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年豐。”墓幺幺一大早就和狐平說道,“我畢竟還是疏紅苑從部的執理,從部裡許多事情還等着我處理。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就是讓年豐過來見我,我處理一下從部的事情。”
“那我去禀示王爺。”狐平說道。
……
狐平去見狐玉琅的時候,禀了半天,才等到他身旁那個最近一直跟着他的乘闡走出來,點頭示意她可以去見了。
她跟着乘闡七拐八拐地穿過長長的廊柱和大小的殿廳,一路上都是狐玉琅的親衛守着,戒備格外的森嚴。
這讓狐平心裡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王爺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可到了地方,這處别苑比起天狐族其他宮殿别苑并沒有任何區别,擺放着名貴的古董架和盆栽花木。被乘闡安排着在外廳候着時,就有感覺有格外的異樣感讓狐平很是不舒服。
是很重的血腥味。
哪怕雩芳谷内到處都芳香馥郁,此處也不例外,也依然遮掩不住的,血腥味。
過了片刻,狐玉琅在幾個親衛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狐平忙跪下行禮,他轉過身走到一旁早候着的侍女端着的琉盆旁邊,“起來吧,怎麼了。”
狐平這才起來,說道,“娘娘他要讓年豐來天狐族給她彙報疏紅苑從部的事。”
她這時餘光不得不注意到,狐玉琅正摘下一雙蛇鱗手套随手扔在了地上,伸手放入盆内,緩緩地用清水洗着手。那一盆清淩淩地水,很快就變成了粉紅色。
連這樣的軟甲手套都被鮮血浸透了,以至于那雙如玉的手上全都是血。
狐平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滞。
“嗯,随她吧。”狐玉琅素來潔癖異常,洗個手都相當繁瑣,旁邊不時有侍女端着盆來換水,還要給他換香膏和草藥。
這讓狐平更加詫異。
王爺這明顯是親手去拷問了什麼人。
可他這樣一個潔癖的人,怎麼會親手沾上别人的污血。
這簡直匪夷所思了。
“狐平,我若想讓你知道我拷問的是誰,就會直接告訴你了。”狐玉琅轉身都沒有轉,平靜地說了一句。
狐平卻隻感覺如同掉入了冰窟,遍體生涼地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王爺恕罪!我并非有意揣摩王爺心思!我,我……”
“我很好,無需你們擔心。”狐玉琅垂目看着盆中水裡自己的倒影,仿佛能穿透這個倒影看到那人觸目驚心的慘狀,溫柔地笑道,“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好了。”
……
果然如染霜自己答應的那樣,他又來了。
墓幺幺說實話現在看見染霜就真的開始發憷。他其實還是那樣沉默冰冷,隻是她根本不知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難猶如變了一個人那般瘋狂的欲念,叫她根本招架不住,他明明冷血冷情,以至于那随時随地的求歡暗示都仿佛很冰冷一樣,可那其中的欲望,是百萬高溫的岩漿。
她心知肚明——隻要狐玉琅在,隻要還在天狐族。
她就不能,給他他想要的。
她定了定心神,對面對面坐着的染霜,說道,“今天我不陪你練功了。”
染霜一頓,半晌沒有反應,好久才低低說了一聲。“嗯。”
然後他就開始沉默了下去,帶着面具也不能看到他到底什麼表情,隻是靜靜地坐在她的對面,不發一言。
……墓幺幺堅持了不過半個時辰,就放棄了。
她最終放下了手裡的書,看着不遠處,其實始終安靜坐着,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的染霜,若不是他始終都保持着看着她的方向,她都會以為他在入定的那樣沉寂。
就好像是一座沒有進入冬天,就已經不停飄雪的山谷。
“……”她重重揉了一下太陽穴,歎了口氣,“你今天老老實實地别再動手動腳了,聽到了嗎。”
“好。”染霜回答的又快又果斷,一個字兒而已都能聽出來有多麼的難以壓抑的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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