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陰影從上空投落,亞托克斯帶着狂風撲了下來,降臨在廣場上,黑紅的膜翼轟然張開,瞬息間便完成“由極動到極靜”的過程。
廣場上的事物盡收眼底,自己心頭那股異樣感便是來源于廣場中央那個被群鴉風暴籠罩的形似稻草人的身影,它伸開幾根扭曲枯槁的肢體,撐着鋸齒裂嘴發出尖嘯。
“什麼怪東西?”亞托克斯疑惑地低語一聲,看着稻草人周圍逐漸蔓延出的不可名狀的恐怖事物,他搖搖頭,将那股不舒服排擠出心頭。
魔劍橫掃,在空中劃出一個巨大的黑紅圓弧。
“嚯嗚——”
魔劍揮舞之下,帶起猶如暴風咆哮般的聲音,一股沉重的勁力呼嘯而去,空中的氣體流動頓時大亂。幾百隻處于真實與虛幻間的漆黑烏鴉聒噪着飛舞,然後被狂暴的氣流絞得粉碎。
下一瞬,魔劍便帶着亞托克斯龐大的身形出現在費德提克上空,當頭劈下。
費德提克左手握着的纖細鐮刀向上試圖抵擋,卻如同枯枝般被輕易折斷,魔劍去勢不減,直直地将稻草人砍成兩半。一分為二的費德提克就像兩塊破布般爛在地上,從它體内湧出一股紅光消散在空中。
“就這?”
“一把鐮刀、一個稻草人,誰從哪片稻田裡找來的這玩意兒?”
這麼個帶着不祥氣息的怪玩意砍起來隻在翻手間,亞托克斯搖搖頭,白白浪費了他許多期待。見着佐蘭妮扇動翅膀沖出數十米,才心有餘悸地回過頭,他不由得嗤笑一聲:
“我沒想到自己的同族會如此弱小,難道是幾百年的沉睡消磨了你的膽氣嗎,佐蘭妮?僅僅是風吹草動就讓你成了一隻受驚的兔子。”
話音未落,便見佐蘭妮臉上殘留的驚恐肉眼可見地濃郁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後。
與此同時,一聲聲陰恻恻的嘶吼在自己耳邊響起。
亞托克斯猛地轉過身,就見那個本已被消滅的稻草人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原處,它歪着頭,姿勢怪異地抽搐着,緩步朝自己靠近,被毛皮布料雜亂覆蓋的瞳孔中閃爍着詭異的光。幾隻烏鴉并排立在它枯瘦簡陋的身體上,猩紅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囚徒……囚徒……”
聽清費德提克囫囵的話語,亞托克斯的臉龐凝固,肌肉一陣抽搐。
“永遠……逃不出……監牢……”
猩紅的魔劍幹脆利落地劃過稻草人脆弱的身體,将它砍的粉碎,亞托克斯十分确信,哪怕是精通血巫術的佐蘭妮,在面對這樣一副爛泥般的軀體時也決計修補不好了。
但沒過多久,怪事再次發生,亞托克斯眼睜睜看着那陣怪異的紅光憑空出現,融入稻草人破爛的身體,然後,它的殘軀一點一點顫動起來,像是有兩隻無形的手搭着積木一樣,把它的殘軀逐漸拼湊完整。
“……怪東西……什麼怪東西?”
“天神戰士?暗裔!”
亞托克斯的神情如同一幅怪誕的畫作,逐漸扭曲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終于察覺到,自己體内的生機正在緩緩流逝,相比于他那在太陽的光輝中被重塑的生命本源而言隻是九牛一毛,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飛升之軀,成為了醜陋的暗裔,如果在這怪物身邊待久了,他甚至連天神戰士的内核都要失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亞托克斯驚怒不已,吼聲連連中,一次又一次地将面前這個看似孱弱無比的稻草人拆得支離破碎,然而每一次,費德提克都會重新出現,甚至氣息都在逐漸增長。
暗裔劍魔的内心,終于生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懼。
另一邊,符文光芒一閃而過,瑞茲出現在廣場的邊緣。
淵博的老法師幾乎是瞬間便認出了與亞托克斯糾纏的恐怖之物的歸屬,當即面色一變:“竟然是惡魔?!”
“看這氣息的波及範圍,還是能給一片區域帶來災禍的上位惡魔……這種活動于精神領域深處的存在,也被暗影島的異變吸引了嗎?”
“伊默呢?”
瑞茲的目光在廣場上來回掃蕩,很快便鎖定了面色蒼白半坐在地的那個青年,隻是他的情況似乎很不樂觀,倚着一塊巨石就在亞托克斯與費德提克的不遠處,好幾次都險些被餘波擦到,他的胸膛隻有微弱的起伏,鮮血染紅了身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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