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與濂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來濂這裡與回自己家當真沒什麼區别,在桌子另一邊坐了下來。濂準備許久的晚餐隻勉強夠自己與瑟提填飽肚子,沒把她們算在内,鸾與秧卻早有準備,一人懷中抱着一堆顔色各異、塊頭不一的果子,往桌子上一放,分出一些給濂,便交換着吃了起來。
至于有着松鼠特征的葛,見了桌上那枚自己給予瑟提的大橡子絲毫未動,不以為意地拿了過來,尖利的指甲往上面一磕,橡子堅硬的外殼便應聲而裂,露出裡面黃澄澄的果肉來。
“你吃。”
他憨笑一聲,也将一半的橡實放在瑟提面前。
鸾、秧與濂漫無邊際地閑聊了片刻,話題終于引到瑟提身上,濂心軟憐憫想要留下瑟提,她們姐妹卻不得不了解清楚情況,以免瑟提的存在妨害了自家妹妹。
秧暗戳戳地捅了捅鸾,鸾立刻會意,笑吟吟地朝着瑟提發問:“小家夥從哪裡來的?在我們村裡待了一會可還習慣?”
秧卻笑嘻嘻道:“我們這裡哪比得上人類那邊生活繁華,你這卻是有些自取其辱了。”讨來鸾幾下打。
瑟提暗自腹诽,面前這個看着青春的女子恐怕又不知道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比他母親年紀都大上不知多少,真要稱他為小家夥也說的過去,隻是面對着這些年輕的容貌,心裡總是不太得勁,覺得怪怪的。
他表面上則不動聲色,順着濂與村裡人對他的猜測應道:“能夠有個地方生活就已經很滿足了,哪裡有那麼多要求。在人類那邊求生尚且艱難,還是和大家在一起來得親切。”
他也編造不出什麼謊話,先前和濂聊過不少,有了經驗,這些瓦斯塔亞霞瑞都心思單純,隻要挑些她們喜歡聽的講就可以了。
此言一出,鸾與秧對視一眼,果然面色都輕松不少,鸾道:“怎麼會去人類那邊,是和其他族人失散了嗎?你的父親母親呢?”
瑟提頓了頓,聲音艱澀了不少:“我父……早已不知所蹤,我與母親遭到族人驅逐,隻能相依為命,在人類的城市裡艱難過活……”
鸾頓時一驚:“豈有此理!哪裡的部族能夠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你仔細說說,我要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她那張姣好的面龐上怒火滿盈,冷笑一聲:“我們一族若不團結一心,難道還要去找人類那邊親近嗎?若是内鬥起來,早就敗亡了,哪還能從戰争中幸存下來,還趕走人家孤兒寡母,平白讓人看了笑話。”一隻手已經化作翅膀,鋒利的羽毛帶出道道風刃,在屋内上空劃來劃去。
秧吓了一跳,連忙勸住,姐姐鸾是個火爆性子,她自己則要沉穩得多。
瑟提這話說得虛虛實實,若是全交代了恐怕會立刻暴露,當下隻是擺擺手,“他們讓我母親吃了不少苦,這些仇怨等我強大了會自己回去一一讨教。”他這話倒不是假的,說的全是自己心中所想。
鸾與秧見瑟提神色陰郁,這些怨氣不似假裝的,心中已經信了八成,對于瑟提也多了些信任。二人對視一眼,都是唏噓不已。
濂則對瑟提有個更深入的了解,心中暗想: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過去,想必過了一段苦日子。”
她們的父母大多也在與泰坦巨人的戰争中逝去,當下心有戚戚,與瑟提同病相憐,對他的憐愛之心更甚。
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些凝滞,四個村裡人想不到瑟提經曆的是這般苦楚,個個陷入沉默,瑟提則也是回想起自己幼年,那份憤懑也不是假的。
“呵,被薩恩澤的事務牽住了腳步,倒是忘了找那些個老家夥算賬。等我在靈界找到了那男人,和他把這麼多年的事了解了,就該回去和他們清算了。”
瑟提手指骨節捏得嘎嘣作響,想起自己老媽坎坷操勞了半生,如今終于等到了好日子,但不代表過去遭受的就白受了。他也不是當年那個半大的孩子隻能看着,面對遭受驅逐時的那一張張老臉甚至心生懼意……
輪到他報複了。
舊日夙怨被勾動,看着面前幾人不似作假的擔憂與義憤填膺,瑟提心中一動,試探道:“如果……村裡可有與人類結合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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