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說的并不流利,那些本就模糊不堪的記憶碎片,就算很努力地想要想起每一個盡可能對墓幺幺有幫助的細節,對他這個本來就不善言辭的人仍然是很難了。
“……還有别的嗎?”聽完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墓幺幺還是不得不試探性地又問道。“主要是,和東瑤山有關的,無論是什麼,都可以。”
染霜沉默了一會,是真的很用力在想了,然後終于想起來一個模糊的片段,“師父說——說。”
“說什麼?”
他忍不住重重地按壓太陽穴,臉色也變得很是不好,似乎想起這事竟讓他感到頭疼欲裂了。
看樣子東瑤山果然給染霜下了什麼精神類的禁制,若仔細去想,莫說精神,就是肉體上負擔也會相當大了。
墓幺幺剛想探手阻止他繼續深想下去——
“他想看破曉劍。”染霜的聲音都因為疼痛在顫了。
“你别想了。”她看到染霜的臉色浮起一層不正常的紅暈,這是氣血開始紊亂的前兆。
染霜擡起頭攥住了她的手腕,“師父他——知道我沒把破曉劍帶在身上後……生氣了…咳……”
說完這句話,染霜猛地咳嗽了一聲,一口血就溢出了喉嚨。
墓幺幺當機立斷地拿出一顆丹藥,直接塞到了他的口中,“别想了!立刻甯神定息!”
染霜服下丹藥之後,臉色雖好了許多,可墓幺幺看到他體内裡的氣血仍處于一個狂躁的狀态,以至于靈體都跟着狂躁了起來。
東瑤山的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為何會有這般厲害的精神類控制的法門?這種能強行阻斷人的記憶,且控制着人就算仔細去深想就能引起靈體暴動,氣血逆行的法門——
她聞所未聞。
『東瑤山上,有一位九華仙。』
墓幺幺的臉色很是難看,她自己也花費了好久的功夫冷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染霜剛才解下放在一邊的那把劍上。“那把劍,是東瑤山給你的?”
他愣了一下,将劍取下,搖了搖頭,“我記不得了。”
“既然記不得,那肯定就是東瑤山給你的。”她示意他将那把劍拿過來,“這把劍先放我這裡,讓我仔細研究下東瑤山有沒有在這劍上留下什麼貓膩。”
染霜點了點頭。
墓幺幺這時翻身走下了床,牽起了他的手朝外走去。“來。”
染霜并不知她要做什麼,還是乖乖地跟着她朝外走去。
兩個人來到了寝殿外的白玉台之上,憑欄而立——雲阙敞空,瓊台羅聳,下臨懸淵。寂夜月不語,隻風過嵯峨,吹起他們兩人的衣擺。
墓幺幺手指拂過儲物戒指,一把木劍出現在她的手心裡。
正是融合了破曉劍的他那把拙劣的木劍。
而此時——
她撫着那木劍,本來粗糙的木質劍柄顯然被精心地打磨過了。并沒有鑲嵌任何奢華的寶玉或者挂飾劍穗,但劍柄面雕纂了一些格外冷峻蒼莽的行纂,将那單調的劍柄纂的别有一番意味。上面被人精心提着這樣一首詩——
【瀚星月下寂,晨光桂影稀。何不一劍起,破曉步太虛。】
“你這把劍太粗糙了,就算融合了破曉劍在裡面,劍柄長時間這樣攥着也會傷手傷骨筋,我便尋了人幫你打磨了一番。破曉劍本就是神器,沒有什麼加成性的符文可以拓在其上,隻能裝飾一下,我想了想,就自己雕了一首詩在這劍上。可惜我的字不如我爹或者明伯伯的,要他們寫出來這首詩,一定比我要有氣勢的多吧。”
她這樣說着,手指輕動,破曉劍就在她手中盤出一個漂亮的劍花來,那一劍光影,就好似整個銀河瀚海,數不清的星芒從那劍鋒之上四散迸出。
“染霜,還不跪下。”
她看着染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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