。她此時終于知道自己的拖延沒有絲毫用處——
這桦林的大陣禁制她破不開,無論她怎樣調動生滅力,都受锢與這具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彈的肉體裡了。
她為了防止染霜多想,刻意編造了一個最完美的借口給他,所以他并不會來找她。
而髅笑笑被她留在了初家,她想要傳信給他,也無法通過這桦林的大陣。就算,髅笑笑知道她出了事第一時間趕到天狐族,狐玉琅又怎麼可能讓他發現自己現在在哪。哈睿和輕瑤,更不可能會能來——
有誰。
有誰——
有誰……
有誰。
可以,救……
而狐玉琅自己,卻像是一個沉迷在自己精湛技藝的工匠,欣賞着自己吹影镂塵的藝術品,眼前女人的顫抖再也無法掩飾的恐慌成為了他聽過最好的溢美之詞。
他的呼吸比剛才還要粗重許多了,掀起眼簾看着墓幺幺,久久地端詳着她,才緩慢地将臉上這個溫柔的笑容釋放的更加肆意了。
“——幺幺啊,我從未想過将你困于這桦林之中,就像我也絕不會将你困住一輩子,我已經不會那麼做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誠懇。
陳懇到任何一個人都會相信了。
除了她。
“那就放了我。”她仍在試圖冷靜。
狐玉琅笑了起來,擡起手撫摸着她長發,将她的發簪摘下扔在了地上,隻簡單束着的發髻瞬間散落一身。他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借由這些長發撫着她的臉頰,黑色的發将她眼中的鋒芒磨得似乎沒有那麼淩厲,沒有那麼堅硬了。
“我會放你走,哪怕你會殺了我。”他說道,“死在你手裡,又能如何呢?”
他說完這句話,攥住她的手指一下就緊了,扯着她的頭發狠狠地拉過來,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臉來極近距離地看着他仿佛恩賜的視線。“但——就像我曾告訴過你的那樣。”
狐玉琅湊到她的耳邊,不介意她的長發抿入了自己的唇中,黏膩的津液與發絲一起被他舔到她的耳中,像節肢動物爬過枯骨時甲殼摩擦的咔嚓聲極限的放大着。“就算我不困住你,你就能逃得掉嗎?”
喜歡半扇孤阙歌請大家收藏:()半扇孤阙歌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啊?結婚?+番外 (網王同人)網王—閃耀吧,華麗控!+番外 重生了誰還當明星 我家老婆是隻狐妖 我是酸菜你是魚 醇醇的森林 華娛:放蕩不羁愛自由 最強萌寵萬人迷[快穿]+番外 福寶+番外 桃花小姐(出書版) 我比神明還老 (HP同人)教授,請簽收 騙婚之自作自受 稀有女性,在星際的撿破爛生涯 不給加班費?老闆喜提3年刑期 早安,卧底小姐 盜墓:少族長做卧底的那些日子 吉田的一家+憂郁な愛(吉田系列) 如果你沒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