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緩緩擡頭,撞見一雙含笑眼眸,一名俊美青年對她微微一笑,将劍鋒一攪,張師妹道基頓時片片破碎,頭頂内景天地放開,五實一虛的道基散逸開去,生平畫面飄逸而出,卻是到死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甚至連一句完整思緒,都沒有來得及想全。
阮慈抽出寒霜劍,轉頭望向王師兄,王師兄身上卻是束着一枚青玉環,這玉環将他從頭到腳箍住,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環身大小一緻,可見其中骨骼已經被箍碎了,成了一根人棍。此時意識雖然清醒,但卻已沒有任何雄心,驚悚地望着阮慈,眼中流露出無限哀求之色,阮慈道,“啊,你求我給你個痛快。”
她本也不是殘忍的人,既然對面有此懇求,随手也就成全了王師兄,将兩人屍身暫留,收好法器,又是催發天命雲子,遮掩氣息,掠到另一處去,那兩名修士依舊茫然呆立,隻是面上表情變幻,手中做出種種動作,仿佛在幻境中正鋪設陣旗,阮慈在旁看了一會,直到他們面上露出疑惑,這才飛起寒霜劍,将他們一劍殺死,從懷中掏出一根蠟燭,‘噗’地吹滅,歎道,“到底是魔宗法器,真是好用。”
“這是你從哪裡弄來的好東西?”遠處遁光飄來,秦鳳羽落到地上,随手将乾坤囊往下,倒出了四具屍體,又把這些死人的乾坤囊也扔了出來,“原來是魔門所煉,難怪透着一股邪氣。”
阮慈對她并不太防備,将蠟燭丢給秦鳳羽,道,“這是我在外結交的朋友送我的,我也剛得到不久,不知威能。這蠟燭還沒有名字呢,他叫我自己起。”
想到瞿昙越,不免露出一絲笑意,秦鳳羽看在眼裡,卻沒有多問,好奇地玩了玩蠟燭,便還給阮慈,笑道,“打算起什麼名字?你這朋友對你真好,法器若是原本無名,得物主賜名,雙方的聯系便要更緊密許多,這法器定是他專門尋來送給你的。”
瞿昙越當時送阮慈三寶,在寶雲渡都不便試驗,此次遇襲,因有一定時間從容準備,她便是有心一試,結果大為出人意料,這蠟燭用心念點燃,煙霧由神念催發,神念能夠覆蓋到哪裡,煙霧便能蔓延到哪裡,那六人其實都已經不知不覺間着了道兒,從他們決定分開布陣開始,便已經走入了阮慈布置出的幻境。便是沒有秦鳳羽,阮慈也能将他們六人逐一殺死,自己連一絲損傷都不會有。
“若是那周知墨能有這樣一根蠟燭,我們早就遇到大麻煩了……”她心裡也是不由想起了周知墨,但轉念一想,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幻境要迷惑許多人也并不容易,不僅要布置出城池,還要跟随那些人的舉動而做出反饋。以我的神念和玉池,迷惑六人都覺得有些吃力,在陣旗入土時未能捕捉到那女郎的心念,拟出令她信服的反應。周知墨便是有這樣的寶物,大概也不會拿出來用,更何況他故意要慢慢殺人,也是為了在衆人心中種下魔念種子,完全是另一種玄功了。”
“此寶确實很合适我用。”她也不謙虛,大方承認道,“我有天命雲子護身,在這恒澤天内,遮掩氣機時無人能夠看穿,神念也較衆人強些,正能發揮此寶的作用。”
她愛惜地摸摸蠟燭,神意渡入,檢查了一番損耗,道,“看在如此稱手的份上,好生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你洞犀燭好了,洞犀燭照,這意頭蠻好的。”
秦鳳羽道,“難道你還給什麼法器随意起了名字?”
兩人說話間,阮慈已取來王師兄和張師妹的屍身,王師兄異樣的死狀也惹來秦鳳羽關注,阮慈便将玉環托出,笑道,“這個玉環我是求盼盼讓我試一試的,本來想叫打盼環,盼盼不肯,便改叫了養盼環。”
這玉環可以護身,也可以困敵,起個養字也算恰當,但秦鳳羽仍是有些驚愕,為王盼盼和養盼環鳴不平道,“怎能如此兒戲,這法器以後定不會很聽你的話。”
一面說,一面将幾個乾坤囊都傾了出來,對阮慈道,“此次你出力多些,省了不少功夫,你七我三。”
其實以她修為,阮慈便是不出手,秦鳳羽一人殺這八名修士也隻是時間問題,洞犀燭隻是省了兩人一番手腳而已。阮慈也不客氣,将靈玉拿了七成收起,至于法器,兩人都沒什麼中意的,秦鳳羽抹去其中神念,兩人随意分了,隻等出去之後賣給商行不提。秦鳳羽又教給阮慈一些煉化他人法器的小技巧,笑道,“這些都是打家劫舍必要學會的,你最好多學幾門遁法,你的氣機有天命雲子遮掩,暫時不學藏蹤匿迹之法也是足夠,但我剛才瞧你還用遁光追人,在争鬥中就有些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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